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编剧芦苇
牡丹被抓到牢里后，李捕头开始和她演戏。
刑讯逼供这套活整上。
当然不能真打，也就吓唬下。
李捕头告诉顾百户：“这个女人可能是飞刀门前任帮主楚云飞女儿，你可以用美男计，叫她带你去飞刀门，到时派兵一举歼灭飞刀门。”
“好啊。”
顾百户明知道李捕头有问题，还配合他演出，就是想看看他们在玩什么？
夜里，顾百户换了一套深蓝色夜行服，他潜入牢房里，救出被关押的牡丹。
这场戏拍完。
顾长青忍不住笑出声。
林青霞问：“你笑什么？”
怎么说呢，这部电影拍的比较幼稚，不过票房会好许多。
就像后世的网文，越幼稚，成绩越好。
就比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没什么。”顾长青收起笑容。
林青霞小声问：“顾导演，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他又笑出来：“林姐，我可是南岗打桩机，不谈恋爱，不代表我不行。”
“切。”
她“咯咯”笑出来。
夜里，下起小雨。
第二天上午，继续拍戏。
在树林里，顾百户带着牡丹赶路。
途中，他说自己敬佩飞刀门老帮主楚云飞。
“我对楚老帮主的崇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牡丹也承认，自己就是楚云飞女儿。
她反问：“你又是谁？”
“在下随风，随处风流的风。”
“做个非官非民，无门无派的人。”
听到他说这句话，牡丹开始对他有好感。
他要亲她时。
牡丹轻轻推开：“追兵到了。”
两个人逃亡时，牡丹停下脚步：“我的三把飞刀掉了。”
这一段是偷窥视角拍的。
这个视角，是李捕头视角，代表他一直在暗中观察。
就在顾百户找到飞刀时，府城的追兵们包围住牡丹。
他张弓搭箭，射翻几人，解救出牡丹。
这一段戏拍的很过瘾，有一种英雄救美成就感。
……
这场戏要拍牡丹沐浴更衣，顾百户暗中偷看。
开拍之前，林青霞问他：“顾导演，你是不是喜欢偷看别人洗澡？”
“怎么说呢？”顾长青笑着说：“这段灵感来自于唐明皇偷看杨贵妃洗澡，你就把水坑当成华清池吧，水池里垫着塑料布，一点不脏。”
开拍时，只有摄影师、灯光师、顾长青在场。
她可真美，就像水池中盛开的牡丹花。
特别是穿上男装，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
顾长青抱着林青霞：“林姐姐，你要是男人，很多女人会为你神魂颠倒。”
她低着头，轻声细语着：“可惜，你这个男人胆小。”
此时此刻太暧昧。
两个人干柴烈火，都进入到戏中。
主观镜头里，李捕头在暗中观察。
关键时刻，牡丹轻轻推开他。
顾百户站起身，他到树林里和李捕头碰面。
拍下场戏之前，顾长青指导李连杰演戏，他手指着树叶：“老李，你看这是什么？”
“树叶啊。”
“树叶什么颜色？”顾长青问他。
“绿色。”
“对喽，你有一种被绿了感觉，顾百户救出牡丹的事，不是你谋划的，这是飞刀门让你做的。”
“你心里喜欢牡丹，不想其他男人靠近她。”
“说白了就是心里吃醋，面上还要完成飞刀门任务。”
“导演，我明白了。”
开拍时，顾百户抱着刀，他走到树林里，李捕头在这里等他。
“你没露出破绽吧？”
“放心，牡丹被我哄的很好。”
他这句话说完，李捕头紧张一下。
“我提醒你，不要对她动心。”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要动我的女人。
“什么心？她这么美，肯定是色心。”
这句话又把李捕头气到。
“飞刀门前帮主女儿，一定诡计多端。”
顾百户要回去时，李捕头叮嘱他：“不要假戏真做，耽误了大事。”
“什么真真假假，不误事就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捕头的目光值得玩味。
