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增buff，势

山洪湍急，似有恶蛟潜于其中，奔胜雷鸣，疾迅异常。

陈源立于石块之上顶着山洪练剑，他发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山洪渐猛，水下情况几乎每一次都不一样，若靠预判，他出十剑，只有一剑碰上运气，打中目标。

陈源只能改变策略，沉下心来感受每一次水中挥剑的不同，挥出数十剑之后，水已淹没他的腿弯，石头光滑，水流湍急，只是站稳都要费不少心思，又如何思索剑招？

但他真气浑厚，未免大雕小觑了自己，也不顾消耗，硬生生的扛了一个时辰，此时又下起雨来，水已抬至他腰间，浮力和冲击愈大，脚下也愈发飘忽，陈源却扔稳稳立足。

山洪渐浊，陈源也怕水下有什么东西伤了自己，愈发聚精会神，渐渐安宁，竟于洪流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滚滚而前的大势。

陈源再度挥剑，或顺刺、或逆击、或横削、或倒劈，心如明镜，映照着重剑划过时的一切，什么时候受阻，为何受阻，什么时候轻便，又为何轻便一一点明。

既然发现其中利害，自是要想法子解决，趋利而避害，又半个时辰后，大雨不停，水至胸膛，陈源却愈发稳当，手中剑出则必中目标。

瞧着山洪奔下，陈源心通其理，手精甚术，重剑至此，大巧不工，更让他惊喜的是，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势’，化得些许山洪之势为己用。

“以往对敌，彼此之间相互影响，随机应变，一招变化未尽，就需换另一招来，为何？还不是彼此出招，无意之中也有些势，相互影响，不得不生变化。”

陈源再回想和洪七公几个高手交战的情况，不只是因为看透招数意图进而求变，背后同样有势的原因，若不求变，就会出现他最初挥剑打空的情况。

石头不会反抗，敌人会，挥剑击石空了无碍，对敌要是空了，恐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若能将外界变化一并算在战斗中，同级交手，趋利避害，自能胜过旁人。”

陈源这才明白独孤求败不败之理，不仅自身实力过硬，还能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中一直掌握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焉有败理？

想通这些关窍，陈源也知再练下去，提升不大，真气迸发，跃上岸边，看山洪仍奔涌不停，只叹壮观。

“前路在己，亦在天地自然。”

陈源隐隐把握住了方向，朝大雕道：

“雕兄，我要走了，你可愿与我一道？”

独孤弃剑，他要求剑，唯有知道如何得，方才能在有的的情况下，知道无。

大雕并无出山的打算，将陈源送出山谷就驻足不前，只咕咕叫唤，陈源抚上它的羽毛，有他打理照料，光滑了许多。

“走了！”

熊抱之后，陈源抬手挥别，脚下不停，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之中。

并未寻到什么独孤九剑的传承，蛇胆也没有让他内力暴涨，只是添了一些力气，可陈源仍觉得这一趟来得值！

添了一友，得了一柄上乘宝剑，又触及了‘势’，看到了前路，此番前去，就是为了践行己道！

他不是真正的少年，却仍有锋芒！

……

陈源出谷后直奔襄阳，经两月兵戈，襄阳愈发危急，只因蒙古忽必烈召集了一群能人异士，不时潜入城中行刺杀之举，上下自危。

好在郭靖当上武林盟主后，收到消息就率人前来守城，守住了这座危城。

武林人士不懂守城，但会杀敌，也能阻止忽必烈手下能人为非作歹，数次派人潜入郭靖府上刺杀于他，却不效果，反折了不少人，他终于是收敛了一些。

陈源到襄阳时，天色已晚，见城门紧闭，城头一队队兵卒手执火把，来去巡逻，未免误会，他出声高喊：

“劳请禀告，陈源来拜见郭靖大侠。”

城上守将听到呼声，见下面只有陈源一人，当即向郭靖禀告，不过片刻，就有两个年轻人走上城头，向下一望，见果真是陈源，道：

“原来是陈大侠，只你一人吗？”

来人正是武氏兄弟，他们当然认得陈源，那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搂席速度和剑退达尔巴，夺金轮法王轮子的一幕，仍不时交织，当即便让人打开城门，将他带入一处大房子之前。

郭靖满脸堆欢，抢出门来，笑道：

“陈兄弟，你来的正好，鞑子攻城正急，有你相助，我平添臂助，真乃满城百姓之福。”

陈源的本事，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并未因为其年纪而轻视，而是平辈待之。

“我不过一江湖人，当不得大侠，有郭大侠这般为国为民的英雄，才是襄阳百姓之福。”

陈源客套起来，未见杨过，不由好奇，便问道：

“怎么不见杨过？”

郭靖闻言，也是面露担忧，道：

“实不相瞒，小兄弟走后没多久，我们就收到了襄阳这边鞑子攻城的消息，率人前来，只是路上出了些事，和过儿走散了，我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陈源只是一问，并不深究，因为他的参与，剧情早已经变了，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安慰道：

“他武艺不俗，又聪慧过人，自会吉人天相，没准过几日就寻到此处了。”

郭靖只能附和“希望如此。”，就在这时，中军进来禀道：

“吕大帅请郭大侠赴宴，庆贺今日大胜鞑子。”

郭靖推辞，道：

“你回禀大帅，多谢赐宴，我有远客光临，不能奉陪了。”

中军见陈源年纪甚轻，也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不知郭靖合以对其如此看重，为了这个少年，竟推却了元帅的庆功宴，只觉奇怪，回去禀知吕文德去了。

郭靖在内堂自设家常酒宴，为陈源接风，有朱子柳、鲁有脚、还有自家几个后辈相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免又谈到了蒙古强人，自是避不开金轮法王，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陈源身上，恭维起来：

“此前多亏陈源兄弟让那金轮法王折辱我中原武林一事落空，这才能赶来襄阳，守住城后千万百姓。”

郭靖此言，朱子柳几人深表认同，来襄阳两月，他们可没少和金轮法王一行打交道。

霍都和达尔巴都不好对付，金轮法王那几个轮子更是难缠，那日陈源不仅速胜达尔巴，又在金轮偷袭之下缴得两个轮子，足见实力。

当时他们还不知金轮法王为何要走，事后想来，恐是知道陈源不好对付，又和郭靖对了一掌，心生忌惮。

他们并不知道第二天陈源一人逼走金轮法王一事。

陈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谦逊几句应付过去，金轮虽强，可和五绝宗师尚有一段距离。

此次出山，他可是得了不少东西，多了一个‘势’buff，手上的武学威能涨了不少，还有武器重剑，若金轮不识好歹，毙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