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机会
太阳西沉，林克走在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望着路边酒吧歌舞厅门前绚烂的霓虹灯，在夜空中随风招摇的棕榈树冠，总觉得今晚的夜色与从前不同，似乎赏心悦目了许多。
之前在电影院里被杰罗姆·普雷斯顿留下后，两人在购物中心的华人餐厅吃饭，顺便聊起电影发行的事。
杰罗姆·普雷斯顿表示在他的权限范围内，可以帮《活埋》安排两个影厅，每天五场以上放映档期。
同时也可以帮忙联系其他的影院经理，尽量帮《活埋》多安排几个影厅，多增加几个场次，要林克回去等消息。
如果一切顺利，《活埋》有希望在近期发行。
但这里不是梦境，很多事情做起来比预料得更难，在电影票房数据没有出来之前，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粗心大意。
“嘿，林克，你去哪了？”
林克回到小鸟街青年公寓时，一群年轻人正在10号公寓楼前的草地上举办派对。
放着嘈杂的音乐，地上摆放着几箱啤酒、饮料，几个衣着清凉的男女在人群中跳舞，每次有人做出挑逗性动作，都会引起一阵叫喊，鬼哭狼嚎。
克里斯·鲍尔赤裸着肌肉健壮的上半身正在人群中跳舞，看到林克路过，停下来打招呼。
“去看了一场电影，刚从电影院里回来。”
“一个人吗，还是带着那个金发小妞？”
袒露着花臂纹身的艾瑞克揽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小妞笑道。
“什么金发小妞？”
“林克什么时候找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克里斯鲍尔和周围的人疑惑地问道。
“哈哈，你们没看见吗，前几天林克带着一个金发女人回来过夜，是一个穿着女士西装，打扮很精致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在正经公司上班的白领，有三十多岁，不得不说，林克，你的口味很特别。”
花臂纹身艾瑞克嬉笑道。
“哇，林克，你找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友？”
“林克，你喜欢年上的女人，难怪会拒绝我们莉莉安和珍妮弗？”
“林克，酷！”
一群人大声调侃道。
“嘿，各位，你们的舞蹈很棒，为什么不继续，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林克拿起一瓶啤酒示意道。
“林克，一起吧，你不是洛杉矶独行侠，不能总脱离我们的圈子。”
克里斯·鲍尔推着林克的肩膀走进圈里。
林克也只好随着音乐的节奏，随便跳了一会儿迪斯科。
现场热闹的气氛加上洛杉矶的天气，不到五分钟便跳出一身汗。
“林克，今天13号楼搬过来一个身材很火辣的美女，年纪看起来也比我们大，你要是喜欢年上的女人，可以试着去泡她。”
克里斯鲍尔光着膀子，冲他挤挤眼睛。
“嘿嘿，不止年龄大，这里、这里、也很大。”
花臂艾瑞克抓了抓屁股抓了抓胸，挤眉弄眼，笑得很猥琐。
“林克，别想了，那个女人是很漂亮，只是非常骄傲，看人时抬着下巴，别人打招呼也不理睬，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没可能泡到她。”
旁边的人凑过来说道。
“算了，我每天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泡妞，你们继续跳，我回去洗个澡。”
林克喝掉一瓶百威淡啤，哼着迈克尔·杰克逊的最新单曲《Dangerous》回到13号楼。
在上三楼时，闻到一股很诱人的香水味，像是玫瑰花香混合着香橙，强烈而清新，不用说一定是女人。
拐到三楼楼梯，前面走着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无袖连衣裙，身材高挑丰腴，腰部纤细，臀胯宽阔圆润。
