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都不回讯息
李牧云点点头，徐小敏这句话什么分量，他心里清楚。
这句话就是摆明了说，这个戏大有可为，平台很重视，而你李牧云还没签合同，要抓紧了，别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谢葵看到李牧云逐渐沉重的表情，立刻敲了敲桌子，提醒李牧云道：“吃饭呢，别搞那么沉重。
小敏也是，做事总一板一眼的，事情也都往严重里说，我看这事压根就没什么问题，明天你再让你经纪人去打听下怎么回事就行了。
现在这会，天也黑冷，人导演说不定都睡了，就算你想找他问问怎么回事，现在也问不着啊，还不如安安心心的把这一顿饭吃了，其他事明天再说。”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李牧云也不是内耗的人，既然确实是这么个事，那也没必要再想了，还是先把眼前这顿饭吃好再说吧。
“要不说你是哥呢，想得都通透些，说得对，先把这顿好好吃了再说，不能浪费美味，何况是这么好吃的烤肉。”
拿起手里的烧烤，李牧云就吃起来。
“这才对嘛。”
谢葵给徐小敏使了个眼色，提醒她不要再说了，不然李牧云又要钻牛角尖。
徐小敏虽然坚持认为自己的提醒是对的，但刚刚李牧云恍惚的样子她也看到了。
那个模样的李牧云，她都有些担心，还是平常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李牧云比较靠谱。
徐小敏对舅舅的暗示心领神会，选择了闭嘴不再说此事。
三人围在一起，聊起了八卦，说起了美食，李牧云更是和谢葵聊起 NBA，足球，氛围终于从刚刚的愁云惨淡中转成了欢声笑语。
他们三吃完，都到后半夜了，店里依然有很多人，这烧烤店的生意真是好，徐小敏想。
李牧云和谢葵都喝了酒，徐小敏没喝，自然承担起送他们回家的任务。
站在店门口，徐小敏遥望停在路口的自己的车，问着身边的两个人道：“你们俩个怎么样，还能自己走吗？”
这话问喝完酒的人，基本等于白问，不论他到底是喝了多少，能不能走，他都会说，我能走直线。
果然，这两喝醉的人，还在那犟，“我能走过去。”
结果，徐小敏手指着前方，让他们俩走过去，他俩都歪歪扭扭的，蛇形摆起。
徐小敏受不了了，这两个月她工作风风火火的，做事干净利落。
要是工作中有人和他们俩一样，嘴上说没醉，其实醉的一塌糊涂，还骗她。
她早就一声怒吼过去了，实在憋不了一点。
但现在么，没办法啊，这两人现在都糊涂了，她吼也没用，更何况，都还指望她给运回家呢。
徐小敏把他们俩拉回来，让他们站在路边。
“行了，你们俩给我在这里好好站着，别到处乱动了，我去开车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们俩给反应，就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停着的路口。
很快，她将车开了回来，这两人还算听话，虽然走不了直线了，但好歹还在路边等着没动，只是两人都晕晕乎乎的，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徐小敏扶着他俩，总算是把他们弄上了车。
上了车后，徐小敏对着李牧云说道：“你家在哪啊，我先送你回去。”
李牧云歪着脑袋，倒在车上：“￥%……*&%@！*”
徐小敏：“！！！”
这说的什么玩意，我哪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啊？
得，算是问不出来了。
其实真心想问的话，还是有很多办法的，比如打电话给李牧云的经纪人，他口中那个对他很好的薇姐。
她肯定知道李牧云住哪，但是为了这点事，半夜三更的问人家这个，总觉得不太合适。
徐小敏想了想，算了吧，还是别弄得那么兴师动众了。
一脚油门，把他们两个都带到了舅舅家。
让他们互相搀扶着上了楼，进了门后，把李牧云和谢葵都放到了床上，再给他们盖上被子。
忙活了老半天，才终于把他们收拾好，给徐小敏累得不行。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的两人，徐小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也不想跟这两货一起吃饭了，酒量都不行，喝醉了还得我来照顾你们，都是坑货。
徐小敏气呼呼的准备离开，可是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之前听说的，什么醉酒的人呕吐了，把自己噎死的新闻。
又看了看熟睡的两人，想了想，还是没走，这两货，可别半夜换了个睡姿，吐了，那我真的要发飙了。
