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达成共识
继布莱尔大叔之后，汤姆大叔也要步入后尘了吗？
卢卡似乎理解了房间里谈话的内容，挂在房间外的阳台上，卢卡可以清晰地听见双方的声音。
正确答案竟然是被自己坚定排除掉的那一项吗，果然自己的还是不适合思考啊，卢卡默默思考着，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
双手抓住栏杆，身体前后大幅度地摆动，摆到一定幅度后，卢卡松开手掌，任凭身体落下。
“砰。”双脚深深踩进地里，蛛网般的裂痕爬满了一大片草地，卢卡像个没事人般抽出双脚，快步向乌塔两人赶去。
乌塔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叼着根随手抓来的小草，将注意力集中在一边发出声音的灌木丛中，随时准备唱歌，看见来人熟悉的身影后，又恢复了随意的神态。
“有听到什么吗。”不经意地问道。
将自己了解到的东西一一告诉两人，卢卡便不再出声，沉默着等待两人的回答。
“我说什么来着。”乌塔给了卢卡一个挑衅的眼神。
“要我说，我们现在就应该什么事都别管，”乌塔停下来瞥一眼西莉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远离世界政府的一切。”
“虽然听起来很绝情，但我们不能让布莱尔大叔的牺牲白费，你和汤姆大叔很熟吗？”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西莉卡听的。
“他说他小时候抱过我，但我似乎没什么印象，我没意见。”西莉卡看起来不赞成也不反对，面无表情地望向远处的天空。
“我是不是听到了一个病句？”卢卡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现在不需要你咬文嚼字，你的想法呢，我看你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啊。”依乌塔对卢卡的了解，他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可比自己冷血多了。
艾蕾吉亚的海底，无数船只的尸体可以为此作证。
“嘛，我还真有一点想法。”经过这次偷听，卢卡对自己计划的信心下降了一个档次，不确定的说：“我寻思着世界政府嚣张得太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可以给他们来点小小的报复？顺便，把汤姆和布莱尔大叔给救出来。”
“你最好没在想什么骚主意。”乌塔眯着眼睛，语气里没有一丝信任。
“想听！”西莉卡眼睛一亮，像是捕捉到什么关键词一样，神游天外，补充满小星星能量的魂魄立马飞回身体。
“别想了西莉卡，我们现在逃还来不及，哪有空去报复，最起码，也得..........过两年吧。”在心底默默回想着卢卡的实力，很强，但顶多也就和几年前的香克斯差不多，还没到可以随地开无双的程度。
“哼，那你可就小看我了。”卢卡笑那西莉卡无谋，乌塔少智，“不要用常理来揣测我的恶魔果实能力。”
“.........”
“我的能力完全给以保证来回的安全，遇上打不过的敌人，还可以靠你的歌声硬控住，要打要走，完全在我们的一念之间。”卢卡得意的诉说着自己想法。
“我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情，哪是你一句话说打就打的？”乌塔觉得自己完全无法跟上卢卡的脑回路，“那可是司法岛，而我们三个凑一起甚至都凑不出一个成年人。”
乌塔越想越不靠谱，嘴上持续输出道：“而且布莱尔大叔用自首给我们换来的机会，我们转眼就送上门去，岂不是浪费了他的全部努力，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布莱尔大叔，非要等到现在难度飙升的情况下去救，不行，给不了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绝对不会放任你们胡作非为的。”
“不，这两者完全不一样，大叔自首，是为了和我们撇清关系，防止未来世界政府源源不断地骚扰我们，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随着我们的出海，再也没有人会把西莉卡和大叔扯上关系。”
卢卡看见乌塔脸上微微舒缓下来的表情，暗道有戏，加快节奏说：“司法岛每天来来往往的犯人多了去了，没人会想到，大闹司法岛的恶人，目的仅仅是为了救出两个普通囚犯？如果海贼王的船匠算普通的话。”
想了想，卢卡还是把最后一句话给加上去，然后把音量稍稍压低。
“.........非要说的话，其实也还有一个原因，世界政府的这群杂碎，我看着真的很不爽啊。”
“先是害得我们买不到船，又逼迫我们的鼓手和重要的亲人分别，现在又要把无辜的汤姆大叔拉去执行死刑。”
哪有反派能在主角面前这么无法无天的？卢卡反正被恶心得不行。
突然，难听的叫骂声从大楼的门口出传来，三人立马噤声，把身形藏在阴影当中。
“区区鱼人，竟然敢这样忤逆我。”斯潘达姆阴沉着脸，在黑衣特工的簇拥下走出大楼，三人立马噤声。
毫无疑问，上级没有同意撕破脸皮，而失败了的斯潘达姆，不仅失去了升职机会，反倒连现今的CP5长官职位也保不住了。
“该死，该死，该死！”一脚用力地踩在无力倒在路边的尸体的脸上，然后将其狠狠踢开，“真是废物，我辛辛苦苦策反这群贱民，结果竟然连一张小小的图纸都抢不到。”
看着这些无神的死人脸。斯潘达姆越想越气，径直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满地的尸体疯狂发泄起来，吵闹的枪声，在这片死寂的天空下，惊起成群的乌鸦。
直到把备用的弹夹也打空以后，才挑衅地朝着楼上汤姆办公室的位置看去。
果不其然，被枪声吸引注意力过来的汤姆正愤怒地看着他亵渎尸体的行为。
“砰。”
再次一脚踢开拦路的尸体，斯潘达姆喃喃道：“还不够，在死刑之前，我会让你感受到比死更恐怖的折磨，汤姆——”
很快，几人便匆忙的离开。
躲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乌塔瞳孔睁大，呼吸近乎停滞地和身前没有焦距的眼睛对视着。
眉心处，新鲜的弹孔中，早已凝固的血液不紧不慢地向外渗出，被斯潘达姆一脚踢得错位的脑袋随着地心引力自然地从灌木上耷拉下来，紧紧握住的拳头上，一块老旧的怀表从指缝掉下，落在地上恰好弹开。
一张照片，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小孩。
回过神。
乌塔伸手，想看清上面的内容，一滴几乎凝固的浑浊血球恰好从眉心滴下，落在圆形的照片上，再也不肯分离。
生理上强烈的不适瞬间让乌塔跪倒在地，干呕了两下，确认世界政府的人彻底离开后，才脸色苍白地离开原地。
“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尤其是，最后一点上，我其实也看这群杂碎不爽很久了。”乌塔回头道，“怎么，你似乎很惊讶的样子，我总不能每次迷茫的时候，都要你们来开导吧，那也太逊了。”
她可是自认为乐队的妈妈，哪有妈妈天天被灌心灵鸡汤的。
说着说着，乌塔神色不自然撇开头，“乐队里有两个笨蛋就够了，我才不想要笨蛋的安慰，那岂不是比笨蛋还笨蛋。”
“只有笨蛋才会说别人是笨蛋吧。”
“你是小孩子吗？”
“十四岁怎么不是小孩子了？”
“幼稚。”
“笨蛋。”
“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在两人的眼神攻势中，西莉卡的声音渐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