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释，巫师施法要义
两人小心地避开涌入马场的特殊警务部人员，来到了外面。只见满地都是怪物的尸体，此地已经被破坏得一片狼藉，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地面上坑坑洼洼，血迹斑斑，残破的肢体和破碎的物品散落各处，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一路上，源源不断的警察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赶过来。道路已经被严密封锁住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警察们神情严肃，紧张地维持着秩序，气氛凝重而压抑。
出了封锁圈，两人都没有要叫马车的意思。
此时，他们的心中千头万绪，都想着理清楚思路。
他们沿街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兰斯才缓缓开口道：“哟，这么能沉得住气，别憋着了，想问什么，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威赦轻叹一声：“不是憋着，而是有太多问题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那个人是谁？那头烈焰马又是怎么回事？那三个水晶又是什么东西？等等等等，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旅行结社】集会上，你是听说过亡生会的，那个人就是亡生会的正式成员，乌利亚·加斯克尔，序列6死灵法师，你要是碰到他，那可就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亡生会？这究竟是个什么结社？”威赦虽然听过不少次亡生会，却对其一无所知。
“一个疯子结社，他们的宗旨很简单，复活死神。”
“复活死神！”威赦睁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死神死了？这是什么年度笑话吗？”
“嘿嘿，事实上，连亡生会内部都不知道死神死没死？”
“啊？！那他们怎么宣称要复活死神？”威赦一下子就迷糊了。
“但是在非凡界，确实从来没出现过死神，连一次都没有。”兰斯耸了耸肩。
“所以，这是亡生会的妄想？还是无知？”
“谁知道？”兰斯对死神不感兴趣。
“那么那个灰色晶体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乌利亚近期才研究出来的东西。”
“死灵法师还研究这个？”威赦好奇道。
兰斯翻了个白眼：“死灵法师最重要的两条魔法序列，死灵改造师，炼金师，想要在死灵之道上走得足够远，这两条魔法序列都是必学的。”
“炼金师？听着像是炼金术师的魔法序列？”
“谁规定死灵法师不能学炼金师序列的，这是条通用魔法序列，死灵书，掘墓人，死灵支配者，死灵改造师，还有炼金师，这五条魔法序列，都是死灵法师必学的魔法序列，而集合了炼金师和死灵改造师两条魔法序列，你可以想象一下，死灵法师在对尸体、骸骨、怨魂上的改造有多精通了。要记住，一个有财力支持，完全成长起来的死灵法师，是非常难缠难杀的，而且各个手段不同，你以后遇到尽量小心，真要不死不休，一定要做足情报工作。”
“看出来了。”
就马场那一战，又是缝合怪，又是漂浮怪，又是骸骨刺杀者，又是阴尸，又是鼠头蜥蜴，又是骸骨之门，花样实在是太多了，很难不让他对死灵法师不警惕。
“那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那匹马……”兰斯沉吟片刻：“封印物知道吗？”
“上次听先生提过一嘴，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梦魇马的怨念魔药，这是封印物的名字。”
“梦魇马的怨念魔药？！”威赦喃喃自语了一句：“奇摩先生，究竟什么是封印物？”
“封印物，我也说不好，有一种普遍说法是，封印物是一种绝对规则的具现，就像是异能一样，都是能必然实现的，而也正是因为这是绝对规则的具现，无论封印物功效大小，都会有很大的副作用，或者说代价。以后你得到封印物，千万别乱试，封印物最麻烦的，就是其绝对规则，收容方式，以及使用需要付出的代价，没搞清楚这些之前，最好连碰都不要碰。”
异能？绝对规则？威赦心头一跳，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关于异能的信息。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心绪，在修成愿力心灯后，他对自己心绪的掌控，变得游刃有余起来：“绝对规则？这不能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绝对二字。”
“但事实上封印物自出现以来，确实没有被豁免过的先例，要么接受封印物的规则，在规则内斡旋行事，要么以另一种绝对规则来抵抗，没有其他办法。”兰斯顿了顿，接续说道：“就比如梦魇马的怨念魔药，在将魔药喂给马匹后，魔药会无限放大这匹马对主人的怨念，然后化作梦魇之马，将马的主人拖入深层梦境里。”
威赦听的眉头一跳：“那匹马的主人……”
“对，就是艾尔莎的哥哥，现在罗斯家族的半个话事人，克里夫·罗斯。”
“呼，好在我是穷光蛋，没有什么马要养。”威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不对，如果那马没有主人呢？”
“这很简单，使用魔药的那个人就要倒霉了，他会作为主人，承受梦魇马的怒火，被拖入深层梦境。”
威赦若有所思：“奇摩先生，你只说会被梦魇马拖入梦境，而不是被梦魇马杀死，这么说的话，被拖进梦境里的人，其实是有可能被救出来的，对吗？”
“你倒是敏锐，事实确实如此，不过深层梦境不是浅层梦境，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能从深层梦境里被救出来过，现在估计艾尔莎正头痛着呢。”
“那么使用梦魇马的怨念魔药的代价是什么？”
“代价，使用者今后每次睡觉都会被噩梦纠缠。”
“也……还能承受。”
“呵呵，千万别小看了这一点，这个代价就算是高序列非凡者都是很头疼的，恶心就恶心在，就算是高序列，也会沉浸的噩梦里不可自拔，你想想若是每日都需要承受噩梦，一年两年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