最终，还是因为担心他们俩，徐小敏留了下来。
就在隔壁客房睡下，也没关门，时刻注意听着主卧的动静。
本以为这一夜不会睡得好，毕竟要时刻担心隔壁嘛，但不知道为什么，徐小敏竟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看了看手机，好家伙，已经九点了，从这里到公司，开车都要四十分钟。
得抓紧时间了赶去公司了，还有一大堆的文件没看没签，好多事情都等着自己呢。
徐小敏刚在脑子里想完这些，忽然又想起，这是在舅舅家，隔壁还躺着两个人呢，得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结果……，走到主卧门口一看，好家伙，这两货还睡着，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徐小敏走过去，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忽然伸出手，去探了探李牧云的鼻息。
嗯，还有气出。
而就在这时，李牧云突然睁开了眼睛。
此刻，徐小敏离李牧云的距离只有二十五点六八厘米，而他们俩对视的这一秒钟，徐小敏的脑子转出了一千的马速，却依然一片空白。
“你……在干嘛？”
李牧云看到放在自己鼻下的手。
徐小敏回过神，猛地将手抽回，双颊迅速晕染上一层绯红。
“我，我看看……”
徐小敏说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牧云笑道：“你不会是看我还活没活着吧，你这都什么奇怪的脑回路。”
说着，李牧云坐起来，看看四周，身边的谢葵还在酣睡，而这房间，明显也不是自己家。
他问徐小敏道：“这是哪？”
“我舅舅家。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啊，上班都要迟到了。”
李牧云点点头：“行，那你去吧。”
徐小敏说完这话，去洗手间洗漱了，她偶尔也会来舅舅家落脚，这里有她换洗物品。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李牧云竟然坐在餐桌旁，而餐桌上，居然有热气腾腾的米酒，以及一份简单的三明治。
这个搭配虽然奇怪，但徐小敏还是感动了。
“你做的？”
“对啊，你刚洗脸的功夫，我到冰箱看了下，还有点东西，就给你做了个简单的早餐，快吃吧，饿着肚子上班不好。”
徐小敏眼睛有点红。
忙碌的两个多月，让她已经不太有空去想起李牧云，想起他们在稻苗村那些愉快的时光了。
她以为现在再见到他，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没想到啊……，你说你干嘛不好，还给我做早餐，真是，这下，我起码得半年不见你才行。
徐小敏喝了两口米酒，把三明治拿起来，匆匆的说了句，“谢了。”就走了。
“上班还挺积极。”
走的那么快，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啊。
徐小敏走后，李牧云也去卫生间捯饬了下自己，等他全部弄完，发现谢葵居然还没醒。
这哥在搞什么，瞌睡这么足啊，这都几点了，还不醒。
刚刚做的早饭，由于食材不够的原因，只做了徐小敏的那一份。
李牧云本来还想做个早餐自己吃的，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来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二来谢葵还没醒，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谢葵这一睡，一直睡到了中午。
李牧云听到动静，走过来感叹道：“哥，你终于醒了啊，你昨晚是不是背着我们，自己偷偷的喝了酒。”
“鬼扯，我还偷偷的喝，我有病啊，躲酒都来不及。”
“那你睡这么久？”
“等下。”谢葵打断了李牧云的话，反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李牧云瘪嘴：“你外甥女啊，她说不知道我家在哪，送我们回来的。”
“哦，这样啊，小敏还在外面吗？她没去上班？”
“已经走了，上午还没走的时候，我们说了会话。你起不起来啊，睡了这么久，别说你还想睡啊，我会鄙视你。”
“不睡了。起来。”
谢葵头还有些晕晕的。
“我熬个粥吧，你想吃什么，我再做点小菜。”
“什么都不想吃，粥你都可以不用煮。”
听谢葵的话，李牧云就知道这人绝对是喝多了，多半昨晚已经喝得超出他极限了，否则不会说什么都不想吃这种话，好歹喝点粥吃点青菜对吧。
“我还是把粥给你熬上吧，你等会饿了想吃了，也能有的吃。”
