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摆地摊的命

第二天，我没有陪赵越蕾去医院，赵越蕾说她一个人可以，我本来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我真的接受不了赵越蕾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跟我在一起。我早上看着赵越蕾离去的背影，我一直在心里做斗争，我其实有些不忍心，毕竟那是一条生命，我真的不想让赵越蕾做掉，可是哪怕是一条生命，但那并不是我的孩子，我真的不想做那个冤大头，我不想替别人抚养孩子，我真的有些为难，我想了很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希望赵越蕾不要怨怪我狠心，可能只要是一个男人，谁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怀着别人的孩子。

我本身就没有条件挑剔，如果我是有钱人，我一定会很在乎一个女人的纯洁，我肯定不会容忍赵越蕾怀着别人的孩子跟我在一起，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分手，可是我真的很穷，像我这样的穷人跟赵越蕾分开以后，不可能还会找到女朋友，不管怎么说，我都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我可以不在乎赵越蕾的过去，只要我们两个人以后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吃了早餐以后，一直把赵越蕾送到了等出租车的地方，然后我就去到了上海南站附近的咖啡厅找工作，那里的服务员告诉我已经招满了人，我已经没有机会了，随后我又去到了肯德基那边，还是一样的结果，肯德基那边也不需要人了，我突然有了危机感，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房租和物价那么的高，我是不是要喝西北风了，我有些垂头丧气，可是我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弃，我还是想要去尝试，我不能没有工作，我还要养活自己。

我接连又去了几家餐馆，结果那几个餐馆都不需要人手，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坍塌了，我已经失去了斗志，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我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多大的用途了，我连牺牲自己的价值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没有工作，我该怎么应对以后的生活，未来的路还那么的长远，我拿不出一分钱，我真的没有积蓄，我以后该怎么生活，我一直都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母亲唯一的心愿就是期盼我能够早一点结婚，可是我没有什么钱，我拿什么结婚？我真的太没有用了，我连自己的温饱都照顾不好，我还算什么男人。

我走在繁华的街道，整个人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天空飘起细雨，难道它也在为我哭泣，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人，我连最简单的温饱都解决不了，难道我真的一无是处，我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明天，我不能把今天的事情都推给明天，今天的我真的一败涂地，明天的我或许会继续步入这样的后尘。

此时的我已经绷不住了，我的眼泪随时犹如泉涌一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想此时的我已经伤透了心，不知道我的泪水怎么会不听使唤，无论我怎么收拾情绪，我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我不喜欢在大街上流泪，这样真的太丢脸了，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眼泪，我真的无可奈何。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小区的，一路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可能是太难过了，我已经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目光，我捂着脸爬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可是眼泪还是会断断续续的掉下来，我走到409门口的时候，我只能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我不想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里流泪，听说这样会很晦气，我本来就够倒霉的了，我不想继续霉下去。

我刚打开409的那道房门，赵越蕾就迎了上来，赵越蕾一把将我抱住，赵越蕾有些胆怯的跟我说话，“尘哥，对不起，我真的很怕痛，我没有做掉孩子，你会不会怨我。”我以前听说过做人流会很痛，赵越蕾害怕确实也正常，我知道赵越蕾的意思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我有些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我真的不想接受这个孩子，可是这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我是不是应该放下自己的戒备心，我应该让赵越蕾留下这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真的不想让这个孩子留在世上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母亲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毕竟这个孩子不是我们叶家的命脉，这个孩子与我而言真的很多余，我始终无法劝诫自己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把这个孩子做掉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有些后悔没有陪赵越蕾一起去医院，或许我陪在赵越蕾的身边，赵越蕾会胆大一些，兴许赵越蕾就不会怕痛了，其实我一直在内心挣扎，我真的不想无视一条羸弱的生命，如果不做掉这个孩子，我以后极有可能跟赵越蕾一起抚养这个不属于我血脉里的孩子，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孩子留下来，我真的有些忌讳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将来孩子开口说话会喊我爸爸，我总感觉这样会很别扭，我真的不想做别人的继父。

我不习惯赵越蕾抱住我时的那种反感和不适，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明显有些不耐烦，“既然不想做人流，那就生下来吧！反正我们不一定会走到最后，以后你可能会做单亲妈妈，既然你愿意这样选择，我自然不会拦着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一直陪伴赵越蕾走到最后，突然间多了一个孩子，我跟赵越蕾之间像是有了隔阂一样，我们或许不一定会相伴到最后，很多事情都是未知。

