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序列起始魔法，最初的最初
嘭！
威赦气势汹汹地踹开老乔尔的古董店大门，那沉闷的声响在店内回荡，伴随着丁零当啷的铃声，显得格外刺耳。他怒气冲冲地大步从走廊走向店的最里侧，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
“退钱。”威赦啪的一声将《通用小魔法【巫师版】》拍在柜台之上，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愤怒，死死盯着老乔尔。
“怎么了这是？”老乔尔被威赦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慌乱。他有些心虚地拿起柜台上的书籍，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书……有问题？”
“有问题？呵呵，这是有问题的事吗？这是大问题，说吧，你怎么赔偿我？”威赦语中尽是不满。
老乔尔见威赦信誓旦旦的样子，连忙翻看手里的《通用小魔法【巫师版】》，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圈，却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很正常啊。”
“正常，你说正常？”威赦俯下身，与老乔尔的距离更近了，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你敢发誓这本书很正常吗？”
老乔尔被威赦的正义凛然看得心里有些发虚：“不是，你总得告诉我哪里有问题吧？”
威赦伸指一点：“清理一新。”霎时，一道波纹自柜台扫向四周，原本柜台上昏黄的斑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柜台包括周围都变的干干净净。
“哎哎哎，我这是故意做旧的，你……”老乔尔来不及阻止，无奈地说道：“小子，你这魔法用得不是不错嘛。”
“这是不错的问题吗？这是时间的问题，一天，仅仅一天，我就学会了这个清理一新的通用魔法。”威赦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指责。
“所以呢，你是来炫耀的？”老乔尔无奈地摇摇头。
“到现在你还跟我装蒜，老乔尔，我小看你了。”威赦哼道。
老乔尔抓了抓头发：“你能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说完。究竟是什么问题？”
“好，我就说清楚，学一个魔法，不都需要花一两个月的吗？一天，一天学会，你拿这种东西糊弄谁呢？”威赦推了推柜台上的《通用小魔方【巫师版】》，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吓我一跳。”老乔尔拍了拍胸口，吁了口气，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威赦斜蔑了老乔尔一眼，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对方，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
“怎么可能，”老乔尔差点跳起来：“我老乔尔向来是童叟无欺，一分钱一分货。”
“别转移话题，你现在是一分钱一分货的问题吗？你这是诈骗的问题。”威赦锤了锤眼前的书，说道：“先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看到这个小字了吗？这小魔法就是精简魔法，和序列的起始魔法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嘛。”老乔尔摊了摊手，面上已经委屈得不行。
“哦？所以一本小魔法，就收了我5金镑。”
威赦尽是鄙夷之色。
“老弟，这已经是优惠价了，1金镑一个通用小魔法，你看看那些序列起始魔法，每个魔法10金镑往上根本下不来。”老乔尔解释道。
威赦撇嘴：“有区别吗？不都是魔法嘛。”
“区别那就大了，你看序列起始魔法，用的都是羊皮卷，再看看这本书，区别太明显了，什么道理，就因为起始魔法的厚度比这些精简魔法要厚得多。”老乔尔耐心地解释着。
