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旷野鏖战
被困在梅伊河左岸的瓦兰迪亚大军约有3300人，其中包括10个步兵大队、5个弩手中队、2个后勤大队，以及300余名骑兵。
而卡拉多格率领的巴坦尼亚联军在数量上占据优势，除了他自己带来的1500人，坎诺克领主也带来了1000人，芬·莫卡尔家族还剩下了500余残兵。
3000对阵3300还能在数量上占据优势，这是因为巴坦尼亚的军队并不像瓦兰迪亚军队那么高度组织化，没有专门的辅兵，所有人除了战斗还要负责自己的饮食、盔甲和武器的保养等。
反观瓦兰迪亚人的军队，除了2个约200人超编后勤大队，每支战斗部队还有10%到20%的辅兵。所以瓦兰迪亚人实际参与一线战斗的士兵约为2400人。
不过瓦兰迪亚人在纪律和装备上的优势足以抹平人数上的差距，更何况寒风冻结大地后瓦兰迪亚骑士也不再受到束缚。
……
在离巴坦尼亚虎视眈眈的弓箭手一箭之地的地方，阿布汗爵士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整齐列队的士兵们：
“瓦兰迪亚的勇士们，没有时间勉励大家了。野蛮人切断了我们的退路，他们想把我们困在这旷野里，用寒风和冻雪拖垮我们的身体、消融我们的斗志。”
“如果我们留恋温暖的帐篷，那这个冬天过后你们中的一半人会因为饥饿、寒冷永远留在这旷野上。”
在士兵们注视的目光中，阿布汗爵士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猛然指向巴坦尼亚人的方向：“瓦兰迪亚的雄狮们，抓紧你们的盾牌、握紧你们的刀剑，随我撕裂野蛮人脆弱的防线！”
...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巴坦尼亚人的营地里。
卡拉多格将自己的营帐设立在战场中央的山坡上，坡前一面象征着至高王家族的绿底三叶草旗帜高高耸立。
身穿铜环护心锁子甲的卡拉多格披着一张巨大的熊皮披风威风凛凛的站在旗帜下，在他前方不远处是几列巴坦尼亚士兵组成的阵线，再往前就是瓦兰迪亚人在战壕中开辟的通道。
卡拉多格是一个狡诈又大胆的战士，他将营帐设立在这里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在看到瓦兰迪亚人试图在战壕中开辟通道，卡拉多格就明白了这头狮子没有放弃挣扎。
于是卡拉多格故意放瓦兰迪亚人拔除战壕，只以少量弓箭手吊着对方，目的就是为了让瓦兰迪亚人一头扎进他在战壕终点准备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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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低沉的号角在旷野响起，瓦兰迪亚的士兵们开始前进了。
最前面是长矛手组成的方阵，他们举着橡木筝形盾和高尖长矛，以密集的队形踏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前进。
在长矛手两侧是由弩手组成的散兵线，巴坦尼亚人在通道两侧未被清理的战壕里部署了大量的弓箭手，瓦兰迪亚弩手的任务就是驱赶对方，掩护长矛方阵的侧翼。
由于通道只有百米宽，留出散兵活动的空间后能同时投入作战的士兵有限。
所以为了增强战斗力，阿布汗爵士将进攻的步兵大队调整为20列纵队、每列9人，这样勉强能让5个大队同时参与进攻。
牢牢的聚在一起的瓦兰迪亚士兵刚踏入战壕通道，就迎来了巨大的考验。
险恶的卡拉多格不再藏拙，数百名弓箭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对通道中的瓦兰迪亚士兵投去了致命的箭雨，过于密集的箭矢在空中甚至挡住了部分阳光。
“举盾！”瓦兰迪亚长矛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高举盾牌、肩膀挨着肩膀的聚在了一起。
随着箭矢落地，并在一起的盾墙上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撞击声，不时有箭矢从缝隙中钻入带出一声声闷哼或惨叫声。
等箭雨停歇，盾阵也就随之散开，长矛方阵留下死伤者、在满地箭矢中继续前进。
如此数次，当瓦兰迪亚人通过近200米长的战壕通道后已有百余人死伤。
不过他们的厄运还没结束，通道尽头，同样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巴坦尼亚战士早已等候多时。
……
瓦兰迪亚人进攻营地前的山坡上，阿尔德里克男爵看着远处已经投入白刃战的己方士兵，试图从人群里找到阿布汗爵士的身影。
对方凭借花言巧语带走了大部分贵族，削弱了自己的权威。阿尔德里克男爵此刻无比希望对方死在肮脏的野蛮人手里，再不济也要让对方吃一场败仗，好让那些蠢货知道自己才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
不过战斗没有向阿尔德里克男爵期盼的方向发展。
瓦兰迪亚士兵顶着弓箭冲到巴坦尼亚人面前后，凭借纪律和装备的优势打得巴坦尼亚人连连后退，毕竟长矛对刺考验的就是纪律和队形，而这都是巴坦尼亚人的弱点。
好在卡拉多格里早有准备，凭借数量优势加厚两侧长矛战阵的同时，手持双手战斧的野人破阵者也被派遣到了阵前。
……
阿尔德里克男爵一直寻找的阿布汗爵士此时正站在长矛方阵中间的空隙地带，他身边跟着几名身披链甲罩袍的军士，地上还躺着十几具尸体，那是脱离战阵试图立下大功的巴坦尼亚士兵。
看着己方战阵将巴坦尼亚人逼得节节败退，阿布汗爵士神情振奋，似乎胜利已经在前方招手。
忽然，正面的一个巴坦尼亚方阵在一阵混乱的争吵后，竟然主动向后撤退了。
这个发现让阿布汗爵士大喜，两军对阵，双方既是潮水又是堤坝。
哪一方先顶不住漏了缺口，造成的结果就是连锁式溃败。
前排的瓦兰迪亚长矛方阵见到自己的敌人后撤，还以为对方顶不住伤亡溃败了，欢呼着继续前进，誓要将这个缺口彻底撕开。
忽然，一波飞斧砸进了瓦兰迪亚的方阵里，最前排鏖战余生的士兵如同被暴雨摧残的花朵，转瞬间便倒下了十余人。
紧接着一群头戴各种野兽头颅的野人光着膀子冲了出来，嚎叫着扑向了陷入混乱的瓦兰迪亚长矛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