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催眠，施法

无论从巫师施法的要义，还是具体步骤来看，巫师的魔法确实是会实实在在的影响到施法人本人，长期深入的修练，无论是性格还是秉性都会慢慢偏向修练魔法代表的属性。这是巫术的缺点，但巫术也有法术所不及的优点。其中优越于法师法术的，便是巫术的威力，普遍超过同等级的法术。

拿最普遍的火球术举例，巫术中的火球术，威力在1-10之间，之所以有一个区间，与巫术的两大要义密切有关，巫师的意志，决定了巫术威力的下限，巫术的灵魂，则决定了巫术的上限。

意志坚定的巫师，可以将火球术威力直接推动到5，意志薄弱的，就只能发挥最基本的1的威力，然后是注入灵魂，又可以将火球术从5提升到10。

所以，一门巫术，意志坚定，情感充沛，可以变得很强，意志薄弱，情感灵魂根本可以没有，就会变很弱。反过来看法术，因为其精密的法术模型，其威力在一开始就被固定在了5左右，大师与学徒施展相同法术模型的法术，在威力上不会有多少区别。

从理论上来说，即便一门序列9的巫术，其威力上限是可以无限提升的。所以巫师中，不乏一招鲜吃遍天的现象，特别是在低序列巫师中，其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就很容易将精力放在一门巫术之上。

“先找一门魔法试试。”威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好奇，终于可以真正的施展魔法了。

要说哪一门魔法对威赦最特殊，毋庸置疑，就是让原身丧生，并让他穿越过来的那门魔法。

如果是一门新的魔法，第一步需要对照冥想图，不断的进行冥想的话，那么威赦的这门魔法，特殊就特殊在，冥想图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当威赦起意回忆这幅冥想图时，灵性空间愿力心灯上方，一颗表面布满青筋宛如花纹的心脏图卷缓缓浮现，心脏一左一右有一顺一逆的瞳孔漩涡显现。那画面神秘而又诡异，仿佛能让人跌入无尽的迷茫与困顿。

冥想图只停留了短短三秒，立即坚持不住，轰然崩溃。

“吁，果然没有坚定意志，冥想图坚持不了多久，魔法根本放不出来。”威赦连连摇头。

他的本心意志虽然找到，但也不可能随时随刻维持。

威赦摩挲着下巴：“这门魔法对我来说很特殊，连我这样的最初练习都只能维持三秒，其他巫师还不得耗费更多心神。第一步，坚定意志，注入魔力，维持魔力渲染完整幅冥想图之前，冥想图不被魔力冲垮，然后释放魔法，这就算初步修成了，一般初修练的巫师，这个时间会维持在十秒左右；之后就是不断缩短魔力渲染冥想图的时间，并将这个时间缩短到一秒，就能举行【灯芯鞣制秘仪】了。”

之后的半个多小时，威赦一遍遍的习练，才终于将冥想图维持在了六秒左右不被魔力渲染冲垮。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威赦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大概两三天就能完成魔力渲染练习，之后就是慢慢缩短时间，唉，时间还是太长了，要是能尽快拿到钱，举行意志基石仪式，习练的时间应该能大幅缩短。嗯，先还是这么练着吧。”

魔法修练的第一步，前面的步续并非不能跳过，只要意志足够坚定，直接跳到最后一步都可以，就像他若是举行了意志基石仪式，他敢肯定前面的十秒魔力渲染时间会大幅缩短。

休息一会儿后，威赦察看了一下愿力心灯上神圣魔力的凝聚情况，从早上到现在，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多，灯盏内外环的魔力池，差不多积蓄了一半多的神圣魔力。

威赦默算片刻：“差不多一天时间，愿力心灯的自然恢复就能蓄满整个魔力池。”

“再试试冥想能加速恢复多少魔力？”威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好奇。

一个小时后。

威赦从冥想中缓缓醒来。

“大致提升了三倍的速度，如果冥想八小时的话，魔力池就能填满。”

