第4章 禁区和兽尸房
“走，我带你去安排一下工作的事儿。”孙主任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
出了食堂，两人走向校园的西北角方向。
这里是一圈围墙，和旁边的斗兽场隔开，单独有个门，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横插上，挂着一把簇新的大铁锁。
围墙上长满了苔藓，斑驳痕迹显得很陈旧。
墙上的白色油漆字很新，似乎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上面写着：禁区重地，闲人免进！
两扇大铁门也是锈迹斑斑，每扇门上一个字新油漆大字，分别是“禁”和“区”！
“这里是咱猎校的禁区，没经过允许严禁进去。”
“嗯呐！”既然是不让进，不进就是了。
“不过，你是可以进的！有些事儿，是你猎工要做的，所以你得进去。”
“我有些话可要和你说清楚了！这里边见到的任何东西，不许对外说一个字！”
“嗯呐！”
“还有，看到的东西不但不能说，也不许问！”
“嗯呐！”
看着拼命点头的李冠军，孙主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了簇新的黄铜钥匙，插入大铁锁的锁孔里。
咔哒一声，打开了铁锁。
哗啦一下，拉开了铁门的铁栓！
吱扭扭！推开了黄褐色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随着大门的打开，大门上的“禁区”两个字，分别往两边分开！
……
一股寒意从大门里边扑来，让李冠军不禁打了个冷颤。
院子中间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地上长着杂草。
隐隐能闻见一股腐臭的味道。
孙主任带着李冠军进了院子，不知道为啥，李冠军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这个大房子你不用管，这是解剖室！”孙主任淡淡道。
“啥……是……解剖室？”
“就是……嗯……和你没关系，你记着，我不是说过吗，不管看见啥，都别说，别问！”
“知……道了！”李冠军暗暗埋怨自己，不该多嘴，惹孙主任生气了。
“我告诉你的，就是你该知道的，不说的，你不许问！”
“嗯呐！”
“你的工作，主要是这个房子和那边的那个房子。”孙主任指着眼前的一栋房子和斜对角的一栋孤零零的更加破旧的平房。
“嗯呐！”
李冠军打定主意，这回一个字都不多问了！
“这三把钥匙给你，这个大的，是开大铁门的。”
“这两把，是开这两个房子的。”
“这间是兽尸房！”
李冠军一声不吭。
孙主任用其中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铁锁！
一把推开兽尸房的铁门。
一股更冷的气息从里边传出来！
伴随着寒冷的气息，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在外边看不清里边的情况。
孙主任皱着鼻子，进了里边，李冠军跟在后边进去。
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里温度有点低！”孙主任小声说着，摸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屋里一眼看去，空荡荡的。
靠最里边，有个到人胸口高的水泥墙，似乎上边还结了一层隐隐的冰霜！
另外，在屋子一侧靠墙的地方，有个小腿高的水泥池子，里边空的，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水泥墙两边有水泥抹的楼梯！
孙主任在前边，李冠军在后边跟着。
上了台阶后，他才发现，这是个巨大的水泥池子！
冰冷的寒气，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李冠军朝池子里看了一眼。
只见池子里是满满的冰块！
都是打碎的大小不等的冰块。
几十平米大小的池子，被整整的碎冰块覆盖着，冒着微微的冷气在冰块上漂浮。
“这里有个放水口！”
孙主任指着水泥池子墙下边的一个地方说。
“把这个开关打开，让融化的水流走。”
“上边，要补充冰块，就盖在上边。”
“嗯呐”。
“那个池子，是破冰池，两个屋子的冰都在那个池子里砸碎，然后放到需要补充的地方。”孙科长指着那个小腿高的水泥池子说。
“门后头的墙上的铁钩子和绳子是给你搬运冰块用的。”
“地上的斧子和箩筐和簸箕是装碎冰的。”
“嗯呐。”
说完，孙主任就转身从池子边上下来，李冠军跟在后边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头最后看向池子的时候，发现池子里的冰块在缓慢的移动，而冰块的下边，似乎有个巨大的东西在缓缓的蠕动！
……
李冠军跟着孙主任下了台阶，出了兽尸房，锁上了门，又来到斜对角的孤立的平房前。
房子整体很破旧，同样斑驳痕迹更甚，黑色的铁门看上去像是新装的，写着三个白字字：太平间！
打开铁锁，里边显得比之前的兽尸房更加黑暗，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和腐臭。
孙主任带着李冠军走过一小段较窄的类似走廊的地方，进了里边。
因为外边的光线太亮，以至于李冠军的视力无法一下子适应里边的环境。眼前黑乎乎的，他只能等着，等眼睛能适应后，才能看清。
随着眼睛瞳孔的适应，眼前的景象渐渐显现了出来！
……
屋子比李冠军想象的大很多，屋子呈刀把形状，外窄内宽！
宽大的太平间里，停放着微微反射着暗光黑色的棺材！
不是一口，宽大的屋里，摆满了棺材。
棺材都是大头朝外，正面对着他站的位置！
黑色棺材头上，都有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
数字分别是从1到18！
孙主任走到一口棺材前，用力推开棺材盖子！
李冠军忙帮忙，用手一摸。才发现黑色的棺材是金属的，冰凉的感觉直入骨髓！
棺材盖子上，结了一层寒霜！
打开的棺材里，满满铺着碎冰，也和刚才的大水泥池子一样，上边隐隐飘着一层白色的寒气。
“这棺材的头上下边有水管子，每天换冰的时候，水管打开，把里边的水放出来，然后上边补充冰块。”
孙主任的声音，在空洞的房子里，显得有些空洞，带着一点儿回音。
“嗯……呐。”李冠军的声音有点颤抖。
“十八口棺材，每口都要。”
黑暗冰冷的房间里，回荡着孙主任空洞的声音。
“嗯……呐。”李冠军的声音弱到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
离开禁区，锁上大铁锁，孙主任再次严肃地说：“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说！”
“嗯呐。”
“今天开始补冰，晚饭后，送冰的人会把冰块送到这个门外，剩下的事儿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完成，除了你，别人不许进入！”
“嗯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