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病娇大佬为我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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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搅浑水

“方才听公子所言,可是有刺客?”见楚熠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黎桉有意将话题绕回,“公子不曾受伤吧?”

楚熠扫她一眼,未语。

黎桉继续道:“我这有黎家带来的上好的金疮药,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挑开浴帘往外走,用眼神示意楚熠跟上。

他慢悠悠地跟着黎桉往外走,跟她踱步至里间,驻足与黎桉梳妆台旁。

黎桉低头翻箱,少年身形很宽厚,往那一站将烛光遮的严实。

她停下动作,抬头道:“公子,可否借个光?”

楚熠向身侧侧了侧身,黎桉彻底无奈了,她用眼神问他:为什么不离开?

“这里是我的房间,公子出现在这里于礼不合。”

对侧的少年用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语气回:“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闻言,黎桉垂下脑袋,蜷起身子,声音微如细猫。

“公子误会了,只是浴室与闺房一般,不足以外男踏足之地。”

等了片刻都未得到回复,就在她以为楚熠不会搭理她时,少年再次开口。

“闺房,意指未出阁的姑娘所在的房间。”

话罢,挑开珠帘走出里间。

黎桉盯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没缓过气。

他以为她想嫁?

她糟心透了好吗!

黎桉握着金疮药,在心底默默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才磨磨蹭蹭的走到楚熠面前。

少男正坐在方凳处喝茶,他左手支着脑袋,手肘倚在桌面上,闭目养神。

黎桉不情不愿的将金疮药放在他身侧的圆桌上,转身就走。

忽地,手腕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不待她反应,那只手一用力将她拉回原来的位置。

她的手被拖到少年眼前,身子也因巨大的拉力被拽的一踉跄。

黎桉满脸怒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懒懒睁眼,另只手拎起桌上的小瓷瓶,用拇指挑开塞子凑到鼻前问了问。

“这么担心我受伤?还是知道我会受伤,提前、特地准备的金疮药?”

黎桉被他他的目光盯得发毛,一把甩开他的手。

“公子这是何意?这是我出嫁前我娘特地给我准备的,青州特制。”

“置于公子说的刺客,受伤,这些与我有何干系,不过是白日里瞧着公子的伤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罢了。你若不用,我留着自己用。”

说着她伸手去夺,楚熠微微偏动躲过。

面上带着困惑,侧耳问:“你方才所言,什么人...什么主义?”

黎桉一噎,面上浮现出一丝的不自然,坐到一旁方凳上,为自己斟茶掩饰,“对你表示关系的意思。”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爹在世的时候,可没让你娘受这份委屈!”

话音未落,少年猛地变了脸色,将手中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掷,起身离开。

哐铛——

仅留下门扉拍动的声音。

黎桉捏着手中的青闻香杯嘀咕,“知礼守矩、美如冠玉,呵,披皮的狼罢了。”

吱呀——

门扉被推开,鬓眉踱着小碎步移到黎桉身侧。

黎桉连喝了三杯水,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水杯抬眸看向她,“想问便问?”

鬓眉也不转弯抹角,直言:“他相信了吗?没有暴露吧。你可真是大胆,还要跑去给他拿药,那里放了多少不能见人的东西你不清楚吗?你不想活我还想!”

黎桉白葱般的手指抵在她唇边,神色凝重,“小声些,让你说没让你喊呀,再将阎罗召来怎么办?”

话罢,晃了晃手臂,白而清透的纱衣虽着摇摆,为其增添几丝飘逸的与自在。

她另一只手肘倚在桌面上,手腕弯曲手背拖着脸颊,道:“怎滴,又有任务?”

“这倒没。”

“哦。”黎桉兴致缺缺。

对侧的少女向后退一步,观察片刻她的神情,道:“你怎么能这么松懈,上个任务完成了吗?”

黎桉面带笑意扬眉看她:“你说哪个任务?勾引老国公还是拿机密亦或是跟去书房里拿东西?”

“老国公薨了。”她细声提醒,“其他的计划需要徐徐图之,老国公的事他们已经怀疑上我们了。”

她语调很慢,又带了几分绵长,听起来懒洋洋的,眼形上挑眼尾红颊AA,又为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妖媚。

鬓眉在心里暗啐一声狐媚子,问:“那书房里的东西呢,你有去看吗?”

“看了。”“东西呢?”鬓眉伸手。

“没拿。”

女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拿?为什么不拿!”

她的声音也随着尖锐了很多,黎桉懒懒看她一眼,将目光移向别处。

“你偷偷行动也就罢了,还招惹上那家伙带人来查,现在你告诉我东西你没拿?”

黎桉深深呼了一口气,这两天闹得她实在有些筋疲力尽,现下被吵的也有些头疼,“东西是假的,你若是想跳进他们的圈套去拿便是,只是千万记得不要牵连上我。”

话罢,黎桉径直走进卧房,拉上床帐,躺在榻上不在搭理她。

鬓眉自讨没趣,甩甩胳膊踏出院子。

*

砚竹园。

院内漆黑又肃静,晚风吹动竹叶,传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楚熠静坐在梨木雕花椅上,他右侧桌案上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灯芯翻跃跳动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手中的书卷已蜷曲定型,书页跟风连翻几页,他才回神。

哗哗!

楚熠将书连翻两页,将其举到面前,但眉眼的郁色摆明了他没有看进去。

他伸手捏捏鼻梁,散却眼中的不虞,手腕处传出屡屡沁人心脾的幽香,丝丝涌入楚熠鼻腔。

这倒香清爽舒适,似乎还带有凝神静心得功效,此刻令他心旷神怡。

楚熠愣神儿片刻,又抬起手腕嗅了嗅,跟幼年记忆中的味道极像。

母亲过世后他便再也没有闻到了。

黎家此番当真是真是下了血本呀。

只是赝品终究是赝品,其间多添的一点麝香,旁人多分辨不出。

他盯着窗外暗沉的月夜。

香料、人都叫他们寻到了替代品,他还是小瞧了黎家的实力和决心。

只是当下国公府的状况,应该叫他们很失望吧?

这权利中心的漩涡,终于不往一个方向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