赵越蕾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些不知所措，赵越蕾没有想到我依然不是很在乎她，赵越蕾问我，“尘哥，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你竟然说我以后会做单亲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到最后，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没有这样的分量的吗？”赵越蕾已经下定决心要陪我走到最后，只是我们真的不一定会走到最后，我对赵越蕾没有什么感情，我都不知道这种状态会维持多久。

我在床上坐了下来，因为房间里没有凳子，我只能坐在床上，我已经去外面碰过壁了，回到出租屋的我依然没有从烦恼中醒悟过来，我活的太失败了，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我才来上海一两天而已，我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我一定会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我过年还想回一趟老家，我想回家看看母亲，母亲一个人在家太孤独了，如果今年都不过年回家陪母亲，我都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陪伴母亲一起跨年，母亲每年的大年三十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依稀能在电话里听到母亲哭泣的声音，母亲总是说太挂念我了，而我却只能跟母亲远隔千里。

我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那样跟赵越蕾说话，我可能已经伤到赵越蕾的自尊了，我觉得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一点过分，但是我说的都是一些实话，只是有些不中听罢了，毕竟我跟赵越蕾的恋情才刚刚开始，我不想让赵越蕾寄予太多的希望，我本来就不喜欢赵越蕾，我跟赵越蕾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我们随时都有分开的可能。

我真的很纠结，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许也是一种痛苦，当然我不想跟赵越蕾说实话，实话真的太伤人心了，“我们的感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基础，往后的事情我们都预料不到，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而已，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看到你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未知的领域里。”我们本来就没有建立起爱情，我们只是尝试走到一起，至于会不会长久的相处下去，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赵越蕾无奈的点点头，赵越蕾赞同我的观念，但是赵越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终究会分开的见解，“我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定，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我会跟你相依一辈子，至于你要选择分手，我相信自己留不住你，不管未来的结果是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知道赵越蕾真心喜欢我，只是我无法强迫自己喜欢赵越蕾。

我跟赵越蕾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不稳定，我们都有各自的意见，我们真的不太容易达成一致一样，“我真的不确定自己会跟你一直走下去，我们的共同点并不多，你这个人做事不喜欢跟我商量，你总是自作主张。”我说的自作主张也就是赵越蕾没有如愿做掉孩子，我对赵越蕾心存不满。

赵越蕾见我一针见血说出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分歧，赵越蕾忙着做解释，“尘哥，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不跟你商量，只是这种事情有些复杂，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一定会跟你商量，我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气了。”赵越蕾竟然还在狡辩，我并不想戳穿赵越蕾，我确实很生气，赵越蕾终究还是要保下这个野种，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不想继续纠结这些烦恼的事情，令我最烦恼的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工作，上海这边果然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上海这边并不缺少人才，哪怕只是一个服务员的岗位，竟然就有很多大学生争先恐后的抢这一份工作，我真的已经尽力了，现实太残酷了，我都快要跟这个社会脱节了，我只是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人，我怎么可能抢的过那些大学生。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我都被逼的快要喘不过气了，既然我选择跟赵越蕾在一起，我就应该把自己的不愉快说出来，我真的很想找一个人吐露自己的不顺，只有赵越蕾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今天去找工作了，很多餐馆和咖啡厅都不需要人手，有需要人手的餐馆又嫌弃我文凭太低，我都快要被烦死了。”我确实快要被烦死了，我没有想到只是一份服务员的工作的要求都那么的高。

我连大学的校门都没有进过，我就是一个低级的文盲，现在的要求越来越高了，就连做服务员这个行业都要求是大学生，我记得十几年前的社会并不是这样，那时候的工厂和餐饮业都很需要人员，哪怕小学没有毕业的人也能如愿的找到工作，那个时候的物价也很低，一碗面的价格也才两三块，而现在的一碗面远远不是那样的价格，那时候的几毛钱可以买到一大包辣条，而现在的辣条最便宜也要两块钱，稍微差一点的要五毛一袋，现在的辣条分量远远比不上原来的那种，真的是时代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赵越蕾见我的情绪很低落，赵越蕾忍不住安慰我，“尘哥，现在的时代变了，你不要再拿以前的标准来看待事情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已经回不到以前了，你真的应该降低自己的要求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只要能够挣到钱你就去做，如果连续一个月你都找不到工作，那我们的生活就无法继续了。”赵越蕾让我降低要求，我或许只能这样做了，我一直都期望工资能够高一点，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我都能坚持下去，可是在工资方面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决定就听赵越蕾的，不管什么样的工作，只要能够挣到钱就可以去做了。

