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遇到石斛

方望休息许久，登上青石入客厅，见方百蝶已经摘干净了，正在洗碗刷锅。

他在背后拍了一下她肩膀，提前预付工钱。

“呐，一块钱，省得用啊，下次你的钱我也付了。”

方百蝶喜笑颜开，刚刚用水瓜络洗碗的手甩甩干净，方欲接钱。

“腌臜！我帮你放，少不了你的，明早你去学堂前记得帮我晾晒一下。”方望的钱放在椅子上，等着她拿。

“知道咧！”

方望去洗澡，家里的铁桶特别重，底子很厚。

洗澡后，方百蝶在楼上写作业，方天字在房间看小说，而他依然在前院看天河星子，怎么看都不腻。

回房间找一个瓶子，放上两根雄野鸡尾羽在桌上，方百蝶说下次帮她捡一对尾羽，她也想要，方望答应了。

八九根椿菜芽切好，放到玻璃罐子里撒上重盐，半个月后味道最好。

次日清晨，听到老钟响了七声之后，方望便醒了。

嘴里有点发苦，最近吃过甜的东西就是昨天的野鸡肉和覆盆子了。

洗漱之后开始炒菜，他不早一点炒菜就要吃方天字炒的节瓜。

家里没什么菜，菜地里的菜还差几天，正欲去房间捞一些咸菜，不料方百蝶从厨房后门进来，手里抓着一把南瓜花，华南的花期果期都早一些。

南瓜在方望家附近都种满了，别人倒塌的老屋、荒地都堆着土，种了几株南瓜，每株秋后结上十几个南瓜。

“起这么早啊，你去掐干净，我烧火煮饭。”

方望忙活完后，方百蝶已经把瓜花和花柄都弄干净了。

清炒之后，得一盘南瓜花，又炒了一点咸菜刚好够两餐。

方望出门时已经看到金银花垫在肥料袋上晒上了，今日亦是装饭盒上山，水壶也只装了一点点，到后山山坳再装一点，在小土山那里全部装满。

这次他拿了多一些野鸡绳，提着帆布袋转到后山上山口，取出弹弓继续练习射击，现在三四十米内射中的几率很大，静态下还是比较容易的，但野鸡稍有风吹草动就跑了，需要练习射击技巧。

方望慢慢练习速射，很快来到后山坳面的取水口，过险山，过大土山，在小土山的取水口盛满水壶。

远远地看了昨天的野鸡套，一片和谐，想来野鸡没那么笨，一设套就上钩，于是方望找回藏好的锄头和小锯子，往深处继续走。

路上注意看树叶的叶子和不同的花色，金银花比较惹眼，很容易发现，他今天带了三个肥料袋，若是遇到金竹笋或者金银花，不会漏下，以后也打算这样备好。

昨天遗漏的金银花这次砍了进去，砍掉藤蔓放入肥料袋中，装满了三分之一，大概有二两。

小土山之后就是一座很高的两半山了，天雷从中间劈下，把石山的上半部分一分为二，劈雷时间在百年之前。

方望觉得石斛在劈过的石壁上应该可能会生长，便重新藏好锄头，只拿着钩刀钻了上去。

两半山的山腰不高，不过五十米，而且有一道扫墓路，路上很干净，很快就爬到石壁下，石壁之下的灌木不多，打了几下石子就走到了，石壁的裂缝不少，杂草居多，也有一些石榕树。

方望看眼前的石壁没什么草药就换了一个边，感觉脚下有点不对，是解放鞋的鞋带松了就蹲下绑好。

抬头时，在一块劈落的大石块上面他见到一株很大的石斛，仔细一看不止这个数，还有两株小的。

石斛正长于石块的最上方，高约四米，靠石壁留下来的水活着，那株铁皮石斛长约二十公分，一共有五条茎，其中两条茎上都长着十几朵淡黄色的花，小的两株茎长七八公分。

方望手中的钩刀远远够不着，其他工具也也帮不上忙，光杆钢筋太短也无能为力。

斜着的石块两边都长了几株很多刺的木姜子，此时正开着花。

方望看了看，石斛拿着木棍削尖也难以挖出，想来只有冒险斜着上石块摘下来，现在用木棍捅不下完整的根，下次和妹妹一起来。

“石斛还真有，其他地方应该也有的，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小的我也摘一株下来种去后山，看一下能不能活，可以的话全部移去后院的山壁上。”

方望记得工友说过的价格，这一年的铁皮石斛一斤干条在三百五左右，石斛花八百多块钱，是山岭上最贵的草药了。

这些年价格大幅下降，再过几年就便宜很多了，往后推每年少五十一斤，等明年就是三百一斤，后年两百五一斤，一直败退，这些年已经慢慢有人工半野生种植了，价格跌跌涨涨，到2012年疯涨一次，冲上天，之后再次回落。

现在铁皮石斛比灵芝还要值钱多了，只是难找，都是大山大岭，以前听阿妈说过去岭南超市看到有石斛卖，以前她看过一棵老木长了一大串，当时不知道是什么，跟灵芝一样，知道的时候别人也知道了。

方望看到那二三十多朵铁皮石斛花很激动，石斛花他打算单独摘下来，攒着自己卖，价格实在太高了。

这一株就有那么多朵，以后找到更多的，或者自己种成功了，一斤花就不算多了。

方望家中小时候试过很多种中草药，但是都不怎么赚钱。

花了两年时间才能收获，买苗的时候憧憬价格比现在更高一点，两年后就直接腰斩，算上人工费不赔不赚；第二次又听到别人说种那种草药赚钱，两年后再次重复腰斩；第三次就不信了，第四次听到就想笑了……该种什么呢？

最亏的是2010年种的某种参，不知道叫什么，当时是租别人的田种了两亩，挖得时候还是用挖掘机挖了大半天，用人工更亏，至此以后草药再也没种过。

“石斛不知道养不养得生，可以就好了，小的全部挖回来种。”

方望小时候喜欢看农业频道和科教频道，经常看《致富经》和《我爱发明》，最后都会成功大赚，看得好过瘾。

石壁上没什么草药了，来回找了几遍也没有看到，另外一边石壁需要从一条险路可以走到，可能会有惊喜。

下山的时候，山腰上看到了一株小老虎须，很矮，懒得挖，野生老虎须不长个四五年都很轻。

方望忽然想起堂哥种过老虎须放在他家后院拿盆种着，两年之后就有快一斤了，比自然生长快了两倍。

下身拨一下小老虎须，生在石头缝中，拿钩刀往下一戳，把嫩须全都翘了上来。

这株小老虎须的根须有七八根，等自然生长到六七年就有三四十根，根根长到四五十多公分，老虎须的根须是清香的甜味。

石斛和五指毛桃不一定能活，老虎须肯定可以的，先拿回去找个烂盆种着。

方望慢慢下了两半山，这座石山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自己硬上石块很危险，还是要等周日和方岁青一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