“厚度？什么意思？”威赦皱起眉头。
“等你学会一个起始魔法的时候就明白了，序列起始魔法，其冥想图内蕴含的神秘意象非常厚重，为的就是能够承载得起非凡特性。”老乔尔解释到这，嘴上突然停顿下来：“唉，不对，你要是没学会起始魔法，怎么会知道一个起始魔法要学一两个月？”
老乔尔这时突然清醒过来，指着威赦道：“你小子，诈我！”
“什么诈你？我们在说这书的问题，怎么就成了我诈你了。”威赦怒目圆睁，根本就不承认老乔尔说的话。
“哼哼哼，原来如此，你小子，不去演戏真浪费了。”老乔尔抱胸看着威赦，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仿佛看穿了威赦的把戏。
“你不退钱是吧？”
“怎么退，这本来就是5金镑的事。”老乔尔坚决不退钱。
“但是你没有履行告知义务，没有说清楚这不是序列起始魔法，导致我心理落差极大，你要不把这里面的道道说清楚，行，退钱，哼，老子还不想听呢。”威赦据理力争。
“你，你都已经学会了。”老乔尔气急败坏。
“我就学了一个，你退4金镑也行。”威赦不肯罢休。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老乔尔要炸毛了。
“哼，我可不像某人，尽骗人了。”威赦冷笑道。
“你小子，今天是铁了心讹上我了。”老乔尔无奈地说道。
“你看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你服务不到位，倒怪上我了。”威赦反驳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老乔尔气呼呼地说道。
“互相学习嘛。”威赦笑眯眯地注视老乔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还油嘴滑舌。”老乔尔没好气地说道。
“你就别说些有的没的了，是退钱，还是把事情说清楚？”
老乔尔重重坐下：“亏了，血亏啊，，行，算我大出血，你有什么就问吧，不过我提醒你，我只回答关于序列起始魔法的事。”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嘛。”威赦嘿嘿一笑，先将柜台上的《通用小魔法【巫师版】》收了起来。
“别得了便宜卖乖，我的耐心有限。”老乔尔臭着张脸，今天他是结结实实被威赦上了一课，栽了。
“我就是想问问起始魔法怎么获得非凡特性？”威赦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小子，你耍我呢？《序列魔法的选择》里写的不是很清楚吗？”老乔尔板着指头道：“要么获得对应的序列魔药，要么获得对应的序列秘仪，要么获得对应的非凡特性，就这三种方法。”
“嘿嘿，那要是序列魔药也没有，序列秘仪也找不到，非凡特性更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得到，那怎么办？”威赦继续追问。
“那就趁早换一个。”老乔尔摆摆手随意道。
“那要是不想换呢？”威赦不死心。
“嗯？”老乔尔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威赦片刻：“我说你小子，原来是有备而来啊。”
“什么有备而来。”威赦茫然看着老乔尔，他是坚决不会承认他其实就是有备而来。
在红唇密语的第三十天，威赦开始为自己之后的魔法修行做打算，其中之一，就是关于神圣篝火的非凡特性获取。但在一连串的许愿反馈后，他惊讶发现，无论是神圣篝火的序列9魔药还是序列9秘仪，都处在以他的实力和人脉关系都不可能得到的程度。
之后他连催眠魔法也试了试，发现基本上和神圣篝火处在相同的处境。催眠魔法还罢了，但神圣篝火，他势必是要选做序列魔法修行的，但刚刚来到第一步，他就被拦住了。之后他又以许愿异能反馈，发现除了老乔尔说的三种方法外，还有第四种获得非凡特性的办法。
没说的，为了不浪费愿力，只能坑一坑老乔尔了。
“够无耻，有前途，”老乔尔对威赦翘起大拇指，哼道：“小子，你知道序列魔药，序列秘仪和直接使用非凡特性的区别吗？”
“这里面还有区别？”威赦摇头，心里却暗道自己来对了。
老乔尔翻了个白眼：“当然有区别，序列秘仪，序列魔药，本质上都是在模拟非凡特性，然后慢慢的令你的起始魔法获得非凡特性，但非凡特性不同，这是直接赋予起始魔法以非凡特性，而不是模拟。这两者是不同的。”