“好！收工！”
《十面埋伏》影片拍了五分之二，还有一多半没拍。
陶慧敏和胡君的戏杀青。
顾长青让剧组财务，把他们片酬结清。
晚上吃饭时，他告诉林青霞、李连杰、袁和平他们。
“9月初在重庆拍竹林戏份，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回家休息，在杭州休息也行，剧组开好房间，住宿、伙食不用你们花钱。”
袁和平笑着说：“还是回香港吧，我正要忙下一部电影。”他问李连杰：“阿杰，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香港吗？”
李连杰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拒绝：“我再想想。”
香港嘉禾已向他发出邀请，每部电影片酬150万港币，一共是两年内四部电影合约。
李连杰想跟着顾长青一起拍戏，片酬多不说，事还少，在内地拍戏，心情也舒畅许多。
晚上，他到顾长青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此时顾长青正在沙发上嗑瓜子。
他打开房门，见是李连杰，请他进屋。
“老李，进来坐。”
两个人闲聊会，他问：“导演，下部戏，有适合我的角色吗？”
《爱在柏林相遇》、《霸王别姬》都没适合李连杰演的。
“老李，我手中剧本，还真没适合你演的，我也知道你心思。”
“咱们北方人，玩心眼玩不过香港佬，凡事都要小心，特别是协议以及各种合同，一定先让律师看一下。”
记得就这个时候，嘉禾坑了李连杰一把。
李连杰和嘉禾签了两年合约，规定要拍完四部电影，每部电影片酬150万港币，《黄飞鸿》电影火了以后，嘉禾把李连杰当成摇钱树，不再让他拍电影。
这样四部电影合约未完成，李连杰需要赔付嘉禾一笔钱。
要是陪不起钱，就要和嘉禾继续签约，如果李连杰不答应，他们就不会把剩下的片酬支付给他。
后来蔡子明为李连杰出头。
这位经纪人很快被枪杀在街头。
这件事闹的很大，嘉禾不能再签李连杰。
反而是李连杰和永盛电影公司合作，人家比较讲究，没有拖欠过片酬，也没逼迫李连杰签协议。
“导演，我知道了。”
他的提醒，不知李连杰有没有听进去，人教人很难教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这些都需要他经历。
“一个好汉三个帮，刘邦和朱元璋能成大事，主要是这帮兄弟们出力。”顾长青拍了拍李连杰肩膀：“希望你以后越来越好。”
有些话不好明说。
后世成龙在好莱坞混的比李连杰好，这里也有成家班功劳，有自己班底，做起事来得心应手。
……
第二天。
董平带着人去重庆，建拍摄场地。
顾长青带着何冰他们去魔都，金桥正在拆迁，许多人搬到别处。
站在马家浜河草坪上，念诗一句：“青山绿水今犹在，不见当年楚霸王。”
爱德华问他：“顾总，影城建筑图纸还没设计，您的想法是？”
“需要设计什么？”顾长青淡淡一笑：“华城影视城建筑，一比一复刻故宫，再建几条民国时期魔都街。”
“民国，清朝、明朝建筑不就有了吗，其他朝代的建筑，放在别的地方建。”
“好。”
几人点着头。
上个月魔都方还讨价还价，现在金桥拆迁正在进行中，占用的土地，给村民一些补偿。
三通一平。
通水、通电、通路，土地平整。
到时就能破土动工。
想到《霸王别姬》剧本还没写，原版编剧是西影厂的芦苇。
顾长青回到酒店房间，他拿起电话打给顾常卫。
“老顾，你认识芦苇吗？”
“他啊，在舞厅和人家跳舞，因为流氓罪被抓过，情节不严重，很快被放出来。”
“你找他干嘛？”
“公司和徐枫的汤臣公司合作，一起制作《霸王别姬》，李碧华小说写的一般，听说芦苇编剧能力不错。”
顾常卫在电话里说：“我有他电话，你记一下。”
“好。”
顾长青记下芦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