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立为王的机会
【鼠】
【李昱伴读,未入品】
【简介:楚国人,幼时被李冰所救,带回李府收养,与李昱一同长大,视李冰为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秘密一:看似愚钝,实则聪明绝顶,拥有过目不忘之能,底蕴深厚,其学识早可凝聚文宫】
【秘密二:立志辅佐李家一统天下,最终封侯拜相,并为此暗中做了诸多准备】
【剩余洞察次数:三】
看着眼前的界面,李昱长吸了一口气,鼠的一切行为,现在想来,都完全合理了,只是他真没料到,鼠居然有这么大的志向。
现在他终于明白,鼠为何执着于改名了,这可是立志封侯拜相的人物,如果名字不改,以后万一成功了,那如何称呼?史书如何记录?相国鼠也太难听了。
可真能装,现在是不动声色看着鼠继续装下去,还是将其拆穿呢?
李昱低下头,避开鼠的目光,暗自思索,在他看来,鼠立志辅佐李家一统天下,心中的人选,必定是万众瞩目的大哥李兆,而不可能是只知花天酒地的自己。
大哥被害后,鼠的计划必定需要变动,现在只能开诚布公,让鼠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一无是处,这样才能让鼠安心,展现出真正的才能,真正归心于自己。
想到这里,李昱不再犹豫,直接问道:“鼠,你真确定要改名?”
“我确定了,二少爷请叫我斯人!”鼠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我二人,自幼相伴,情同手足。”李昱看着鼠的双眼说道,“你才智非凡,却因顾念情谊,担心超过我,让我相形见绌,而受父亲责备,所以刻意深藏锋芒。”
无视鼠眼中掠过的讶异,李昱继续说道:“平日里,你常装傻充愣,是在担心我知晓你的真才实学后心中失落或者嫉妒对吗?”
未待鼠回应,李昱又言及另一事:“至于我们被陷害的真相,想必你心中早已洞悉,方才提及‘以老爷的声望’时,你特意加重语气,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引导我自己找出真相!”
鼠的眼神中,惊异与慌乱交织,再也无法掩饰。
李昱轻叹一声,道:“如今李府,只剩下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父母兄长已逝,我亦非狭隘之人,望你日后无需再掩饰才华,至于名字,既已选定,自当由你。”
稍作沉吟,李昱又道:“然而,在这尊卑分明的世界,无姓之人难免低人一等,若不嫌弃,就入我李氏吧!”
“二少爷肯让我入李氏?”鼠的泪水在眼中转动,他幼时被老郡守李冰救下后,就一直在李府长大,早已把自己当成是李府的一员,虽然作为李昱的伴读,地位高于一般的仆役,但始终是仆役的身份,现在李昱让他入李氏,代表着对他的肯定,让他如何不欣喜。
“谢过二少爷!”鼠激动地点头应允。
“既入李氏,便是手足,今后唤我二哥即可。”李昱轻拍其肩,笑道:“待我们共渡难关,兄弟齐心,定能在这世间闯出一番名堂!”
“二哥,定有那一日!斯人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二哥。”鼠宛若变了一个人般,眼中满是坚毅,又夹杂着一丝狠厉,“我誓助二哥颠覆秦国,为主母与大少爷报仇雪恨!”
李昱闻言暗自兴奋,看来根据一些电视和小说中学来的东西,还是有点用处,还没说几句呢,鼠就开始推心置腹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鼠一直忠于李府,与他李昱情同手足,之前只是因为对李昱不报希望,刻意隐瞒而已。
李昱装着震惊的样子,摇头轻笑:“颠覆秦国?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鼠仿佛看穿了李昱的心思,笑道:“二哥莫非对我还有所疑虑?你隐忍多年,心中必有宏图大志。”
他以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望着李昱,笑道:“二哥方才笑我藏拙,你自己才是深藏不露吧,平日里以纨绔之态示人,若非此番变故,我都不知二哥学识惊人,早够凝聚文宫。”
鼠说着指向李昱留在地上的字迹,“且二哥隐藏还不止于此,如若我未猜错,地面上这些字体,都是暗语对吧,你在蜀地布有暗子?”
李昱闻言,一脸愕然,心中暗自嘀咕:这简体字何时成了暗语?自己往日的种种不羁行为,竟被解读为隐忍与伪装,是不是喜欢隐藏的人,看谁都觉得是伪装?
不待李昱理清思绪,鼠已滔滔不绝地继续道:“这些年,我时刻留意着老爷与蜀地官员的交往,谁真心敬服老爷,谁是墙头草,谁又是秦王的心腹,我皆了然于胸。”
“而且,他们的喜好,弱点,我亦打探清楚,待我们脱困,我自有办法说服那些心向李家的官员,他们之中,十之七八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届时,我们只需找准时机,迅速清除那些亲秦势力!”
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到那时,您只需振臂高呼,揭露李家覆灭的真相,控诉秦国的罪行,定能赢得百姓的拥戴。我们借此机会,在蜀地建立新国,自立为王,霸业可成!”
李昱听着鼠的规划,心中五味杂陈,这计划如此周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还说我隐藏得深,你这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啊!刚才不还说要逃离秦国吗?怎么转眼就筹划起自立为王的大计了?要不是有洞察界面,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可是,他真的暂时没有在这战国时期自立为王的打算啊。
同时,李昱不禁对鼠的能力产生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即便自己没有穿越者的优势,没有洞察界面,无法晋升文修,鼠似乎也有能力助自己脱困,甚至逆转局势。
按他看来,鼠的脱困之法,应该也是晋升文修,于是故意问道:“你之前提及自己不敢用功,更无晋升文修之望,此言可属实?”
李昱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而鼠则嘿嘿一笑,坦然答道:“我若太过耀眼,岂非抢了二哥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