威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这和不想换起始魔法有什么关系？”
老乔尔：“当然有关系，我问你个问题，世界上第一个序列魔法怎么来的？”
“第一个序列魔法？”威赦被老乔尔问得楞在原地：“魔药，秘仪，还是非凡特性？”
“那都是以后的事，”老乔尔摆摆手；“其实答案很简单，练出来的。”
“练出来？”
“不断的冥想，不断的使用，慢慢的就能积攒出非凡特性，这就是最原始的得到非凡特性的方法，后来有人嫌这个过程太慢，慢慢的就发明了序列魔药和序列秘仪，为的不过是缩短长时间积攒的过程而已，更后来有人发现了非凡特性也是可以直接被赋予的，于是更快的方法出现了。到最后，反而是最开始的方法，被大部分人摒弃了。有些书上甚至将这个方法去除掉了。”老乔尔一脸唏嘘的道。
“居然是这样，”威赦恍然，怪不得序列魔药和序列秘仪的本质是模仿，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有起始魔法会没有对应的序列魔药和序列秘仪？”
“当然是失传了，历史看过吧，柯恩璐时代和现在这个时代有很长一段时期的历史断层，多少魔法失传，多少神秘知识失传，你数都数不过来。到了现代，巫师式微，更没人会千辛万苦的去研究那些失传的序列魔药，序列秘仪，有这功夫，换个序列魔法修行不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老乔尔解释道。
“说的有几分道理。”威赦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什么几分道理，明明是很有道理。”老乔尔抱胸道：“小子，奉劝你一句，别头铁，序列魔法能换还是换了吧，犟下去可不是好事。”
威赦苦笑：“那好，你说说，你有巫师的魔法序列吗？”
老乔尔顿时被威赦的话噎住了，因为他确实没有巫师的魔法序列。
威赦摊了摊手：“你看，不是我不想换，是没的换。”
“行了，行了，听也听够，要是不买东西，就回吧。”老乔尔再没了半点好脸色给威赦，直接赶客。
“谁说不买东西的，给我来一盒炼金子弹，来蚀融弹吧，再来三张符咒，移动类的。”威赦说道。
“六颗蚀融弹，3苏勒一颗，移动类符咒，【旅行结社】的步旅符咒性价比最高，一张1苏勒，一共1金镑1苏勒。”老乔尔报价道。
威赦爽快地付了钱，他现在可不敢让老乔尔抹零，这家伙现在就像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
“还有你看看这个，能卖多少钱？”威赦将重力术的羊皮卷轴拿了出来。
“巫师的地系起始魔法重力术，好东西啊。”老乔尔拿起摊开，细细观摩：“这玩意我可以出15金镑收购。”
威赦点了点头，将羊皮卷轴抢了过来，收在怀里：“明白了，值30金镑对吧。”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老乔尔面色阴沉下来：“当我这自动鉴定机啊。”。
“没什么意思，”威赦耸了耸间：“我还没学呢，等我学完了再来找你。”
“哼，找我？难说喽。”老乔尔没好气地说道。
威赦微微一笑，学完了也不可能找老乔尔，这老家伙这么抠门，根本卖不出好价钱。
这种冥想图的正确用法，应该是找一个巫师交换对自己有用的起始魔法。还有，他没有说错，重力术他是可以学的，虽说魔法是地属性，但重力术他是能修习到序列7的，只不过之后再想往上走就不可能了，但前期重力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控制类魔法。
威赦转身离开，心里细细盘点起来，他手上的起始魔法，除了学会的两个，还有步旅术，兰斯给的开锁咒，重力术，神圣召唤仪式，其他都是小魔法，通用小魔法修复如初，清理一新，漂浮咒，气泡咒，障碍咒，还有五个心灵小魔法遗忘咒、记忆咒、讯心咒、坚定咒、心灵之窗。这五天来，他除了学会清理一新外，其他五个心灵小魔法已经学全了，这就是主属性为心灵的好处，学习心灵魔法的时间缩短不少，更容易学会。
接下来，威赦准备一边将剩下的通用小魔法全部学完，一边学习重力术与神圣召唤仪式两个魔法。学重力术，主要是为了今后能够将重力术卷轴卖出去，所以先要早早学会，而神圣召唤仪式，则能够为他召唤一个帮手，这也是很诱人的选择，所以干脆两个同时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