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汤姆的坚决
“敌人内讧了吗？为什么要偷弗兰姆的东西打自己的船？”卢卡不解。
“但是敌人内讧为什么会让汤姆大叔那么生气。”乌塔顺着卢卡的话提出异议。
“为什么要偷，买不起吗？”西莉卡呆呆的问。
“西莉卡，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的。”卢卡义正言辞地回答。
“买不到的东西，可以偷过来。”西莉卡恍然大悟。
“你们两个够了，”不知道两人的电波对到哪里去了，乌塔急忙打断，但看着西莉卡闭上嘴后，眼里闪过的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不安。
全力运转自己见识不多的大脑，乌塔勉为其难地找到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也许他们想把问题栽赃给汤姆大叔，把他抓走？”
“不对，他们抓布莱尔大叔的时候哪有这么麻烦，直接派特工过来抓人不就行了，一定还有更深的阴谋。”卢卡用他的惊世智慧排除掉了唯一的正确答案。
对世界政府的做派并不了解的他，只能用亲身经历来类比，在卢卡的感知中，汤姆大叔的实力算不上多强，只要派出一名实力不比前天三人差的CP0，就完全够用了，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想不清，根本想不清，讨论的结果不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起码也称得上天马行空，比如：今天晚饭吃什么？
三双世间最清澈的眼睛互相看着彼此，然后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思考。
“果然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卢卡建议道。
“..........”乌塔探究地打量着卢卡。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不出来，卢卡什么时候喜欢上多管闲事了。”乌塔揶揄地说。
“唔——我好奇心大爆发不行吗。”
“行行行，你先别急。”乌塔像安慰被看透心事的小孩子一样说道。
“走吧走吧。”卢卡嘴硬着闷头走路，和乌塔说的一样，他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这次，他确实在心底藏着一点不足挂齿的小心思。
“喂，你走错方向了！”
“........”
按着汤姆离去的方向，然后再靠着西莉卡年幼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印象，三人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一号船坞所在位置。
破旧的高楼，依然没被人清理掉的满地尸体，看起来，一号船坞昨晚闹出来的动静，比他们想象中的还大。
“为什么大家，一定要这样互相伤害。”西莉卡在地上看见了不止一张熟悉的面孔，悲伤地说。
“是啊，为什么呢。”乌塔意有所指，却欲言又止，把视角拉向高处。
“汤姆大叔就在上面。”卢卡用见闻色霸气探查到了目标，皱起眉头，声音有些迟疑，“和一些不认识的人，世界政府？”
乌塔听后也犹豫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适合出现在世界政府面前。”
“自信点，就是不能，但来都来了........只要别让他们发现就行。”想了想，卢卡有些跃跃欲试，“你们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打探一下情报。”
办公大楼楼顶，汤姆的单人办公室中，凌乱的设计图纸被昨夜的疯狂撒的到处都是，用来接客的真皮沙发上，CP5长官斯潘达姆翘着二郎腿，盛气凌人地欣赏着这间办公室。
几名戴墨镜的特工笔直地站在一旁。
“我花了十四年的时间，给你们建成了海上列车，按照约定，我过去的罪名已经一笔勾销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不放？”
“啧啧啧，瞧瞧这话说的，”斯潘达姆大笑着摇头，“什么叫缠着你不放，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吧，司法船被攻击，我们也很苦恼的说，毕竟，世界政府的颜面被你们这样的小角色践踏了，这话传到五老星耳边，我可是会很苦恼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袭击司法船的只是一个机器，没有任何想法的工具，使用它的也可以是任何其他人，甚至是你们自己！”
“人可以乱杀，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眯起眼睛，斯潘达姆危险地看着汤姆，“我们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你可爱的弟子驾驶着那什么，战斗弗兰奇号？我们可是有证据的。”
一张照片明晃晃摆在汤姆桌上，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弗兰姆那显眼的蓝发，凶恶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司法船。
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不是么。”斯潘达姆的话语不再咄咄逼人，“我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明确，只需要你交出冥王设计图，我们不仅会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让你主持冥王的建造过程。”
“到时候，无论是钱，还是权力，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更何况，造出冥王这样响当当的船，不也是你最大的愿望吗？想想看吧，冥王会握在世界政府手里一年又一年地传承下去，而每当人们提起冥王时，你的名字也将为此永垂不朽。”
汤姆承认，在某个瞬间，自己的内心确实动摇了。
“听起来很美好。”
斯潘达姆的嘴角缓缓上扬。
“但我拒绝。”坚定的声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这家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袭击司法船？和我这十四年来的成果相比，如何呢。”
“什么意思。”
“我要用海列车的功和袭击司法船的过相抵消。”汤姆在赌，赌世界政府不会撕破脸皮，和自己的师兄不同，世界政府对待他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表面上合法合规的。
他们撺掇了整个七水之都的船匠袭击工作室，把自己叫到司法岛谈话，又安全将他放回来，他们从来没有亲自下场用以暴力。
甚至是自导自演的司法船，凭空捏造的照片，在外界看来，也都是合理的罪名。
或许他们还在乎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名声？或许是上面的人对冥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
总之，汤姆不想妥协，无论是冥王，还是自己的学生，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没错，功过相抵，但汤姆身上还有一道罪责，为海贼王造船，失去了海列车这个功绩，等待他的就只有死刑。
“至于吗！”斯潘达姆想不通，他实在想不通，这头下贱的鱼人犟的跟特么几百头驴一样，怎么样都拉不回来。
不就是要一副冥王设计图吗，怎么跟要了他全家的命一样，好处给过了，威胁给足了，大饼也画得比他那该死的肚子还大。
“我！我！我——”防止高血压把自己气得猝死，斯潘达姆拍着肚子，缓了好几分钟才憋出四个字，“给我等着。”
要不要守规矩，要不要撕破脸，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CP5长官能左右的，他代表不了世界政府的颜面，所以只能向上级，向五老星请示，但无论怎么样，他的结果都已经注定。
属于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