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泰山派弟子丧命,澄清误会见仪琳
“师父!”
那几名青衫道袍弟子,一进门就放下门板,跪地喊道:“掌门师兄、我们去晚啦!”
“田伯光和令狐冲、还有仪琳都不见,迟师兄也已经断气,偌大的回雁楼,只有师叔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只怕师叔也救不回来了!”
说话这时间,天门道人早已扑近,用手在天松道人身上按压着,只见天松道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呜咽着说不出话。
定逸道:“仪和,快拿丹药和药膏出来、内外并用,天松道兄的性命定然无虞。”
“是,师父!”仪和当即答道,又从袖中取出瓷瓶,另有一个木盒交给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接过道:“多谢定逸师太,这份恩情我天门自当铭记。”
转而他捏住天松道人下颚,使他微微张嘴,塞进去三四枚丹药,又将木盒递给其中一名弟子。
道:“白云熊胆丸药效极猛,怕是要昏睡半日、你们再带他下去给伤口都抹上天香断续胶。”
“是、掌门(师父)!”
几人应道,天门道人又说:“天乙、酒楼的人如何说?华山的令狐冲为何要同田伯光那厮混在一起?”
天乙答道:“师父,我也不晓得,只知天松师兄一心除恶、却不敌田伯光,后来那田伯光和令狐冲好像也打过,令狐冲也不敌田伯光,生死不知。”
“之后田伯光就没再露面,仪琳师侄和令狐冲也走了!”
“师兄……”天乙一声厉呼,跪下道:“咱们要给天松师兄报仇、为武林除去田伯光这祸害啊!”
“这田伯光……”天门道人迟疑说:“他已经伏法,不用咱们除了!”
天乙道人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约莫就在半个时辰多前,田伯光这恶贼还在回雁楼吃酒哩!”
“这么短的时间,是哪位前辈高人出手除去这武林祸害?”
天乙道人扫视过厅内十数位前辈,衡山城内的前辈都在此处,能除去田伯光的武林前辈、定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天门道人却很很难言,初时他们收到信,还说令狐冲掳走仪琳师侄,在与田伯光称兄道弟、一丘之貉。
转眼之间,田伯光就被华山派的小弟子所杀,天松道人还有他的弟子迟百城,年岁都长岳天青许多,说出来不免丢脸。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酱紫色长袍矮胖子走到岳天青身旁,拱手微笑道:“天青贤侄,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精深武功,能为武林除此大害啊!”
这话一出,十几道目光瞬间都落在岳天青身上,全是好奇惊讶。
刚刚他们就谈论许久岳天青……只不过也无人见过。
像刘正风倒也见过一次,那却是在岳天青七八岁,天门道长也见过两次,也是数年之前的事。
岳天青的近况一概不知,只晓得岳不群有这么个儿子。
武功相貌听说都不错,不过从未在江湖中露面,一心读书习武、谁料初入江湖,便除去田伯光这武林大害。
可真谓一入江湖——便响当当了。
现在岳天青当面,他们只觉岳天青比他们想的还年轻、也更秀气,不怎么像是武林中人的样子,看他锦衣扎发挂萧,倒更像是世家公子扮相。
刘正风见过岳天青,岳天青自是认识他,当即拱手回礼道:“承蒙刘师叔高看,然则我诛杀田伯光其实巧合居多,功夫是其次的。”
天乙道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岳天青,又环顾四周、愣愣道:“你……你们不是在骗我罢?”
他赶去驰援天松道人,田伯光被诛杀一事犹未传出,故此不免难信。
“混账!”天门道人怒喝一声,骂道:“在座谁人不是江湖名宿?怎会骗你?”
扭头看向岳天青,天门道人道:“你便是天青吧?”
岳天青拱手道:“晚辈岳天青,拜见天门师叔!”
天门道长见他才诛杀田伯光,仍旧不骄不躁、加之也算是为泰山派报了仇,眼神不由缓和许多。
“天青贤侄,你是如何遇见的田伯光、当时又如何诛杀的他,不妨与我们说说。”
他转而又严声道:“还有你大师兄令狐冲,他又为何同那田伯光恶贼、还有仪琳师侄共坐一桌?”
“这其中许多误会,牵扯咱们三派、你还是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好!”
天门道长脾气一向火爆,要不是看岳天青除去武林大害的份上,焉能如此好脾气?
定逸师太却急不可待,嚷道:“甚么误会?”又冲天乙道人问道:“你说令狐冲那小子同仪琳一齐走了!”
“他们怎么走的,又朝哪里去的,你可晓得?”
天乙道人摇头说:“不晓得,当时我问过几个人,都说不清楚,但是确实是走了!”
定逸师太一听这话顿时显出急躁、担忧。
天门道人在旁道:“天青贤侄,你还是快说说你晓得的情况罢!”
众人就都看向岳天青。
岳天青就在厅中,被众人如看猴子一般,他心里好生气恼、如今种种,都是在替令狐冲擦屁股。
“其实我晓得的也不多,今年年初,我就和我妹妹灵珊下山游历江湖,所以并未同我大师兄他们一路来衡山,约莫两个时辰前,我才同我妹妹进的衡山城……”
缓缓的,岳天青将刚刚发生的事全部道出,不过其中添油加醋许多,竭力贬低自己的武功。
等到一切说完,岳天青环顾四周一圈,朗声道:“各位前辈,我虽不知其中曲折,但家父嫉恶如仇、又一向对我们严厉管教,纵使我派大师兄有些不着调,但同田伯光此等恶贼称兄道弟——绝无可能!”
一顿,岳天青又严声道:“莫说是我派弟子,田伯光此等禽兽不如的畜生,黑道之人都对他摈弃,能与他称兄道弟、焉是人能所为?”
“我华山派与一切妖魔邪恶不共戴天,万死也不敢有人违背。”
话音声声入人肺腑,加之他才除去田伯光,众人皆点头深感赞同,心中不由升起对华山派、还有岳不群的钦佩。
待绕梁声歇,天门道长才点头道:“果然是岳兄教养出来儿子,一贯的嫉恶如仇、除恶务尽。”
“田伯光敢调戏灵珊,确实是他找死。”
定逸师太面色稍缓,也道:“其中是有误会也不定、总之现在该派人去找他们才是。”
刘正风上前道:“还请师太稍宽心,我已派出门下弟子、天门掌门也派出弟子同在衡山城中寻觅,想来很快便会有结果。”
说着,外面突然传来青丽声道:“师……师父,我回来了!”
定逸师太神色骤然一喜,道:“是仪琳!”
随之众人都向门口看去,只见一道窈窕身影走近,容貌很是秀丽可人,僧袍也遮不住步步绰约风姿,约莫十六七岁模样。
众人皆眼前一亮,岳天青也觉她很貌美、但看着她那光头、很是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