她提着一个好市多超市购物袋，上楼梯时手臂用力，臀部扭动幅度更大，在楼梯间朦胧的光线里，她的背影很是撩人。
女人走到三楼后，转向右边的公寓，中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很清晰。
很有悬疑电影里的氛围。
林克莞尔一笑，回到四楼小公寓。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宽松的睡衣，在地板上做完3分钟平板支撑，躺在床上合计着白天的事情渐渐进入梦乡。
——
“欢迎光临！”
“请给我一杯柠檬汽水，一个鸡胸肉蔬菜汉堡。”
“好的摩尔女士，请稍等！”
上午，林克从后厨取来一份鸡肉汉堡，打了一杯柠檬汽水，交到客人手上。
在客人走后，克里斯鲍尔凑过来，撞了撞林克的手臂，指着远去女人的背影激动地问：
“林克，那个是朱莉安·摩尔小姐对吧？想不到她会亲自来店里买汉堡。”
“明星也是人，来店里买吃的很正常。”
林克耸耸肩膀，拿着抹布擦了擦柜台。
刚才来的人确实是著名演员茱莉安·摩尔，在大卖惊悚电影《推动摇篮的手》中饰演女三号女主角的闺蜜。
凭借不俗的演技和外表，茱莉安·摩尔在美国娱乐圈获得一些名气，成为知名女演员。
不过在好莱坞这边工作，碰到明星的概率很高，特别是那些还没大火的明星。
过去几个月，林克在剧组里见过太多，见怪不怪。
“听说茱莉安·摩尔从前也做过服务员，在娱乐圈里奋斗了七八年，才在今年走红，我要是能像她那样就好了。”
克里斯鲍尔说道。
“不可能，茱莉安·摩尔长得漂亮，演技也很不错，你怎么能跟她相比。”
另一个叫迈克尔的服务员说道。
“怎么不可能，我有肌肉，你有吗？”
克里斯·鲍尔鼓起肱二头肌说道。
“我比你高！”
“该死，别跟我比身高。”
在两人打闹时，林克送走一位客人，听到兜里的传呼机滴滴几声，他拿出来看了看号码，是杰罗姆·普雷斯顿打来的。
林克与克里斯·鲍尔交代一声，来到街道上的公共电话亭打过去。
杰罗姆·普雷斯顿告诉林克，帮他联系到一家艺术影院，那家影院在伯班克市，有10个放映厅，专门放映小成本独立电影。
前段时间影院做内部装修，提前几天完工，没有安排电影，有一周左右的空余档期。
那家影院的经理答应放映《活埋》，但是为了避免损失，林克需要缴纳3万美元抵押金。
“林克，三万美元应该没问题吧，只要票房数据不错，上映结束后他们会退还你的押金，怎么样，是不是个好消息？”
杰罗姆·普雷斯顿笑道。
“杰罗姆，我没有钱，一百美元也没有。”
林克咬着牙根说道。
“....你没在开玩笑吧，你能拍出九十分钟的电影，连3万美元也没有？“
“为了这部电影，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啧，你厉害！好吧，没有押金那就放弃。购物中心影院可以为你的电影安排两个影厅，三天大概能放映16场，潘兴广场AMC影院，南加大校区AMC影院也可以为《活埋》调配三个影厅，放映二十场次。
但放映的时间比较分散，票房数据也不容易统计，这一点我们提前说好，免得后面发生分歧。”
杰罗姆·普雷斯顿说道。
林克也想到这一点，他不是发行公司，没有统计员，即使电影在三家影院上映，也无法及时准确统计出三家影院的票房。
没有准确的统计数据，也不容易引起电影发行公司和院线方面的注意。
“杰罗姆，你说的那家影院有一周空余档期，具体在什么时候？”
“从15号到22号！”
现在10号，距离15号仅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怎么赚到3万美金？
但这个机会不错，错过了又太可惜。
“杰罗姆，给我五天时间，如果五天后我没能赚到3万美金，就按照之前的计划，零散上映三天。”
“OK，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克挂上电话，捏了捏眉心，原本以为《活埋》上映的事情已经敲定，结果又变成这样？
没钱的时候想做成点事，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