威赦微微摇了摇头，时间还是太长了，缺乏战术意义。而且，以他目前的灵性和精神状况，根本无法持续冥想八小时。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最后，就是这个东西了。”威赦缓缓举起手，手上的两枚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枚是风戒，另一枚则是从“狼人”手里薅下来的。

威赦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枚戒指，只见它的繁复花纹底色带着一丝陈旧之感，用了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很快，威赦察觉到这枚戒指与上次在【旅行结社】中兰斯推荐购买的魔杖戒指有些许相似之处。

“难道这是魔杖？”威赦若有所思。可惜的是，他目前连一门魔法都未练成，不然可以当场试试。“等去老乔尔那的时候可以问问。”威赦在心中暗暗决定。

时间按部就班地来到第三天。

下城区果然如兰斯所说的一般，进入了戒严状态。大量的警察涌入下城区，大肆排查。时不时还能看到特殊警务部的身影在街头巷尾穿梭。这一次，亡生会真的将特殊警务部和那些贵族惹火了。

从威赦买到的报纸上看，马场事件虽然是以煤气管道爆炸来宣传的，煤气公司背了黑锅。但具体的死亡人数还是准确无误的。这里面可不单单只有罗斯家族的人遇难，就连贵族都死了几个，平民更是死伤无数。更何况，连市政厅的市长都在这次的“煤气管道爆炸”中丧生。

这让市政厅的威严何在？

顺带一提的是，下城区的居民在看到那头肥猪死亡的新闻时，无不大肆庆贺。

威赦的家在三天里，就被上门光顾了三次。好在他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将不该露出的东西都收进了梦幻泡泡里，又亮出了左轮与持枪证，这才没被真的为难到。而

些警察借此机会大捞特捞，威赦是看在眼中的，但他能做的，以他的能力也只有保全自己和妹妹奥罗拉而已。

看不惯？看不惯只能憋着。

不过也有好消息，三天时间，威赦的魔法有了突破性进展。

屋内，威赦的意识娴熟地与愿力心灯相合，随后他的意志一起，一颗带着顺逆瞳孔漩涡的冥想图在愿力心灯上空缓缓显现。随后，神圣魔力随心而动，缓缓注入冥想图中。

原本色彩单薄的冥想图在白金魔力的渲染下，慢慢变了颜色。大约九秒多的时候，当最后一点色彩被渲染完全，威赦的意识忽然有一种将这颗心脏完全掌控的奇妙感觉。现在，完成冥想图的渲染后，他不必再担心冥想图随时崩溃了，这种状态能维持数秒的时间。

“催眠。”

也就在完全掌控冥想图的那一刻，这门魔法的所有信息随之被他完全获知，出乎意料的心灵系魔法。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一哆嗦，这一步反而是最简单的。正所谓台下十年功，台上十分钟，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前面的艰难困苦闯过去，为的就是最后的这一哆嗦。

隐晦的涟漪在屋内轻轻荡漾，随后消散于无形。“三米左右的影响范围，最佳影响范围应该在一米内，超出后效果递减，维持一秒多时间。”检测了一番后，威赦对催眠魔法的影响范围并不十分关心，他真正在意的，反而是这个魔法是否能对自身使用。

他是看过不少上辈子对催眠这个颇具神秘色彩的技艺的各种畅想的，但由于现实环境的限制，这种种畅想都不可能实现。但到了这里就不同了，催眠技术成了魔法，那么是否也意味着上辈子对于催眠的幻想，在他手里可以实现呢？

“再来一次。”

有了一次经验，第二次施法很顺利地完成了。

自我催眠，专注。

当威赦极力约束催眠波纹，影响自身的精神时，威赦骤然发现，自己的专注力在向着一个点汇聚，就如黑洞般，将各种外在的杂音全部聚敛、粉碎，最后成就为一点，而这一点，就是他的专注力。

“很奇妙的感觉。”威赦咕哝了一句。大约三分钟后，他的专注力开始急速暴跌，很快便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一时间，威赦怅然若失。