李牧云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不是等会，听你这意思，你要走啊？”谢葵给自己倒了杯水，问道。
李牧云笑了，从厨房探出脑袋：“多新鲜啊，我肯定要走啊，这是你家啊。”
“别吧，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李牧云看着外面耀眼的太阳，“哥，你没事吧，现在是中午。
你直接跳过中饭，请我吃晚饭？
算了，你今天肯定没什么胃口，我就算留下来吃晚饭，也就是陪你喝粥。
还不如早点回去，联系下我经纪人，看看张导的戏怎么个说法呢。”
这是正事，人家都说到这了，谢葵也没有道理强留。
“那行吧，下次有机会，到家里来，老实说，烧烤好吃，但味还是太重了，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行啊，那有什么问题。”
李牧云把白粥给谢葵设定好，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他刚在门口换好鞋，准备走的时候。
谢葵突然叫住了他。
“靠，这都什么玩意啊，这么说小敏。”
李牧云被他的声音惊到，发什么了什么，谢葵动静这么大。
他走过去一看，好家伙，谢葵的手机里，是李牧云靠在徐小敏身上的照片。
他拿过谢葵的手机，在手机里上下划拉了几下，才发现这样的照片还不少，有至少七八张。
全是昨天晚上两人在一起时拍的。
看起来十分亲密，两青年男女，靠在一起，互相搀扶，看起来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单纯。
“这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李牧云有些愤怒。
又是在那家店里吃烧烤被拍了，得，以后别管那店有多好吃，自己也不可能再去了，要不就是有人专门在那盯着自己，要不就是那个店和自己八字不合。
“这是苹果集团内部的论坛。”谢葵解释道。
李牧云继续划拉着手机，果然，好几张照片下面，就是标准的论坛格式，有人在下面匿名留言说道。
“我们雷厉风行要求高的徐经理，居然谈恋爱了。我看她平常工作那么忙的样子，还以为她除了工作，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呢。”
“呵呵，那也要看是对谁了，对你肯定没兴趣，但人家男朋友还是明星呢，你能比吗？”
“什么明星？”
有人追着问道。
“你们自己看啊，这照片不就是《种地少年》的嘉宾，李牧云吗？”
“原来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我们徐经理，不就参与过《种地少年》的录制吗？搞不好他们俩早就搅合到一起了。”
大家的猜测越来越多，说的也挺难听的，李牧云越看越生气。
“你们公司的人，素质有待提高。”
谢葵还算是冷静，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照片，估计不是冲你去的，是冲小敏去的。”
“啊？为什么？”李牧云有些不理解，他还以为是有人特地在烧烤店蹲自己。
“如果是冲你去的，你看到的这几张照片，应该是在全网热搜上。
而现在呢，现在照片还没在网上传播，但却现在我们公司内部论坛上讨论炸锅了，这明显是有人在带小敏的节奏。”
李牧云认可谢葵的分析，毕竟这些照片，都在那个圈子里，对那个圈子里的知名人物就更有影响。
如果丢在娱乐圈，那就是对李牧云产生的负面影响大。
而放在苹果的论坛，那明显对身为管理层的徐小敏冲击更大，反而对李牧云没什么影响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好事的，把这些照片搬运到微博上。
“你说的对，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的拍这些照片，就是为了给小敏营造谈恋爱的形象？还是和艺人谈恋爱？”
李牧云问了好几个问题，其实谢葵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我给小敏打个电话。”
谢葵拿回在李牧云手中的手机，拨通了徐小敏的电话。
“喂，舅舅，你醒了？”
徐小敏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谢葵有些焦急地问道：“论坛的帖子，那些照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怎么了？”
