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决战前夕
“这是我的荣幸，阿尔德里克元帅！”阿布汗爵士行了一个骑士礼，仿佛没看见周围众人的目光继续说道：“我们是雄踞平原的狮子，也是翱翔高山的猎鹰。巴坦尼亚人试图锁住我们的手脚，这更加说明了他们在害怕我们。”
阿布汗爵士顿了顿，等众人开始思考他的话才继续开口：“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不确定的天气，就像端着骑枪朝风车冲锋一样可笑。”
看格里特男爵面露不快，阿布汗爵士加重了语气：“我们要冲锋，也必须冲锋！撕碎巴坦尼亚人可笑的战壕，骑着战马将他们的头颅从肩膀斩落，在他们的野人窝里以他们可笑的衣服为燃料，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阿布汗爵士的话让在场的青壮年贵族大受鼓舞，就连一些老牌贵族也露出意动的神色。
说到底，瓦兰迪亚贵族是一群永不满足的鬣狗。
当鬣狗聚在一起，就连雄狮也敢挑战，更何况是被他们当作野人的巴坦尼亚人。
见众人被阿布汗爵士鼓动，阿尔德里克男爵心里闪过深深的不快。
一个从泥腿子册封来的步行骑士也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若换在以前，自己必定要让他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
可如今德泰尔国王提拔的青壮贵族、基层军官在军队中的势力越来越强大，阿尔德里克男爵只好收起不快、藏起心中的忌惮，装作友好的同意了阿布汗爵士的提议。
...
在这样的背景下，巴坦尼亚苦工营押运着各种物资来到了进攻营地。
完成卸车后，一个忽如其来的任务让所有人陷入了恐慌。
瓦兰迪亚人让苦工营所有人出营清理进攻营地前方的拒马战壕，以此为大军的进攻扫清障碍。
虽然站在对面的也是巴坦尼亚人，可没有哪个苦工会天真的以为对方会因此手下留情，这样的任务无异于是自杀。
可惜随任务一同前来的还有一队弩手，对方手里上好了弦的弩让人心生畏惧。
...
“这在你的计划之内吗？”瓦兰迪亚人的进攻营地门口，举着一张盾牌的科林狐疑地看着身侧的瓦德。
瓦兰迪亚人让他们这些苦工一些拿盾牌，另一些拿铲子，几百人轮番上阵。
而在这些拒马战壕的后面，手持长弓虎视眈眈的巴坦尼亚弓手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瓦德沉闷地点了点头。
那天他向科林诉说了自己的计划，展示了一些取得的成果，科林这才选择了相信他。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卡拉多格的奇兵不仅让瓦兰迪亚人措手不及，更让瓦德的计划变得七零八落。
两人结束了闲聊，在瓦兰迪亚监工弩手的催促下提着盾牌开始上前。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几个提铲子的苦工。
对面的巴坦尼亚弓箭手果然没有因为他们是同胞而手下留情，时不时有致命的箭矢呼啸着袭来。
好在科林如今已经Lv18。
【科林】
力量：22
敏捷：12
智力：8
魅力：7
12点的敏捷已经足以让科林用盾牌准确的拦截抛射而来的箭矢。
不过拿铲子的苦工就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了，傍晚返回营地的时候，一共有20多人永远的留在了战壕附近，更有30多人被箭矢射伤。
而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三天后，死伤近百人的巴坦尼亚苦工营终于沸腾了。
“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拼了！”
瓦德的帐篷里，苦工营上台面的人都在深夜聚集于此。
此前一直追随埃蒙德的绥靖派头头们，成了今晚最积极的人。
原本他们以为在埃蒙德的带领下，温顺又展示出一定工程技能的他们能受到区别对待。
可没想到到头来瓦兰迪亚人还是把他们当作了消耗品，这让他们对一直安抚他们的埃蒙德产生了非常大的怨气，以至于在瞒着对方的情况下全跑来了瓦德的帐篷。
而瓦德原来的那批手下根本不需要人鼓动，除了坐在一旁默默不语的科林，其余人眼里早就燃烧着熊熊火焰。
如果不是瓦德让他们暂且忍耐，恐怕这股火焰已经在营地里烧起来了。
见士气可用，瓦德也就不再等待。
当即神神秘秘的让手下人拆下帐篷的顶梁柱，一番摸索后，几根木片便从里面抽了出来。
“这是...弓臂？”
原来瓦德一直带着人在瓦兰迪亚人眼皮底下制作弓箭，他们将制作好的弓臂藏在营帐的木头里，弓弦缠在营帐的亚麻布堆里。
不动声色中瓦德等人竟然凑出了几十副长弓。
“可是有了弓，箭呢？”
瓦兰迪亚人一直严防苦工们接触铁器，不仅平时的铁质工具要登记造册，就连制作弩矢也只让苦工负责箭杆部分，箭头都是由瓦兰迪亚人自行组装。
“箭在那呢。”瓦德伸手指向帐篷的角落，角落里安静的躺着一面扎着几支箭矢的简易木盾。
这是白天致命工作的成果，负责监督的弩手竟忘了回收这些箭矢。
这下众人再没有了疑问，所有人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干吧！”
“干什么？”
情绪最亢奋的时候，一个壮汉拉开帘子走入了帐篷，帐外的寒风吹得帐内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是埃蒙德，他似乎是找瓦德有事，看到满帐的人不由愣在了原地。
再看众人手里的弓和弦，埃蒙德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一时间帐篷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忽然，瓦德拉住了身边的手下，对方的衣袖里一截断刃闪着森森寒光。
“帮我？”瓦德独自站起身走到埃蒙德身前，紧紧地盯着埃蒙德、这个他叫做哥哥的人的眼睛。
终于，在死寂的沉默中，埃蒙德艰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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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在第五天来临，苦工们顶着箭矢和寒风，在战壕群中打通了一段百米宽的通道。
早已迫不及待的阿布汗爵士，曾经的第三步兵大队指挥官、现在的步兵总指挥官。在换上铠甲后，亲自带着瓦兰迪亚步兵营扑向了这个缺口。
而在他身后，是引而不发的由阿尔德里克男爵亲自率领的骑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