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病娇大佬为我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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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国公府漏如筛子

鬓红带着黎桉一路狂奔回文竹轩。

黎桉三两下卸去脸上的妆容,跳进事先准备好的浴桶。

桶内黎桉小心翼翼的褪着衣服。

浴桶内倒入牛乳,水面漂浮着各色花瓣,白色丧服被黎桉摁入盆底,倒是不甚明显。

黎桉将身子埋进水里,水温较高,四周水汽缭绕,很快她的脸庞也晕染上几分红晕。

忽然脚步声渐起。

嘭——

门被撞开,有人踏入。

哗啦啦,一双纤细白净的手挑起浴室外的珠帘。

紧接着一张秀俏的圆脸猫出,与黎桉隔着水雾四目相对。

啊!

“母亲,求求您救救廷之吧!”

廷之?好耳熟的名字。

“他今日被贼人射伤,现下急需救命药草。”

说着,四姑娘噗通一声跪在黎桉面前。

黎桉瞅她一眼,对

女孩听话起身,伸手将珠帘拉严实。

“你说...他出事了?严重吗?”

黎桉侧面问。

“大夫说,需要大还丹来救命,否则活不过今晚。”

楚晗之抽泣声未落,一支箭矢穿破纸窗,承破军之势射出。

“小心!”

许是浴室水汽重。

楚晗之脚底打滑,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箭矢堪堪擦过她的脸颊,冲击力贯穿了立在当处的花瓶。

散落的泥水浇了楚晗之满头。

她傻愣地盯着纸窗处的破洞,身子抖得厉害。

黎桉将身子缩回浴桶中,也哆嗦的说:“四姑娘没事吧?”

“晗之无事。小女愿一命换一命,只求夫人施舍舍弟一枚大还丹。”

黎桉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问她要大还丹?

看病求药当去医馆,她又不是大夫。

满腔疑问挂在嘴边,只见少女又俯身朝她磕头。

在她俯身的一瞬间。

又一只箭矢,破空而来,当当正正插进楚晗之发髻中。

黎桉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地不安全,你且先行离开。”

“莫要把自己赔进去。”她颤着声音劝道。

楚晗之缩在地上,思虑几许唰得从地上跳起,向屋外弹射。

黎桉望着少女的背影,又盯着破洞外黑不可见的,美目间染上愁云。

到底是谁?

噔噔噔!

珠帘被挑开,一身衣物被扔进来。

“此地不安全,请母亲随晗之离开。”

隔着帘子,依稀可见少女蜷缩在木凳下,将自己团成个球。

“多谢。”黎桉穿上衣裳行至外间,楚晗之见她动作平缓,不禁问:“您不怕吗?”

黎桉唇瓣轻启,“怕...”

怕留在这里继续受罪。

“今晚有些安静的不寻常。”见少女愣愣地,黎桉又说,“你一路过来,也没碰到个守卫?”

“守卫都被调到前院去了,有贼人摸进了灵堂。”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黎桉一激灵,反观楚晗之扭身窜出椅子,打开门扉冲出去,“兄长!”

少年换了一身素衣,月光打在少年的身上,更衬得芝兰玉树,皎洁无暇。

“听下人说你来这儿,无事吧?”

少年的声音一如在灵堂所见时的温和,言里话中无不关切。

“我没事,呜呜吓死我了,兄长你是不知道...”楚晗之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的情形复刻给他。

黎桉警惕地盯着他,未出声。

若不是她下午所见,定要以为这是个极其尊敬孝顺的公子。

“...夫人真是个心善的美人。”

楚熠怔了怔,向屋内望去。

门扉半掩,灯火相映,少女坐在木凳上,挑眉看着兄妹二人。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楚熠向她行礼道。

黎桉听着倒是饶有兴趣,问:“不过是好言劝了句,称不上什么救命之恩。”“真正的救命还得寻大夫才是。”

恰逢阵风袭来,门扉被吹开了几分。

楚熠顺着望去,只见少女湿发未拭披于身后,脸庞泛红,眸中含水,衣服松松散散披在身上,更突显出少女曼妙的身材。

“夫人...母亲...”楚晗之噙泪说着又要跪,被楚熠捞住,道:“让侍卫先送你回院子,你照顾好廷之。”

楚晗之点点头,又看了二人一眼,随侍卫离开。

待她走后,楚熠迈入屋内。

这间屋子与他的房间极为不同,东西多而不杂,在灯烛地映照下,甚至添了几丝温暖。

楚熠只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黎桉嘴角勾起一抹笑,问:“莫非公子是因我闯了砚竹园而心生不满,特意寻机报复。”

边说着转身至木架旁,挑起块棉布轻拭头发,言语中也多了些责备与不满。

对方似是听不懂般,直直跟她走进浴室,黎桉一怔,瞥他一眼轻笑道:“莫非,长公子以为贼人藏在我这里。”

楚熠收回目光,对面前的少女对视。

“怎会?只是担心夫人罢了。”他这么说着,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关切的意味。

“夫人身子不好,大病未愈,不易久泡。”

楚熠端得一副孝子模样,与下午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

黎按抿唇轻笑:“熠哥儿有心了,只是这天热体寒,加之悲痛过度,身子也确实略有不适。”“公子可要多加注意身子,莫要太过悲伤,失了调理。”

二人离得很近,楚熠隐约可以问道少女身上沐浴过后的芳香。

只见他微微颔首,也不知有没有听近心里,漫不经心伸出手说:“楚熠略懂岐黄之术,可为夫人探查一二。”

黎按猛地抬头,紧接着意识到自己事态,换上慈母惊喜的神情,“公子竟还会这些,倒是还有多是是我不知道的惊喜。”

“老爷当是教导有方!”尾音也不自觉的上扬几分。

她仔细盯着眼前的少年。

他眼中憎恶、纠结的神情一闪而过,精细的被黎按捕捉。

这恐不是对老头心怀怨念?

黎桉低着头,瞬息间眼底数个情绪划过,再仰头时又挂上了那副得体的皮笑肉不笑。

“我虽与公爷成亲不久,但公爷也时常像我提起长公子你呢。”

何止成亲不久,成亲当日就阴阳两隔了好吗?

但这一点都不影响黎影后的发挥。

面前的锦衣少年冷呵一声:“是么?公爷当真常常提起我?”

当然是假的,他夸谁说谁她怎么会知道。

他与楚国公又龌龊,这么说恶心不死他。

但这话说出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黎桉柔声说:“长公子知礼博学,是整个楚国公府的骄傲,也是未来的国公爷,公爷对长公子赞不绝口。”

“所以,到底是怎么夸赞我的?”他嘴角含笑,眼神凝练,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黎桉似是被追问的无法了,跺脚说:“夸你知礼博学,国公府的骄傲呀!”

“父亲他,当真是这么说的?”楚熠眼底晦暗不明。

“自然。”黎桉硬着头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