“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这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啊，也知道是什么目的。
我既然知道，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厉害，不愧是我外甥女。”
“行了舅舅，放心吧，葛明想营造一个我谈了个小艺人做男朋友的形象，随便他好了，过几天就没人关注这些八卦了。
只要我作出成绩，大家的目光自然被我的能力吸引，这种八卦的虚假的事，很快就会被遗忘的。”
徐小敏反过来安慰起舅舅。
谢葵一时哭笑不得，自己真是多余担心。
“行，你有分寸就好。”
“诶，对了，李牧云他醒了吗，还在家？”
“在。”
谢葵回道。
徐小敏尝试着问了句：“那他知道这个新闻了吗？什么反应啊？”
谢葵心里打鼓，这丫头，合着弄了半天，你还是记挂着这货啊。
“诶，舅舅，你别多想，我是觉得对方的目标是我，李牧云纯粹是无妄之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和他说声对不起。”
呵，你是这个意思嘛，谢葵在心里鄙视了外甥女一下，但还是配合的把手机递给了李牧云。
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手机即使没有外放，在机主身边的人，只要靠得足够近，也是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
而谢葵这间屋子隔音效果不错，恰好李牧云刚刚站得离谢葵很近。
刚刚徐小敏那句：“葛明想营造一个我谈了个小艺人做男朋友的形象。”
深深地印在了李牧云的脑海里。
小艺人，原来徐小敏只觉得我是个没什么建树的小艺人。
说实话，他到底是怎么从一句话里脑补出那么多内容的，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也没意识到。
“你别愣着啦，小敏说和你道歉。”
李牧云回过神，将手机接了过来。
“喂。”
“喂，抱歉啊，这次人家是冲我来的，结果误伤了你。”
“没事，早上还没来的及谢谢你昨晚照顾我，刚刚看照片，才意识到你昨晚有多辛苦，照顾两个大汉也不轻松吧。”
说道这个，徐小敏就有些气愤。
“何止是不轻松啊，简直是巨累好嘛。”
“给你添麻烦了。”李牧云诚恳感谢。
“不麻烦，又不是只照顾你一个人，不是还有我舅舅呢嘛。
诶，我不和你说了，有人来找我，我有事要忙了。”
“好。”
李牧云刚说了个好，对面就传来嘟嘟声。
看来是真的很忙。
李牧云把电话还给了谢葵。
“徐小敏说，对她完全没影响，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谢葵摆弄着手机，我这外甥女要强得很，谁知道她真实想法什么样的，也许是装的吧。
李牧云本来打算走的，但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和谢葵一起晚上喝粥吧。
谢葵看他去而复返，纳闷道：“不是，你不是要走么，怎么又不走了？”
李牧云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在这等着啊，等徐小敏回来了，我问问什么情况？”
“你人还怪好的咧。”谢葵脑壳疼，“不是，你还是走吧，你在这只会越搞越乱，小敏说没事就真没事，相信她能处理好。”
“那，你知道想针对她的人是谁吗？”
“知道。”
“是谁啊？”李牧云步步紧逼，一直在追问。
谢葵被问得受不了，“这个真不方便告诉你，你太八卦了，快走吧。下次请你来我家吃饭啊。
这次的事，算我家小敏对不起你，拖你下水了，我替她先给你道个歉。
你赶紧回去操心你合同的事啊。”
李牧云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莫名奇妙的被谢葵赶出门了。
看来徐小敏在公司也不好过啊，想和她过不去的人有点多，说到底还是树大招风。
不过看谢葵的表情和反应，看来徐小敏是能很好解决这件事的。
那就好。
不过，刚刚谢葵的很有点奇怪，明明刚开始，他是想留自己在家里吃饭的。
怎么后来自己想留下，他又嫌弃我在那里只会帮倒忙？
搞不懂。
李牧云从谢葵家出来后，直接在路边给艾雨薇打了个电话。
“薇姐，张导那边有联系我们吗？和我们沟通合同的事？”
“暂时还没有，怎么了？”
果然还没有，李牧云心里有点慌，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也没什么，就是我听到风，说这个电视很多艺人都想去拍，不是年后就要开机了嘛，结果到现在还没找我们签合同，我心里有点没底。”
