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真是木头
江南四大园林，瞻园、留园、拙政园、寄畅园，都是明朝时修建，可想而知当初江南的士绅多有钱。
看过明史的都知道，明朝灭亡原因，是朝廷没钱。
士绅有钱，朝廷没钱。
这就是矛盾。
嘉靖派朱纨到闽浙收税，当地的士绅肯定不会乖乖交税。
飞刀门就是江南士绅养的帮派。
《十面埋伏》江南方的主要人物。
李捕头，飞刀门安插在衙门里的卧底，与牡丹青梅竹马，设计诱使顾百户上套，想要钓出巡抚朱纨，再伺机暗杀。
在暗中跟踪顾百户和牡丹时，发现自己被绿了，青梅竹马的牡丹喜欢上顾百户，嫉妒心造成他私自行动。
牡丹，飞刀门高手，隐姓埋名在迎春楼卖艺，暗中和李捕头联手设局，渐渐对顾百户心生好感，使得原本的计划，走向不可控局面。
老鸨，开设迎春楼，真实身份是飞刀门骨干，新任帮主最得意助手，隐姓埋名在迎春楼。
顾百户到杭州后，府衙里的李捕头负责协助他。
“顾百户，宁波府迎春楼新来一个头牌，她的身份很可疑，听闻是飞刀门原来帮主的女儿。”
迎春楼头牌可能是飞刀门原帮主女儿，李捕头不去抓捕，而是把这个密报告诉他。
顾百户开始怀疑李捕头。
《十面埋伏》这部影片有一个主题，就是追求自由，顾百户不想再当锦衣卫，他遇到牡丹后，萌生了退隐的打算。
李捕头不想继续在府衙卧底，他想回到飞刀门，与牡丹白头偕老。
而牡丹想离开飞刀门，不再过问江湖事。
他们三人的追求，最后都没实现。
人就是这样，越追求什么，就越失去什么。
……
在迎春楼一楼，人们喝着茶，谈论着时事，墙上挂着字画，楼梯旁的牌子上，刻着前人留下的诗句。
顾百户化名随风，他问跑堂的。
“这墙上的诗谁留的？”
“这都是唐伯虎、祝枝山、文徵明，唐顺之这些大才子留的。”
“客官，您也会作诗？”
“拿笔来。”
顾长青字写的不好，剧组里胡金铨字写的最好。
他告诉胡金铨：“胡老，你把袁枚的《马嵬》写在宣纸上，拍时就拍你的手。”
胡金铨问：“袁枚不是清朝人吗？现在他爷爷都没出生，嘉靖时期写袁枚的诗好吗？”
这就是胡金铨没看过历史穿越类小说，网文里穿越到唐、宋，主角肯定要写元、明、清时期的诗句，还要装逼打脸一番。
开始跑堂的还看不起顾百户，认为他穿着华丽，也就是一个土财主。
“莫唱当年长恨歌
人间亦自有银河。”
他在宣纸上写，跑堂的把诗句念出来，人们纷纷往这里看。
“石壕村里夫妻别
泪比长生殿上多。”
“好诗！”人群中有人叫好。
跑堂的马上换嘴脸。
“客官，楼上请！”
古代逛青楼，第一关叫：棋楼赛诗。
不是你光花钱就能见头牌，不止有钱，还要有才。
到楼上，惠英红饰演的老鸨出来迎接。
“客官，你这是从哪来啊？”
“从京城而来，到杭州出差，听说你们迎春楼头牌很有名，过来看看。”
老鸨说了一大堆浙江话，反正他也没听懂。
二楼很豪华，装修就花了几十万人民币，地上都铺着地毯。
屋里一群莺莺燕燕，陶慧敏饰演的琵琶女怀里抱着琵琶。
他刚坐下后，乐器就响起来。
周洁饰演的舞女上场。
她跳的舞，可以说十分精彩。
《唐明皇》里她饰演的赵丽妃，舞跳的非常好。
琵琶女放下琵琶，端起一杯酒喂他。
这时顾百户的手开始不老实，手伸到她衣服内。
这场戏把陶慧敏拍的面红耳赤。
顾长青已经习惯，拍《独立电影》时，他和朱姐拍的戏，尺度比这个大。
“老鸨，你们的头牌牡丹什么时候过来？”
“大官人，牡丹今日多有不便。”
顾百户抓出十几颗金瓜子，扔到地上。
“不就是钱吗，大爷我这里有的是，叫牡丹来！”
“咔！”
这场戏拍完，何冰问他：“导演，爽吗？”
“这算什么，以后有你拍的。”
后世何冰拍《白鹿原》，他饰演的鹿子霖，可是和田小娥上炕了。
没拍过戏的人，幻想着和女演员拍尺度大一些戏，经常拍戏的男演员，就把这样的戏当成工作。
林青霞一身红衣，里面穿着白纱，她这时可比演东方不败好看许多。
“小顾，找个女朋友吧，拍这样的戏，你再喜欢上我。”林青霞捂着嘴“咯咯咯”笑出来。
别说50后女人，就是60后女人他都不找，70后的女人还可以。
“青霞姐，我对比自己大的女人没兴趣。”
听他这么说，她反问一句：“你还要找小姑娘啊？”
“这女人就像黄瓜，吃黄瓜当然吃嫩的，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顾长青笑着看向她。
“哼！”她冷哼一声。
“肤浅。”
他们闲聊着，何冰拿着大喇叭喊：“各组准备！”
“摄影OK！”
“道具没问题。”
“灯光OK！”
“演员就位！”
“开始！”
牡丹出场，惊艳众人。
当她走到顾百户近处，他用剑挑破她的衣服。
这里有些不合理，古代很少用剑做兵器，一般是刀、锤、矛、枪。
因为剑好看，也管不了这么多。
林青霞舞跳的很慢，还有一些镜头是周洁做舞替完成。
随后顾百户开始耍流氓，老鸨和琵琶女拦着。
“这位客人，你这是何故啊！”
关键时刻，李捕头带一众捕快到来。
“放肆！”
“快住手。”
李捕头下令把顾百户和牡丹抓捕，暗中他和顾百户商议，引出迎春楼里头牌牡丹出手，这一幕是他们二人演戏。
老鸨说：“牡丹是这里头牌舞姬，你把她抓了，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既然是舞姬，就当众舞一个，不然就是飞刀门逆贼！”
“可听说仙人指路？”
这一段很精彩。
舞蹈由周洁完成，需要露脸时，拍林青霞的脸。
这一段就是为了炫技，为了画面美，对《十面埋伏》剧情没什么帮助。
就在关键时刻，牡丹用长袖困住桌案上的剑，她要刺杀李捕头。
这一段是牡丹和李捕头演戏，为了让顾百户相信。
牡丹自然不是李捕头对手，她被擒住，关进宁波府城牢房。
拍完这场戏，顾长青让董平他们去九寨沟建拍摄场地。
“还有重庆的茶山竹海，尽快建一栋房子，然后用烟熏做旧，下个月去重庆拍戏。”
“好的，顾总。”
剧组工作人员们收拾拍摄器材，女演员们卸妆，顾长青把衣服脱下来，就穿一个跨栏背心。
卸完妆的林青霞找到他。
“顾大导演，刚才你可轻薄了我，要怎么补偿？”
“林姐，剧组给你开出很高片酬，你还要什么补偿。”
“剧组是剧组，你是你。”
顾长青笑了：“我就是华视影视文化老板，《十面埋伏》我自编自导自演，我不就是剧组组建者吗？”
她的手指点到他胸前，怒其不争道：“你可真是木头。”
顾长青就算清楚，他也要装糊涂，老女人最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