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神病治好了，成了傻子！
两个月后。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自行车铃响起，马大夫下班了。
一进院子的马大夫，一眼看见了正在眯眼晒太阳的李冠军。
咔哒！马大夫熟练地架起自行车，顺脚踩了一脚脚蹬子，让车轮哒哒哒哒飞快的空转，每天擦得锃亮的辐条发着耀眼的光芒！
“冠军，过来。”
李冠军一脸憨笑地顺从过来，主动撩起了衣服，露出腹背。
“马大夫这是要给傻子复查了！”有人小声说。
自从李冠军出院后，现在人们背地里都叫他“傻子”了，因为他确实看起来就是个傻子。
“哎？别说啊，傻子体格倒是好了，胖了，原来的排骨都没了。”
“可不是胖了吗，一顿饭吃五碗还说不饱，他妈都快愁死了。”
马大夫掏出听诊器，给李冠军做了一番检查。
“恢复的不错！”他故意说的声音很大，让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接着又检查了李冠军的头部一个位置：“嗯，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手术非常成功！”
“冠军，现在还能感觉到脑子里的空间吗？”
李冠军憨憨地摇了摇头，认真地，但有点含糊不清地说：“没……有了。”
“这就对了，主要症状已经彻底消失！”马大夫肯定地给出了治疗结论。
“从今往后，看谁还敢说你是精神病！”他威严地扫视了一眼周围，众人都陪着笑脸点头称是。
人们看着李冠军说话时候含糊不清，眼睛迟缓地一闭一闭的，还使劲儿抽着鼻子，是个人都看出来了，精神病治成傻子了，还不如原来呢！只是人们碍于马大夫的威望，没人敢当面说罢了。
“哎呦，是马大夫啊，你瞅我儿子是不是还没治好啊？”李冠军的妈这时过来了，她不敢直接说儿子现在看起来像个傻子，更不希望儿子是个傻子，只希望这是手术后没有完全恢复的症状。
“李婶你这是说啥话呢？”马大夫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我这个“技术革新标兵”的称号是白给的吗？”
“实话告诉你，我今年又被评为年度标兵了，这已经是第三年了，连续三年无医疗事故，全院只有我一个做到了！”
“马大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冠军咋瞅着和原来好像不一样……”
马大夫不等李冠军母亲把话说完，就打断了：“那能一样吗？一个是精神病，一个不是精神病，要一样了那不是没有治疗效果了吗！”
“对啊！李婶，你也是太不近人情了，人家马大夫是三院神经科的科长，能给你家把孩子治坏了吗？”
“就是啊，李婶，你可别想着讹人啊，咱全院这么多人呢，谁不知道冠军原来是个精神病啊，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
众人纷纷帮腔，李冠军母亲满脸委屈地不再吭气，低着头，眼圈红了。
马大夫看了一眼李冠军的母亲说：“李婶，冠军到底是个有用的人，还是个废人，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这么着，看在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十几年邻居的份儿上，我索性好人做到底！”
“我给冠军介绍个工作，他要是能上班挣钱，这事儿就算是彻底明白了，往后也别说旁的不该说的。”
众人一听说马大夫要给李冠军介绍工作，顿时眼珠子都直了！
好家伙，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啊。
就说这院子里，好几个半大小子，都二十出头了，还在家里窝着。
要想找个班儿上，都得等自己家老一辈退休了，才能顶替上岗。
可以说，工作，那可是绝对的金贵啊！
“哎呀，马大夫太仗义了！”
“李婶，你瞅瞅人家马大夫多敞亮，咱院子这么多人，谁能摊上这好事儿啊？”
说话的人都帮着马大夫，其实还有另外的心思，就是自己家里也还有子女没班儿上呢，万一要是马大夫一高兴，说不定自己也能捞一个好处。
“马大夫，那……是给冠军介绍个啥活儿啊？”李冠军母亲小心地试探着。
“哎呀李婶，你这可就不懂事儿了，现在工作还用问干啥吗，就是扫大街、掏大粪的活儿，也多少人打破了脑袋想干呢！”
“你要是不乐意，就让我家二小去，我们家不挑！”二小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撬后路了。
“没事儿，你问也是该当的。”马大夫很淡定地掏出一包葡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众人都眼巴巴看着马大夫的一举一动，惟恐不小心漏听了一个字儿。
马大夫把烟卷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口长长的烟气才缓缓开口。
“是猎校。”
“猎校？”众人一听，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这年头，要说啥工作吃香，人们暗地里流传着一句话：一抓权，二抓钱，三抓听诊器，四抓方向盘。
这是说，这四种工作是最吃香的！
但是，自打特兽的事儿出来后，松滨市又出了韩红兵这个英雄猎手，在人们眼里，其它的都不吃香了。
而猎校，那可是韩红兵在的学校啊！
能出英雄猎手的地方，工作肯定差不了。
“猎校要招猎工，正好我一个朋友告诉了我。”
“猎工？”
“马大夫，猎工是个啥工作？”
这次倒不用李冠军的母亲问了，早有旁人忍不住了，主动打听起来。
马大夫笑了笑说：“猎工，肯定是和打猎有关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待遇我倒是知道。”
“啥待遇？”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
“临时猎工，一个月十八块八毛。将来转正了涨到二十一块六毛。”
“另外，从临时工干起那天算，每个月增加两斤大米和一斤肉。”
“正式工翻一倍。”
人们看马大夫的眼神，有种恨不得求着他把这个位置让给自己家孩子的眼神。
再看李冠军的母亲，眼里都显示出复杂的心情。
“冠军妈，要不……”
“马大夫，我们冠军去！谢谢马大夫！”李冠军的妈不傻，一看这架势，自己要是一句话不对，说不定到嘴的肉就飞了。
说着，她连忙朝马大夫鞠躬！
“哈哈哈哈，李婶，不用谢，我说了，都是老邻居了，再说冠军又是我看着长大的。”
“马大夫，能不能……”几个老娘们已经顾不得脸面了，连一个傻子都能挣么多，自己孩子岂不是更……，她们想截胡！
“不好意思，不能！”马大夫把马脸一拉，谁的面子也不给！
“只有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