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梅伊河之战
自从芬·莫卡尔的贝特林不明不白的死在坎诺克城郊，贝特林的父亲普林多尔就召集了家族的战士，和坎诺克领主埃隆率领的战士在梅伊河两岸对峙。
两个领主家族的恩怨已经流传了几代人，贝特林之死只是一个导火索。
就像普林多尔不信自己的儿子是死在几个佣兵手里，埃隆也不信普林多尔发兵只是为了儿子。
不过不同于生性残暴的普林多尔，埃隆还在尽力阻止战争的到来，直到他派出的使者捂着断耳归来。
有时候仁慈和懦弱就是一线之差，战争的到来就此不可避免。
……
不同于梅伊河的战云密布，莫里希格村依旧宁静祥和。
派出肖尔前往坎诺克探查消息后，闲不住的科林从山贼里找了几个带路党，领着手下将几伙山贼的老巢抄了个遍。
可惜都是些穷鬼，除了山货、肉干，找到的第纳尔加起来也不过1000枚。
至于活着的山贼更是一个也没见到，之前那场战斗让附近的山贼跑了个精光，科林的山贼养成计划还没开始似乎就要宣告泡汤。
不过意外总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到来，马蒂奇带人去附近城镇采购物资的时候，意外认识了城镇的治安官。
听说马蒂奇需要人手开采石矿，治安官向他推销了自己手里的“货源”。
十几个强壮的山贼，已经关在牢里一段时间了。由于奴隶经纪人一直没来，眼看自己就要亏本，治安官原本打算全部杀掉只留个脑袋以儆效尤。
现在有了马蒂奇这个潜在的买家，他愿意折价出售，每名山贼只要40枚第纳尔，堪堪抵得上一头猪的价钱。
当科林得知这个消息，当即让马蒂奇全部买下，同时让马蒂奇多跑几个城镇，看能否找到更多货源。
凭借【迷途知返】科林已经从山贼里招募了二十人，导致矿洞人手严重不足。
因此伊加德已经来找科林表达了几次自己的担忧，并将矿工的待遇提升到每周3枚第纳尔，以此激励科林找来更多矿工。
于是，为了自己的霸业着想，科林只好苦一苦山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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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伊河河畔持续半个月的对峙，随着秋季阴雨的停歇而结束。
苦不堪言的战士们早就渴望一场大战，好将自己从这逐渐发霉的困境中拯救出去。
决战由此到来，双方近两千人的军队走出了营地。
防守方坎诺克领主埃隆放弃了梅伊河上的渡桥，转而在营地前的旷野里列阵，静静等待进攻方芬·莫卡尔家族的军队到来。
埃隆身穿全套领主钢甲站立在战阵右侧的小山坡，他身边是二十几名同样武装到牙齿的费奥纳勇士。
在他左侧是处在第一排的轻步兵方阵，他们装备着长矛、盾牌、头盔和布甲。每个方阵有100名士兵，第一线一共有4个这样的方阵。
第二排是由弓箭手组成的散兵线，他们不着甲，仅仅装备着长弓、短剑和两壶箭矢。
第三排是埃隆的主力部队，两个使用双手武器的精锐战士方阵，他们通常在一锤定音时投入战场。
最后还有两个轻步兵方阵充当后备队，整支军队除了斥候外没有骑兵，因为连绵阴雨让旷野成了一个松软的烂泥潭，就连双方领主也只能选择步战。
...
作为才从部落时代转变过来的巴坦尼亚人，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同族举起屠刀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双方阵线逐渐靠近，前排的战士敲打盾牌、袒露胸膛，以此展示自己的勇武。
等再近一点，埃隆的弓箭手率先拉开了长弓。
“放箭！”
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弓箭手高举长弓完成了一次齐射。
弓弦振动，箭如雨下。
芬·莫卡尔家族的军队犹如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纷纷停在原地举起了盾牌。
一眨眼功夫，前排士兵的盾牌上就长满了箭矢丛林。也有一些倒霉蛋被箭矢从盾牌缝隙扎穿身体，刺穿手掌、脚掌。
箭雨停歇，战士们放下盾牌绕过死者，在伤者的哀嚎声中继续向前。
同时后排一直搭着箭的弓箭手也到了射击范围，一轮反方向的箭雨射出，埃隆的轻步兵方阵经历了和敌人一样的遭遇。
如此往复三轮，双方前排战士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脸。
长矛端平盾牌放下，两道战阵咆哮着撞在了一起，最前排战士的生命犹如海水拍打礁石卷起的浪花，转瞬即逝。
看着手下的战士陷入了焦灼的消耗战，右侧山坡上观战的埃隆无动于衷。
对于长于军伍的他来说，这些都是为了胜利不可避免的牺牲。
只不过埃隆没想到今天普林多尔这么沉不住气，战斗才开始没多久就让精锐战士方阵向前移动。
“让阿索尔也做好准备。”埃隆让传令官将自己的指令传达给精锐战士方阵的指挥官，与此同时他也合上了头盔的面甲，准备带领身后的费奥纳勇士一同加入战场。
忽然，芬·莫卡尔战阵后方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
埃隆停下了脚步，再次竖耳倾听。
两短一长，是撤退的号角声。
战场前列的芬·莫卡尔家族战士陷入短暂的迷茫，紧接着在指挥官的催促下开始尝试脱离战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埃隆紧皱双眉，旁边的侍从官询问是否要吹响追击的号角也被埃隆摇头拒绝。
埃隆深知以普林多尔的性格，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绝不会认输。
而此前斥候回报山外的瓦兰迪亚人蠢蠢欲动，若对芬·莫卡尔家族造成重创，届时直面瓦兰迪亚兵峰的就是自己的坎诺克了。
...
在芬·莫卡尔家族军阵后方，面色铁青的普林多尔从信使那里得到了一个噩耗。
家族的科梅尔堡被忽然出现的瓦兰迪亚大军占领了，敌人的内应偷偷打开了城堡的大门，守军猝不及防下只好退守内堡。
信使突围的时候，两百名守军已经不足半数，城堡彻底沦陷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出贝特林之死背后有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