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代人探病

尽管心中曾被郭媒婆的煽情的话撩拨起一丝念头，想把陈怀女打扮漂亮送去暖床，但刘慧亭深知如今的年代，这般事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否则后患无穷。

店内人少，不是饭时，顾客离去。刘九儿这人又老实本分，对郭媒婆的话也不在意，他只顾忙自己的。刘慧亭吩咐郭媒婆带陈怀女去街上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后，比如鲜艳的旗袍和贴身的白衬衣，穿上这些显得洋气和漂亮。等郭媒婆带着陈怀女出门，便眼睛看向刘九儿问道：“小九，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没？”刘九儿指了指柜台回应道：“东家，你需要的东西已经买好了放在柜台上了。

今天是去绸缎庄胡老板府上做客的日子。刘慧亭曾为送礼物之事犯难，坐在木凳上，嘀咕：送什么哩？张帐房戴着老花眼镜坐在收银台后面拔拉算盘，听懂了刘慧亭，抬头看着刘慧亭给出指点说，刘小姐，关系一般送糕点礼品，关系好或对方家境不一般就送古董字画或洋玩意。糕点好办，外面商店有的是，又花不了多少钱。古董字画家里有是有，只是比较珍贵和稀少，再说刘慧亭她自己喜欢，自然不便送人。而洋玩意，她有一块几十年瑞士制造的自动机械表，是除了那套红色的羽绒服、白色的羊毛衫、蓝色的牛仔裤外，唯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东西。

当初这块亮丽的手表放在红色的羽绒服内袋里，王老头没发现，刘慧亭后来找人洗羽绒服时才无意地找到。这块表是她花八千块请人从香港捎回来，戴在手上有点动静表针就会转动，很高级，不过有个毛病需要经常调时间。刘慧亭取出手表，擦干净后装进一个高档的礼品盒内。

突然，刘强大步流星地走进酒楼。“刘老板！”“你怎么来了？”刘慧亭见到刘强问道。刘强拍了拍手，兴奋又俏皮对刘慧亭说：“刘老板，好消息啊！昨天晚上那王老头的儿子回来了，呵呵，还带着一个娘们。”刘慧亭一怔，正经地反问道：刘老板，你别开玩笑。刘强也认真起来。“我的刘老板，我几时在你面前开过玩笑？”刘慧亭见刘强一板正经，又一想，话锋一转。“哦，我想起来，不会是我说的那个女人吧？”“刘老板你猜的那个女人不对！不急，您慢慢猜。这女人到底是谁？”刘慧亭说，我怎么能猜到？刘强说，刘老板，我说出来你会想不到。刘慧亭假装疑惑：“那女子到底是谁？”“刘老板，是王老头外甥女！刘强向刘慧亭笑着说，刘老板，你做梦都想不到吧。这个鬼东西，怎么能这样，要是王老头知道，不气死才怪。刘老板，这王石鬼摸了头，看看他，当着酒馆客人的面，说不娶刘慧亭安排的女子，改娶他的外甥女！”刘慧亭一听，黑了脸，咬了咬牙齿，心里那个气啊，在她的胸口里窜上窜下，看着刘强，只得压住怒气问：“那女子怎么说？”刘强说，那女人很淡然，说没问题，可以走，但得先把王老头照顾出院，她就回老家去。”刘慧亭摸了摸下巴，不能让她回老家，得想办法。

思虑片刻，刘慧亭毫不犹豫对刘强说：“刘强，我有个事需要你跑一趟。”“刘老板，什么事？您吩咐就是。“这样的，你去医院看看王老头身体怎么样，再把这事慢慢跟王老头说一下，注意啊说话口气别刺激了他。”刘强转身出了洒店，兴奋地去办事了。

刘强来到医院。四合院的房子，前栋是诊室和药房，人流攒动，穿白大褂的拿听诊器的人，川进涌出，他寻到左边这栋的住院楼，碰上一个白大褂的，问王老头的名字。医生告诉刘强，说一楼105房间。刘强进入宁静的房间，除了王老头还有吊水的满脸洛须胡的胖老头，歪着头看了一眼进房的刘强。笑着的刘强朝着胖老头友好地招了招头，胖老头僵硬的脸部没有一丝表情。他走近床头看着插上写上病人名字的纸卡片，发现不是写着的王老头，又走到另一个病床上，看卡片，不错，是王老头的名字。刘强冲着中风偏瘫的王老头笑，王老头四肢不能动弹，只是眼睛望着他，嘴角流着涎水，啊哦回应。刘强坐在王老头的床边，摇了摇头，想着刘慧亭的吩咐，不便将他儿子的事说给他听，听了等于白听。心里叹着气，即使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大概也没有舍活头了。

刘强从医院回来，把王老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同刘慧亭讲了一遍，就忙自己的去了，留下刘慧亭一个人在那默默无声闷坐在那里。叹气之后，刘慧亭一想，王老头一死，王石是继承人，她就觉得背脊发凉。可现在情况复杂，她不确定酒馆将来会交给谁。所以得想办法揭露王石的丑闻，或逼他带自已的表妹回老家。这样以来，王石的名声受损，再与他私下交易，让王老头亲手把酒馆交给我，这样她才不会回老家，我刘慧亭才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