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寂寞的申公豹
“多谢将军！”马五德取了阵旗，连忙向申公豹拜谢起来。
“道友不必客气，若是诚心谢我，唤我一声‘道友’便是！”申公豹矫情地说道。
马五德闻言，虽然对“申公豹的道友”颇有忌讳，但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便还是复作一揖道：“多谢道友！”
“哈哈哈，好、好。”申公豹很是畅快的样子。
马五德明白，他大抵是寂寞了——这些年来，也没什么故人来看望他……
毕竟他的老朋友，基本都因为他而上榜，他的师兄弟，又都知道他是叛徒！
而申公豹本就是交友广泛之辈，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截教好友，自然交友需求也甚是旺盛。
马五德虽然是小人物，但是申公豹本就不在意这些，更何况马五德是受赵公明之托下界，申公豹难免移爱几分、转嫁几分愧疚……
“道友今后可在此处修炼，这清福正神的公廨，对我来说，也实在无用。”申公豹自嘲地说道。
修炼讲究四门功课——财侣法地。
“地”虽是最后一位，但也是第四重要不是？
“清福正神”的府邸，自然都是上好的“地”，只是申公豹被封印在蒲团中，也根本没法修炼，这才任由这里荒废。
“我须得先去禀报元帅，若是元帅还要我盯着花果山，再来叨扰道友，若是元帅无其他要事，我之后还得为元帅跑一趟冥府。”马五德解释道。
申公豹自然也是以赵公明的事情为要务，还特地将二鬼王死后，那出现的道人描绘了出来，让马五德一起上报。
至于冥府的事情，他却是没有多问，毕竟东海之外的地界，他都分毫难及。
马五德离了“东海分水将军府”的公廨，来到海面上，焚香祷告、向赵元帅汇报了情况，也没提那二鬼王最后的自报家门，只说是此二獠已然伏诛！
“很好、很好，御马监之事，你且不必管，我已让金南道安排了旁的管事，你去过地府后，便在下界盯着花果山……齐天大圣？估摸着再有半年光景，天庭便将兴师讨伐，届时你再与大军会和。”
赵公明显然在孙悟空打出“齐天大圣”的旗号后，也放弃了这妖仙。
马五德听说之后，一时间还有些不大情愿——马倌，不当就不当，可是……元帅您老就不能把我调到督财府吗？我不想去雷部、火部啊！
赵公明似乎也看出了马五德的心思，斥责道：“糊涂！御马监只有监正是清福正神，金南道他们一百单八魔星，要几百年后才会下界历劫，这督财府也只有二使二天尊和我是清福正神，你看谁像是快要历劫？”
这么说来，马五德倒是听懂了——也对，自己现在毕竟已经成就灵仙，“福德正神”编制，对于自己作用，已经没那么大。
而“清福正神”的编制，那数量就更少，而且是固定一千零八十一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其中还有三百六十五个位置，被“封神之战”上来的铁帽子们占着……
他们的职位会变，可是神位轻易不会降低、取缔，算是给封神之人的保障。
天庭的衙门中，像是督财府、御马监，根本就没有铁帽子之外的“清福正神”编制，旁的坑位多在雷部、火部、斗部、灵官殿……这些战神、斗神、守护神的位置。
“清福正神”中，都已经有三分之一是铁帽子，剩下的可不是得多做牛马才给机会？
雷部自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之下，三十六部雷将，都是“清福正神”，其中铁帽子只占了九个，还有几个封神之前就有的，以及赵公明这种多吃多占的兼职，其他大部分都是后来才封的。
灵官殿的五百灵官中，排在前二十六的大灵官都是“清福正神”；斗部要领兵作战，编制就更多……
“不过元帅……若要征讨花果山，来到也应是斗部的神将元帅吧？”马五德这时有些担忧的说道。
斗部、灵官殿，都是紫薇大帝下辖，虽说如今天庭的各堂口，都是截阐混杂，但显然还是雷火二部截教出身者众，斗部、灵官殿中多与阐教有关系之人！
万一自己去了斗部，赵元帅还怎么给自己当靠山？阐教那些人会给自己好脸色？
“你且不必多想，立下功劳便是。”赵公明随口说道。
马五德自行理解为，这是要把自己往雷部、火部安排。
“全听元帅安排。”马五德连忙应了下来。
虽说斗战四部，马五德都不喜，但一定要分个高下的话，马五德还是喜欢雷火二部多些。
此四部皆是斗战之神，可职责有所不同。
雷部司罚恶之职，大恶之徒，皆由雷部正神惩治；火部虽也罚恶，但更多是保善，惩罚之中有一线生机，凡界民间也经常有火部正神救人或放人一马的故事；斗部掌兵权，动辄几万几万的天兵讨伐妖王时，便是斗部的神将元帅们出手；灵官殿的灵官则是守护神，专门保护天庭、保护不善斗战的神仙……
后两者更像是将领和保镖！
“嗯，你且努力修炼，若是能成就地仙，自然可以位列仙班。”赵公明理所当然地说道。
“元帅容禀，前番在分水将军府中……”马五德连忙趁机禀报了申公豹赠与自己阐教功法的事情，唯恐赵元帅有想法。
“《玉清六甲祈祷秘法》？嗤，你自行修炼便是。”赵公明果然听到申公豹便不爽，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
马五德没有说起“本命功法”的事情，这也无从解释。
赵公明大抵也是觉得，同修六丁、六甲的话，对马五德来说有些太难了……
如此一来，马五德即便是更进一步，也不会成为“地仙”。
灵仙者要在修行上更进一步，方式并不唯一，大路线有三——地仙、天仙、金仙，余者皆称“散仙”。
《灵宝六丁秘法》所修的，便是地仙之路，至于马五德要同修六丁六甲，最终会偏向哪一路线，在赵公明看来，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