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这样了，“我明天去试试，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再脏、再累我都可以去做，毕竟上海这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其实我不想打工了，我想做点小生意，我感觉自己创业比打工要强。”这么多年在工作上受了很多的窝囊气，我真的不想再打工了，因为工作场上的竞争太激烈了，我始终有些不适应那样的环境。

赵越蕾听到我要做生意很是震惊，赵越蕾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你准备做什么生意，你对那方面了解吗？做生意可不像打工那样轻松，现在的生意很难做，如果想挣一点小钱真的太难了。”我听赵越蕾的意思，赵越蕾不太支持我做生意，可是现在的工作太难找了，我只能做点生意来维持生计。

我不太喜欢赵越蕾的这副有些看不起我的姿态，难道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那一块料，我只是还没有开始做生意，赵越蕾似乎就在质疑我的能力，我有些接受不了，“你怀疑我不是那一块料，我以前确实没有做过生意，我只是想尝试一番，比起一成不变的打工，还不如自创一门技术，做生意应该比帮别人打工长久一些，如果是打工族，六十岁就退休了，换成做生意，我八十岁还可以出去摆摊，这样算来，肯定是自己做生意更胜一筹。”我不想继续打工了，我想摆地摊，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种出路，如果生意好，还可以赚更多的钱，不只是能够养活自己，还能够存下一些钱。

我十几岁就出来了，那个时候的我心高气傲，因为找工作很容易，那时候的收入一直都很稳定，我以为自己会挣到很多钱，只是我这个人太浮躁了，我不喜欢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我很想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我总觉得在厂里上班久了会犯傻，最开始我辞过几分工作，那时候的我总是不安分，我总喜欢去不一样的城市里潇洒，最后钱财散尽了，我不得不继续工作，只是以后的工作再也没有从前那么轻松和稳定，那些高管莫名其妙的辞退了我，长时间没有收入的我，只能到处流浪，那一段段往事最不堪提及了。

赵越蕾点了点头，赵越蕾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的意思就是想摆地摊，这就是你说的做生意，既然你都有这方面的想法了，我不能再泼你冷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你有摆地摊的本钱吗？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赵越蕾了解我的情况，我这个人一直都没有积蓄，我只是想让赵越蕾支助我。

说到钱就是我的悲哀，我根本就没有积蓄，这些年母亲给过我不少的钱，只是那些钱早就被我花光了，母亲不可能还有余钱支持我，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越蕾那里，“我想到两个生财之道，一个是卖烧饼，另一个是卖袜子，你不忍心看到我没有工作还无所事事吧，你可以成为我的合作伙伴，就是需要一些投资，你知道我这些年把自己玩废了，我没有什么积蓄。”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今天上午才收到川南火锅店打来的最后一笔工资，只有三千多块钱，也就是十六天的工资，这笔钱跟我自己的余钱加起来还不到六千块钱，卖烧饼投入的钱可能要多一些，卖袜子不用买锅碗瓢盆，不像卖烧饼那么麻烦，所以卖袜子投入的资金要少很多。

赵越蕾可能不想支持我，因为上海这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边的物价太高，上海这边几乎只有固定的生意的人流量广泛，如果一个新手摊贩老板，至少要有两个月或四个月的冷门期，这个时候的生意应该很寡淡，不管我卖烧饼还是卖袜子可能卖不到几个钱。

赵越蕾眼里有些落寞，可能是想到要掏钱投资我有些舍不得，“我身边的钱本来就不多，孩子出生以后会花很多的钱，你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如果赔了钱，我们还怎么生活，你根本就不太了解上海这边的情况，你怎么确定自己摆地摊会挣到钱？”生意还没有做起来，赵越蕾竟然就想到我要赔钱，赵越蕾能不能说一点好听的话，赵越蕾不应该这样打击我。

