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间交谈
罗柏把车停在主屋旁。
维冲下门廊的台阶，猛地打开卡车的门，把爱莉安娜直接拉到怀里。
一阵阵的尖叫声几乎震破了他的耳膜。
托德慢慢跟在后面，朝罗柏点头致意。
罗柏从驾驶室跳下来，准备拿出行李。
“等一下，罗柏！什么都不要做。”
维的声音让他停下了，罗柏怀疑地瞥了她一眼。
“暂时把它们放在卡车里，然后到家里吃个晚饭。晚饭后我们会让爱莉安娜安顿下来。对了，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都等了好久。”
罗柏做好迎接维怒火的准备。
爱莉安娜从她的肩膀上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帮忙解围：“我们走了一条风景优美的路线，特温莱克斯湖什么的？太美了！恐怕我让罗柏停下来、在那里度过的时间要比他想的多。”
维多利亚转过身，朝他灿烂一笑。“太好了！我本来希望能带你去那里和其他地方，但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罗柏可能去晚了，他们刚刚完成了春季围猎，那真是疯狂。”
托德慢条斯理地跟在罗柏身边。“你在特温莱克斯湖待了两个小时？”
罗柏眨了眨眼，“那是一个美丽的湖泊。”
托德摇摇头，“如果你是卢克，我会说你又在胡说八道，然后给你一拳。但既然你不是，我就直说了，你是迟到了。”
“他们在机场施工，所以延误了，但我们确实在湖边停了下来。”
托德用胳膊搂住他，“谢谢你，兄弟，谢谢你带她过来，我欠你一次。”
罗柏咕哝了一声，难得见他这么客气，“告诉我吧，她晚上住在哪里？”
托德放下手臂，“不清楚，这取决于维，想要来一瓶啤酒吗？”
“当然需要。”
晚饭，准确说是夜宵，是在谈论中进行的。
女人们凑在一起讨论着婚礼的计划。
罗柏靠在门廊的躺椅上，听见托德和卢克商量着明天要翻修一下牛舍的屋顶。
“也许我们该接个排水管连到蓄水池里，以防水流失。”罗柏加入其中提了个主意，“这些额外的水可以喂牛和灌溉。”
“这是个好主意。”托德眉头一挑，“但今年雨下的不多，我们可以慢点来。”
“谢谢。”罗柏大口咬了口牛肉串，含糊不清地回应。
“我和卢克刚刚在讨论，我是说在你回来之前，准备把八号牧场交给你负责。”
托德对着这两天变得有些精力过剩的弟弟说道：“我们不太想让你每天都和牛粪呆在一起，最近那些姑娘都避着你走。”
“听着，这样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就可以自己直接动手试试。”
发现罗柏在沉思，他又继续补充道：“当然，记得不要声势太大，要知道我可是需要很多钱来缴清账单。”
“太棒了！”罗柏自无不可，欣然同意，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之前还有些苦恼，想着要怎么和兄弟商量类似的事呢。
蒙大拿几乎所有的牧场都会被过度放牧，但为了经济和野生动物栖息地的利益，一定程度上的放牧是必要的。
罗柏不得不承认老约翰是个天才牧场主——他曾陆续地将自己的牧场划分为九个小牧场，以便快速轮换牛群，通过模仿野生草食动物的行为，来减轻草地的压力。
后来经过土地交易，总数增至了十四个。
但随着养牛数量的减少，有些比较偏远或其他原因的轮换牧场闲置下来，比如托德所说的八号牧场。
罗柏隐约记得那块牧场偏向鲍勃·马歇尔荒野，离客用牧场比较近，但要更偏僻一些，具体情况得晚些时候查看地图。
那里人烟稀少，方便他使用系统工具，离钓鱼的地点也很近，唯一要注意的是安全问题。
不过有动物亲和技能在，罗柏不必再担心肉食动物了。
收回思绪，罗柏又开始出谋划策，“事实上我还有个主意。回来的路上我想了想，也许我们可以增加一个钓鱼项目，如果能办到合法的狩猎证书，狩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样应该可以显著提高我们客用牧场的吸引力，你们觉得怎么样？”
“钓鱼可以考虑，但狩猎有些超前了。”托德微微蹙眉，虽然可以考虑，但又觉得罗柏步子迈的有点大，规划不是能立马到位的，牧场还有很多工作待完成。“而且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很少狩猎。”
因为老约翰，罗柏在心里自动补上了下一句。
托德脸上爬满肉眼可见的阴云，起身走向妻子，粗糙的手直指着卢克：“去拿支笔记下来，记得顺便在你弟弟头上补个乌龟。”
卢克埋在胡子里的嘴角都有些藏不住了，但没有乖乖起身照办，抓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罗柏明白托德的顾忌，急忙补救道，“当然，我是指那些泛滥的野生动物……”
察觉右边肩膀处有些热，他转过头，注意到爱莉安娜将目光挪了过来，又一次。
爱莉安娜眨眨眼打了个哈欠，罗柏接过好意站起身来。
“我想也许爱莉安娜度过了漫长的一天，需要休息一下。能告诉我把她的行李带到哪里吗？”
维多利亚才刚靠在托德身上一会，就跳了过来。
“当然，我想她会喜欢我们新装修的豪华木屋。如果你愿意住的话，里面已经提前装满了零食，和你喜欢的便餐。那里可以让你安静地练习音乐，也许能找到一些新的灵感！”
罗柏顶着托德被他打搅好事之后更加恼怒的目光，听见维笑着继续补充道，“罗柏可以开车送你过去，那里离他的木屋很近。”
托德不开心地插嘴，“也许该让卢克送她过去。”
卢克站起来挡住托德的视线，“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说的是……”说着摸了摸鼻头，“一匹马走进了一家酒吧，懂吗？”
“马为什么要进酒吧？”托德瞪了他一眼。
卢克举起酒瓶，小手一摊，理所当然：“去喝东西啊。”
“这可是马，它会在外面的水槽里喝水。”
“好吧，也许这匹马想要喝些烈的。”卢克喝上一口，回头推了推罗柏，示意他快走。
“马不喝酒。”托德和他继续争辩。
“这匹马喝。”卢克朝罗柏递了个隐晦的眼神。
罗柏假装没看懂，带着爱莉安娜出门，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一匹马走进酒吧，里面的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吗？”
“是的，好吧，有的，有一两个人做出了反应。”卢克眉飞色舞，“他们真的很震惊，但随后他们就缓过来了。接着……”
“这匹马走向酒保，开口说道：‘嘿，我要一杯杰克丹尼混可乐。’”
“慢着。”托德指着他，“这匹马会说话了？”
“能让我说完我的笑话吗？”
“还是让我来给你讲个吧。”
“讲吧。”
“咚咚咚。”
“谁在敲门？”
“把碗洗了！”
“真好笑，你今晚最好记得把脸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