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获
“哈哈，那就谢谢李哥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来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百无禁忌，谢了一声，张厚就开始在李渔右半边的摊位上翻找起来。
首先就是那几件法器残片，一个枪尖、一截断剑和一个只剩一半的金网。
这几件东西虽然残破了，但修补一下，还是能用的，价值应该都在一个灵石以上。
尤其是那个金网，都接近两个灵石了，远在只值三份灵砂的龙骨膏之上。
如果没有其他好东西，他就准备选这张金网了。
这个选择也在李渔的意料之中，他也准备出点血，跟这个忽然爆发的小子结个善缘。
但让他惊讶的是，摸了摸这三样东西后，张厚并没有马上选定，而是继续看起其他东西来。
这小子也不知道有啥毛病，每样东西都要在手里摩挲一会才放下，好像啥都想要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张厚正逐一用左手检查这些东西，看看能不能发现含有道韵的灵物。
不过，这类灵物明显不常见，几乎将所有东西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现。
算了，实在不行就那张金网吧！
心里暗想，但左手却依然不甘心地探向右上角的几样东西。
摸到一枚样式古朴，满是包浆碧玉扳指的刹那，脑海陡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面容猥琐的男子正摩挲着扳指，而后身影慢慢消失……
心中大喜，不等下一个画面出现，他就一把将扳指扔到右手，笑着对李渔道：
“李哥，我就要这个扳指了！”
“啊！？”
李渔有些惊讶。
这就是一枚用普通碧玉制成扳指，雕工很好、玉质也很好，非常漂亮。
但它只是用灵玉的边角料制成，没有任何特殊效果，算不算灵物都勉强！
在俗世也许价值万金，但在修炼世界就是个纯粹的玩物。
要不是看它长得漂亮又完好无损，可能会有人喜欢，李渔都懒得拿出来。
这小子是刚学会炼丹就飘了，纨绔秉性又发作了？
还是知道自己的那点膏药不值钱，不好意思拿我其他东西？
看着张厚，李渔都有些犯迷糊了，迟疑了半晌才道：
“你确定，这可就是个玩物？”
“哈哈，我就喜欢这种玩物，云凤楼那边的柳姑娘告诉我……”
李渔没有再往下听，他现在确定，姓张的小子就是飘了，刚学会一点炼丹的皮毛就翘尾巴。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没理会李渔眼中暗藏的鄙视，张厚乐呵呵地将扳指收到怀里。
相比这枚扳指，这点异样的眼光算什么？半份灵砂都不值。
这时，一个青年走到了张厚的摊位前，拿起一盒龙骨膏闻了闻，沉声道：
“你这是龙骨膏？”
“道兄果然好眼光！”
刚刚遇见好事，又有生意上门，张厚精神大振，指着龙骨膏口沫横飞地吹嘘道：
“您看这色泽、这气味、这形态，我这龙骨膏不敢说能跟赤霞门、黄家相比，但在这条街上，绝不输任何人。”
“我亲自炼制的，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里售卖丹药，有任何问题，道友来找我，包退，绝不皱眉！”
他这话倒不是吹牛，炼丹师本来就少，这街上也没有几个卖龙骨膏的。
凭着黄家那位炼丹师数十年的经验，他这龙骨膏的质量绝对蝎子拉屎独一份。
青年也是识货的，逐一检查之后就决定买十盒。
一盒龙骨膏三份灵砂，十盒就是三枚灵石，一手交货一手交灵石，钱货两清。
片刻时间，就有三枚灵石进账，一边的李渔看得暗暗流口水。
他摊位上的东西合在一起，价值远在龙骨膏之上。
但他的东西是没有普适性的，一天也不知道能卖出去几件。
哪像丹药，基本谁都能服用，一笔生意就卖出了三分之一，还不用浪费口水讨价还价，不知道比他轻松多少倍。
修真百艺，丹道居首，果然不是白说的，就连这么些不入流的丹药都这么受欢迎。
这时，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不时有人到两人的摊位前查看。
李渔的东西多，看的人也多，但成交的极少，几十个人也未必能成交一次。
到张厚摊位上的人不多，好一会才有一个，但两三个就能成交一笔。
还不到中午，李渔摊位上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而张厚的龙骨膏却已经卖完了。
三十盒龙骨膏，基本没有人讨价还价，每盒三份灵砂，一共入账九枚灵石。
不算龙骨草，除去成本，他净赚三枚灵石。
可别小看三枚灵石，一个没有修真百艺傍身的炼气初期修士，在紫枫坊辛苦干活一个月，也不过收入五六枚灵石。
张厚这一天，就有了人家半个月的收入。
这还不算被林怡闯入炼坏的那一锅龙骨膏，否则，他这一天就能抵别人一个月了。
算到这里，张厚满心欢喜，只想大笑三声。
百艺之首果然不是虚言！
当然，不能与那些外出猎取妖兽，闯荡先人洞府，上战场的修士相比。
他们赚得更多。
但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只需要在家里安安稳稳地炼丹，一个却要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各路人妖鬼怪斗智斗勇。
别人怎么选他不管，反正他选前者。
收起摊位，跟李渔告别，在四周摊主羡慕的眼光中，张厚施施然地出了坊市。
本来他是打算卖完龙骨膏后，在坊市内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道韵灵物。
但有了李渔的大礼，这番功夫也省去了。
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先将这枚玉扳指吸收了再说。
出了坊市，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到吴涵那里。
恩怨不过夜，当天就结清，递出两枚灵石道：
“吴管事，这是两枚灵石，买一枚令牌，另一枚感谢您之前的关照。”
扔两枚灵石到对方脸上这种事自然只能想想，但他的确不要受人“一块钱”的恩惠。
可惜，吴涵似乎没有认出他来。
扫了他一眼，收起一枚灵石递出一块令牌，对另一枚灵石却是看都没看。
了结恩惠就行，你收不收那是你的事了，省下一枚灵石也好！
心里嘀咕一声，张厚收起令牌和灵石，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