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听我的，就对了
第十五章
“您说的……是真的？不是在戏耍小妖吧……”
树妖姥姥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虽然是千年妖物，但此刻心中却被秦宁的威压震慑，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秦宁瞥了她一眼，说道：“本座岂有闲工夫来戏耍你？若是要降妖除魔，你早已成了灰烬，魂飞魄散了。罢了，看样子，不跟你讲清楚，你是不会乖乖听话。”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树妖姥姥心头一震，双手微微发抖，强压下内心的惊恐，聚精会神地听着秦宁的每一句话。
“如今的朝堂，看似稳坐两京，控制一十三省，拥有数百府之地，气势如虹。但事实上，帝国的气运早已走到了尽头，民间哀鸿遍野，生灵涂炭。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秦宁缓缓道来，语气悠然，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预言。
树妖姥姥听得心头发寒，目光紧盯着秦宁，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曾求解一卦，卦象清楚地告诉我，未来的三十年，人间将陷入一场空前的人妖大战。朝廷的力量已不足为惧，而在这场浩劫中，唯有顺势而为，方能保全自己。”
秦宁轻描淡写地说道，张口就来胡编乱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其依附这气运衰败的帝国，倒不如选择黑山老爷。毕竟在卦象中，黑山老爷是妖魔道中最强盛的一位。你应该明白，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树妖姥姥听得心头猛跳，脑中一片混乱。
秦宁说的半真半假，但他那淡然的神情与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她不得不相信。
“人妖大战……”树妖姥姥喃喃自语，内心一阵动摇。
她越听越觉得秦宁的话有几分可信之处。因为她确实知道，黑山老爷最近有异动。
按理说，黑山老爷每月都要从她这儿收取大量资源和供奉，但最近几个月却音讯全无。
这一反常现象早就让她感到不安。
根据她那群狐朋狗友传来的消息，黑山老爷似乎正在进行一次深层次的闭关。
传言一旦黑山老爷出关，便会踏入一个全新的境界，实力更上一层楼。
“若是黑山老爷成功突破，岂不是要成就第四境界的大妖？”
树妖姥姥心头发紧，喉咙发干。
黑山老爷原本就已经是金丹圆满的存在，这次闭关若是功成，出关后的他极有可能迈入那恐怖的第四境界。
一旦黑山老爷晋升，整个人间都会被掀起滔天风浪，甚至不仅仅是人间的局势，就连天上的天庭、阴间的地府都必然会被波及……
树妖姥姥越想越觉得心头发紧，惊骇不已。
眼前这位人族强者，不仅实力深不可测，居然还对卜算之术了然于胸。
一旦天地大乱，她这样的妖物若无靠山，必然会在风暴中灰飞烟灭。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心头却暗自盘算：既然这位血丹真人打算投靠黑山老爷，也许自己可以借此机会抱上这棵大腿，为未来铺一条生路。
一念至此，树妖姥姥心中惊恐之余，态度顿时变得谄媚起来。她弯腰低头，语气充满讨好：“这位……呃，前辈……”
不过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强大的修士。
秦宁淡然一笑，似看透了她的窘迫，平静道：“我姓秦，你叫我秦前辈即可。”
“好的，秦前辈！”树妖姥姥立刻点头哈腰，声音谄媚至极，“不知秦前辈有何吩咐，小妖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方才那树人的简短禀报。
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随即不可思议地问道：“秦前辈，您的意思是……黑山老爷看上了小倩，想要纳她为妾？”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毕竟黑山老爷可是妖魔道中的顶尖强者，位列前三号人物，所求不论是权力还是美色，皆唾手可得。
竟然会指定要一个普通的女鬼为妾？虽然小倩的容貌确实美艳，但再美的鬼魂也不至于让黑山老爷亲自发话吧？
更何况，黑山老爷现在还在闭关修炼，怎么会关心此等琐事呢？
秦宁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疑虑，但他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道：
“你不必多虑，本座既然要投靠黑山老爷，自然不会空口白话。这是本座通过多年遍访好友，得来的隐秘消息，像你等筑基境的小妖，哪里能得知如此深层的机密？”
秦宁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让树妖姥姥即便心有疑虑，也不敢再多问。
尽管她心里有些不甘，暗自腹诽：“哼，外面那些小妖小鬼见了我都尊称我为‘筑基大妖’，结果你们这些血丹、金丹真人还这般不屑一顾……”
不过她终究不敢露出半点异样，谁让眼前这位是高高在上的血丹真人呢？
这种人物只需轻轻一动手指，便能轻松抹杀她的性命。
事实上，秦宁根本不知道黑山老妖究竟想要什么。
他甚至连黑山老妖的样子都没见过，又何谈知晓他的意图？但这并不妨碍他凭借自己丰富的看片经验，胡编乱造一番。
在不同版本的《倩女幽魂》故事里，黑山老妖的形象和目的都各有不同。
有的版本中，黑山老妖的确与小倩有所关联，而在其他版本里，黑山老妖则完全把目光放在更大的目标——人间世界。
秦宁虽然不确定自己究竟穿越到了哪个版本，但这并不重要。
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要搅浑水，制造混乱。至于结果如何，对他来说并无所谓。
树妖姥姥显然被他唬住了，神情变得更加谦卑，低声道：“秦前辈英明，小妖自然不敢质疑。若黑山老爷有此心意，小妖必定全力配合。”
秦宁轻笑一声，缓缓道：“那就好。只要你乖乖听命，本座自然不会为难你。今日已晚，便到此为止，明日我再和你探讨关于黑山老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