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打五湖会
熊熊大火吞噬了这间房屋，掩盖了一切。
下人们尖叫着，抄起水桶前来救火。
然而水还没泼出去，一道人影披头散发地从屋内冲了出来。
“柳变”双眼发红，怒发冲冠地冲出来，癫狂地嘶吼着：“五湖会，我跟你们不共戴天！
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丢下彼此面面相觑的下人们，朝着玉柳堂驻地飞速跑去。
……………………
此刻的玉柳堂内，宁德利正指挥着帮众清理乱成一团的房间。
“对，对，把这张桌子抬出去，还有这些字画，都沾上血了，不能要了。”
“咚！”
巨大的噪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扭过头，这才发现柳变一脚踢飞了房门，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而且情绪似乎比走的时候还要糟糕。
宁德利顿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不会是……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柳变立刻大吼一声。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马上给我做好准备，我要立刻攻打五湖会驻地！”
完了！
宁德利深知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可是现在去攻打五湖会，那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他战战兢兢地上前，试图劝诫道：
“可是，帮主他不是说这段时间先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养好伤……”
“去你妈的！”
话还没说完，柳变直接怒骂一声，一刀把宁德利劈成两段。
宁德利在玉柳堂也算是个人物了，可是在暴怒的铜皮境面前，和砧板上的死猪也没什么区别。
周围的帮众顿时噤若寒蝉。
柳变双眼爆出血丝，嘴边喷着飞沫，脸颊在愤怒的作用下变得通红。
粗壮的青筋在他的额头根根炸起，就连脸庞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撕扯着嗓子怒吼道：
“我弟弟死了！
我老婆死了！
我儿子也死了！
我就那么一个儿子！
我告诉你们，谁今天还敢劝我，就给我下去陪我儿子！
妈的，我要他们全都给我儿陪葬！！！”
柳变一顿一顿地喘着粗气，任何看见他的人都能得出结论，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帮众们谁也不敢违抗此时的柳变，纷纷抄起家伙。
柳变扫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是压抑住了怒火，只是声音沙哑地说道：“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五湖会奔去。
……………………
不同于青皮帮每个堂主均有一个驻地，五湖会是一整个帮派全在码头边的仓库内。
五湖会算是外来的帮派，成员都是在码头上吃饭的脚夫，还有在这河上走南闯北的水贼，擅使的是一门名为风波定的腿法。
平常与青皮帮之间多有摩擦。
码头处，脚夫们看见青皮帮等人聚集过来，急忙四散而逃。
帮派间摩擦，一般人卷进去就是死。
五湖会早已在眼线的通风报信下，意识到了青皮帮的动静。
此刻早就蓄势待发，纷纷准备好了兵器。
看见柳变等人聚集过来，五湖会帮主左季新带领帮众们从正门走出来，呵斥道：“柳变，你来干什么？想开战吗？
我可不介意趁机除掉你，再吞并你们青皮帮。”
青皮帮的帮众本来就不想来，只是被柳变逼着来的。
此刻闻言，都是萌生了退意，不住地往后缩。
柳变惨然一笑，朝着左季新举刀示意。
“左帮主，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求一个说法，求一个……公道！”
左季新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帮众先稍安勿躁。
接着，出言讽刺道：“柳变，你莫不是昏了头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这里是官府吧，受到委屈了，来我这里找公道？
我告诉你，这里的公道只有一个，那就是拳头！”
柳变伸手，紧紧握住长刀。
“这么说，你是不想给个公道了？”
左季新顿感棘手，若是平常，他自然直接就动手了。
毕竟他是铁骨境，柳变不过是铜皮境，打起来自然不怕。
可是眼下确实不行，今日驻地内正好有贵客，他实在不方便出手。
而且这位贵客也有点……见不得光。
总之左季新是不希望打起来的。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尝试谈判。
“柳变，我不与你计较。你今天突然来这里发疯，到底是想干什么？”
柳变收起刀，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的很简单。我全家今日都是你们五湖会派来的贼人所杀。
把贼人和幕后主使交出来。”
左季新感到十分荒谬，有刺客，他怎么不知道？
今日的几位具备铜皮境实力的当家都在陪他接待贵客，谁有空去专门找柳变家人的茬？
而且哪怕他们和青皮帮打得狗脑子都快出来了，都还没有对家眷动手。
毕竟谁都有家人，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何必扯破脸皮呢？
他想了想，试探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五湖会今日几位当家都在这里，谁有空去找你麻烦？”
柳变气急反笑，厉声道：“左帮主，我亲眼看见那贼人使的正是你们帮派的风波定，还能有假？
还是说，你是不想承认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是我自己，杀了我全家，然后嫁祸给你们？
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
左季新甚至感到隐隐有些头疼。
这下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到底是哪个阴险的家伙，用他们五湖会的武功，跑去青皮帮大开杀戒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此刻他根本就是百口莫辩，怎么解释都没用。
人家全家都死在眼前了，现在跟他说，你冷静一下，我们也是被陷害的，别人会信吗？
他扭头，悄声询问其他几位当家。
“你们谁还偷偷藏了一个铜皮境的高手没告诉我吗？
再怎么说，自己人动手引起和青皮帮的战争，也比是因为被人陷害好啊！”
几位当家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
二当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大当家，会不会是之前当水贼的时候您强上的那些家眷，不小心留下了野种。现在长大了，打算为母报仇来了？”
左季新脸色一黑，照着二当家脑袋上来了一拳，骂道：“放你妈的屁，那些人我哪个没有处理掉？你不就是想说我管不住自己裤裆？”
柳变看五湖会这边迟迟没有反应，似乎也焦躁起来，握紧刀柄给出最后通牒。
“我最后再说一次，交出凶手！”
左季新眼看找不出凶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出最后尝试。
“唉！柳变，假如我说，有小人在从中作梗，真的不是我们动手的，你信不信？”
柳变不作声，静静地拔刀出鞘。
左季新原本那无奈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他挥手，示意其他人先退下，前进几步，独自走到柳变面前。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