威赦沉默片刻：“我估计一两年时间，人就会变的精力憔悴。”
“精力憔悴还算好的，要知道这可是非凡界，一个时时刻刻精力憔悴的人，早晚得为自己的失误买单。”威赦默默颔首，似乎确实是这个理。
随即，威赦想起了什么，将从‘狼人’那得到的铁牌拿了出来：“奇摩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我从‘狼人’身上拿到的。”
兰斯并没有接过，看了一眼后了然道：“和我想的一样，这是秘巫社的信物。”
威赦惊讶：“秘巫社？难道这次还有秘巫社什么事？”
“当然，秘巫社宣称要恢复巫师荣光，最常做的就是刺杀贵族，梦魇马的怨念魔药想来就是搞来的。”
“这么说还是双方勾结。”
威赦喃喃了一句。
还有个女巫复仇会呢。
兰斯心道，却并未讲出来：“你可以用这个令牌加入秘巫社。”
“啊？！这个，这个，秘巫社不是……”
“我说的是秘巫社的核心，像类似这样的令牌，任何一个巫师得到，都可以无条件的加入秘巫社的外围，对你初期来说是有好处的，一些外界找不到的巫术，那里都可能找到。铁牌背面的冥想图，就是传讯魔法，你只要学了，就能通过铁牌接收秘巫社的一些讯息。”
“哦，原来是这样。”威赦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行了，今天就说到这吧，之后索亚市应该会很乱，你注意不要乱跑，哦，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张马票吗？给我吧。”
“奇摩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马票的？”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自生自灭吧。”兰斯笑着拍了拍威赦：“最后，恭喜你，挺过了最难的一关，成为了序列 9巫师。”
“谢谢，奇摩先生。”威赦心下又是感激又是凛然，不用说，一定是有一只微风信使在此之前一直跟着他。
……
回到家的时候，阳光正好，才将将午时，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早上去的太早，以至于马场事件结束的时候，威赦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回来，方才午时。清晨的曙光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下城区特有恶臭味。
没心情吃饭的威赦在飞利浦面包房随便对付了一点食物。面包房里弥漫着阵阵面包的香气，那是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让威赦紧绷的心绪放松不少。在那里威赦顺带看了看可爱的妹妹奥罗拉。
之后回到家，威赦也不管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睡再说。他现在急需一场大睡来恢复自己的精力。家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而又温暖，威赦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感觉。此时，威赦一身的疲惫才恢复了几分。他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逐渐苏醒。
准备好晚饭后，威赦将奥罗拉从面包房接回来。晚餐过后，威赦给奥罗拉讲睡前故事后，就到了睡觉的时刻，等到奥罗拉睡下后，威赦才有空闲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地复盘早上发生的一切。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威赦眼神中透出沉思。他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仔细分析自己在应对突发状况的得失，思考将来再次面对鼠头蜥蜴、阴尸的应对策略，分析最后与兰斯最后的对话等等。原本纷乱的思绪被慢慢理顺。
“以后起床第一件事，就应该以许愿异能的反馈，查看是否有人监视，还有重大事件的策划，行动之时，也应该这样。还是经验不足，这一点我早该想到的。”威赦喃喃地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听得懂的话语。
【我许愿，让监视我的人或物显形。】
许愿文字闪烁着灰光。
威赦呼的松了口气：“没有监视，那就更好了。”作完这些，威赦突然失笑：“真是想多了，我现在就一个小卒子，谁会监视我？不过就算如此，这种事还是要从现在开始养成习惯。”
说穿了，身在异国他乡，威赦最缺失的就是安全感。
“接下来就是愿力心灯了，剩下的【灯芯鞣制秘仪】【许愿祝福秘仪】和【天赋巫术铭刻】都是愿力心灯配套的秘术，第一无二的那种，必须都尽快许愿得到。而且【天赋巫术铭刻】，居然还有这种秘术，竟然能将一个魔法铭刻为天赋巫术，虽然只有一个，但仅仅是一个天赋巫术，也已经是远超其他巫师的优势了，不愧是为愿力心灯量身定做的。”
威赦心里火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只不过，这三个仪式秘术，需要大量金钱作为支撑，没钱想要修练这些，想多了，特别是【灯芯鞣制秘仪】，只要修练魔法，就必须要使用这个秘仪，花钱是免不了的。
“对了，还有一本《巫师施法训练守则》，正好这几天等兰斯把钱兑现的空档，先修练几个魔法。”威赦伸手掏出梦幻泡泡，将泡泡捏碎，收拢散落的东西，把该藏的都藏好后，认真地读起了《巫师施法训练手册》。
“巫师施法第一要义，坚定意志；巫师施法第二要义，注入灵魂。”《巫师施法训练手册》，开篇第一句话，就将巫师施法的根本要义讲了出来，前半句与兰斯教的一模一样。之后的数页，讲的都是这么施法的原理，最后说的是施法的步骤与注意要点。
威赦从头到尾翻开了一遍，又来回翻了数遍后，就将这里面的道理吃透了。但吃透并不代表什么，道理很简单，真正困难的，是怎么施行。巫师的魔法为何叫做冥想图，因为其修练过程其实与根本冥想图如出一辙，也是先将冥想图烙印在灵性空间中。
所以，第一步叫做坚定意志。其真实意图，就是将冥想图牢牢的固定在灵性空间内，做到不动不移的地步，且意志的坚定，也是冥想图不被注入的魔力冲垮的重要环节。第二步，则是注入灵魂，也可以是情绪，感情，但注入的灵魂，情绪都需要与魔法相匹配，你不能施展的是光明系魔法，注入的却是阴暗的情绪，这就是倒退了，于释放魔法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