我见赵越蕾不想支持我，我有些火冒三丈，“你能不能说一些吉言，你这副态度像是我欠了你百八十万一样，生意都还没有做起来，你就说我要赔钱，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你现在想到孩子出生要花很多的钱，你去了一趟医院为什么不做掉，你要是真怕痛，你就不会怀孩子了，又不止你一个人做人流这种事情，我看你就是娇气。”我已经气到了极点，我今天已经吃了不少的闭门羹，我真的没有心情跟赵越蕾和气的说话。

赵越蕾没有想到我已经来了脾气，我以前在长安从来都没有跟赵越蕾吵过架，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单纯，我们从来都不会揭对方的短，可能是彼此没有什么利益关系，那时候的真心就是真心，没有掺杂任何的负面情绪，如果我一直跟赵越蕾保持距离，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不惯彼此了。

赵越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她，我丝毫都不顾及赵越蕾的颜面，赵越蕾有些生气，“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吗？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做人流本来就对身体不好，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你怎么吼我，我不会离开这里半步，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闹情绪，很多时候，我都是为了你好。”赵越蕾竟然说是为了我好，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眼里容不下别人的孩子，赵越蕾就应该为了我做掉这个孩子，我不得不怀疑，赵越蕾可能不是真的爱我，赵越蕾或许一直都在利用我。

我此时就站在赵越蕾的面前，我用俯视的目光盯着赵越蕾，我跟赵越蕾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我并不是很在乎赵越蕾的感受，“你不要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在利用我。”我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伤害过的小羔羊，我不只是被大灰狼欺骗，我还被大灰狼伤害，而赵越蕾就像是那只大灰狼，大灰狼接近羔羊只有一个目的，大灰狼只想吞掉羔羊，虽然赵越蕾不会把我吞掉，但是会把我利用和伤害。

赵越蕾只是怔怔地看着我，赵越蕾眼里有泪水滑落，“尘哥，我只想爱你一生一世，我没有任何的目的，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因为你就是我的归属。”赵越蕾的这些有些煽情的话语并不能感染我，我选择跟赵越蕾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太穷找不到女朋友而已。

我才不相信赵越蕾的这番鬼话，我怀疑赵越蕾不是真心待我，“你如果真的为了我，你肯定会做掉这个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不是我的种，我至始至终都接受不了他。你如果真的不想跟我过下去我可以成全你。”我说话的声音很大，房门也没有关，我相信自己的声音肯定已经吵到隔壁的邻居，只是我正在气头上，我真的顾不了这么多了。

门外已经有三两个邻居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的动静，其中一个穿白色套装的邻居率先说话，“刚住进来，就吵架了，这动静恐怕连整栋楼的邻居都听得到。”当然这个邻居有些夸大其词，我的声音虽然很大，但不至于让整栋楼的邻居都听见。

赵越蕾见外面有人在看着我们，我们已经来不及顾及彼此的颜面，还是赵越蕾率先妥协，赵越蕾直接扑进我的怀里，赵越蕾很是委屈的说话，“尘哥，我们不要再吵下去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我身边的钱真的不多了，我可以投资一万块钱给你。”门外的那些邻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两个人吵架都是为了钱，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我慌忙推开赵越蕾，我快速跑了两步把门关上了。

赵越蕾抹掉脸上的泪水，赵越蕾有些胆怯的问我，“尘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能不能不要再计较了，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其实你摆地摊做生意是一件好事，我确实应该支持。只是我自身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我已经决定拿一万块钱给你做生意了，你能不能不要怪我给的钱少。”我决定在附近的夜市摆一个地摊，我可以卖袜子，卖袜子用不了多少资金，一万块钱足够了，或许还用不完。

我很感谢赵越蕾能够帮助我，毕竟我今天已经尝试过去找工作了，我确实无功而返，我不想再去看别人的脸色了，我想自己做生意，虽然只是小本生意，但是我很乐意这样去做。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生意，我对生意这条门路一窍不通，可是我相信经过自己的努力，我一定会成功。

我本来就只有这种摆地摊的命，我没有背景，我没有经验，我只能不断的去摸索，哪怕摆地摊不是一条明路，可是我已经做出这样的选择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我努力过，应该就不会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