“还有进步空间，刚刚向外扩散的催眠波纹，至少有七成浪费了，还是控制力不够的问题。”随后威赦又施展了三次催眠专注，维持专注力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已经到了五分钟左右。

他对催眠这个魔法效果很满意，前景也很看好。不过催眠魔法的修练还刚刚起步，进步的地方有很多，掌控力的提升，延长时间，以及修练到瞬发。现在前摇时间太长，不能运用到实战。再之后还要注入情绪灵魂，增加魔法效果，这有的他练了。

练习了五次后，威赦就停下了魔法的练习。

五次魔法，消耗了魔力池中一半的魔力。换而言之，他满状态下，只能施展十次魔法。剩下的一半魔力，他自然要谨慎地留作备用。

“看来，怎么更快地恢复魔力，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威赦揉了揉太阳穴，他发现在成功施展魔法后，需要解决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现在他理解“狼人”为什么带着匕首了，这尼玛魔力不够，只能武力和装备来凑。

看来，枪法、近身战还不能丢。对了，还有符咒，也要多备点。威赦下意识地思忖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贴身藏好的风信子符咒有了动静。

微风信使再现。

“来侦探社，你的事情办好了。”威赦精神一震，终于办好了吗？麻溜地收拾了一下后，威赦小跑着赶到了侦探社。

“奇摩先生。”威赦开门喘着气喊道。

兰斯依旧悠闲地搭着双腿在桌面上：“看来钱的的魅力，真是无穷。”

“嘿嘿嘿，奇摩先生，一便士难倒非凡者，我算是发现了，没钱，还是别做非凡者了。”

“感触很深嘛。”兰斯将腿放下，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纸钞来。“数数吧。”

威赦两眼放光，接过钞票，迅速数了一遍。

“不对啊，我一共26金镑的马票，2.3的赔率，可得59金镑18苏勒，怎么会是61金镑18苏勒？还有奇摩先生，你的10金镑借款也没有扣除，是不是给错了？”

“还记得我之前的承诺吗？只要你成为真正的非凡者，你的周薪就是3金镑，我给你补了2金镑，算你四周的周薪，之后四周我就不发你薪水了。”

“这……”

“就这么定了。”兰斯摆了摆手。“刚刚成为非凡者，可是有很多花钱的地方的。”

“谢谢奇摩先生。”威赦最终还是收下了，毕竟他自己很清楚，兰斯的话是对的。

“不必，是你的表现值得我投资你。”兰斯摆了摆手，又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特殊警务部的编外证，拿好了。”

“嗯！罗斯小姐这么爽快。”威赦欣喜的拿起证件，整本证件封皮为蓝绿牛皮，封面是十多个他不认识的符号文字构成的圈。

“这是她对你在马场事件的感谢，不必过多解读。好了，你可以走了，现在老乔尔的古董店应该比我更有吸引力吧。”

威赦讪笑：“奇摩先生说笑了。”

事实是，他的心确实飞到古董店那去了。

……

老乔尔古董店。

丁零当啷！清脆的声响在古董店内回荡。

“老乔尔，我来了。”威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古董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哟，看看谁来了，看你意气风发的样子，赚钱了？”老乔尔微微扬起眉毛，话语中颇多调侃之意。其语气估摸连他自己都不信威赦真的赚到了钱。

威赦斜倚在柜台上，轻轻敲了敲台面，说道：“上次你推荐的几本，都拿出来。”

“嗯？你真发财啦？”见威赦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老乔尔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别废话，想不想做生意了。”

“哟呵，几天没见，真发了财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财力？”老乔尔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店内。很快，他便拿出数本书籍，小心翼翼地堆在了柜台之上。

“喏，之前说的《柯恩璐语》，5金镑，还有配套的《音标法》算附赠，《基础仪式知识》3金镑，《梦幻泡泡制作仪式》2金镑。一共10金镑。先看看你能不能买下这些吧？”老乔尔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