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等着签这份合同，李牧云早就会离开京城回老家了。
“你说得也是，那我等会问问，老拖着确实也不是办法。”
挂了电话后，李牧云心里一松。
薇姐既然答应了自己回去问情况，那她就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的。
这事说定后，李牧云松了口气。
又拿出手机，给徐小敏发了条语音：“有什么麻烦，记得和我说。”
其实发这条语音还挺没底气的，徐小敏有家庭背景，职位也高，在那个位置上做了几个月，多少也有点能力和手腕了。
如果她真的碰到什么困难，那就是连她都无法解决的事了。
她那样条件的人都解决不了，自己能帮她解决吗？
虽然理性上，确实自己帮不上忙，但感性上，李牧云还是想发这条语音，至少能表明下态度，我和你同在。
语音发过去很久，也没有收到回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小敏那边在忙，还在处理照片的事吗？
徐小敏确实在忙，不过不是因为照片，照片的事情，在徐小敏看来，实在是太幼稚了。
那个傻乎乎的挂名哥哥，居然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给自己制造麻烦，以为这样，就能在葛叔叔面前，给自己树立一个玩咖的形象。
这简直是太幼稚了。
她和葛叔叔已经就这件事做了简单的沟通，全程没有明说这件事是葛明做的，但她知道，葛叔叔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事过去后，徐小敏已经开始着手忙工作了，将近年关，很多急着在年前收尾的工作，全都堆在一起，她必须抽丝剥茧的一点点处理好。
这种忙碌的状态，以至于李牧云发来讯息时，徐小敏都没注意到。
等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才注意到有一条李牧云的信息未看。
她点开，听到了对方那句，“记得和我说。”
说不清什么感觉，徐小敏想让自己忽略这个声音，但越想装作听不见，它越是存在，不停在小敏的耳边盘旋。
徐小敏在心里默默地说，要把和再和李牧云见面的时间，延长到一年。
李牧云哪里知道，就因为自己一条善意的短信，就被动延长了半年的不适应期。
下午时，李牧云还重点关注了微博，想看看网上有没有关于自己和徐小敏的照片，结果发现，竟然一张都没有。
“难道这个世界的网络和苹果集团的网是分开的吗？居然一张泄露到网上的照片都没有？”
李牧云觉得不可思，还在知乎等其他社交APP上查了又查，搜了又搜，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徐小敏真的有两把刷子啊，网上愣是一张照片都没有，厉害。
全网把自己搜了个遍后，李牧云也没等到艾雨薇的回信，什么情况，张帼导演那边不会真出什么岔子吧。
以艾雨薇的办事能力，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这件事都没着落啊。
李牧云给薇姐发了条信息过去。
“现在什么情况啊，薇姐？”
结果这条微信也石沉大海，等了很久也没有回音。
李牧云很想给艾雨薇直接去个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本来就没回讯息，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呢？
这时候突然打电话过去，万一对方真的在有事，自己这么做就太唐突了。
心情越来越忐忑。
就算在房间里做运动也没用了，老是想着这个戏是不是黄了啊，是不是没谈成啊。
瞎想了半天的李牧云，突然又想到，要不去问问徐小敏，这事不是她负责么，电视筹备到什么进度了她也知道，那组里的那些人，她应该也认识，让她帮忙去问下？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可一拿起手机，李牧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一条发给她的讯息她都没回复，更不谈今天还发生了照片事件。
她估计比薇姐更忙，还是不要打扰对方了吧。
李牧云拿起手中的剧本，又看了起来，速刷了一遍后，他忍不了了。
要不我自己联系下张帼导演算了。
当初是他说，觉得我的表演很不错，邀请我参加他的电视拍摄。
可到了现在，这个事没下文了，我问问他应该也正常吧。
他不会觉得我程序不对吧，不会的，张帼导演一看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自由洒脱的很，怎么会在乎这些细节呢。
不会的，他不会在乎的。
李牧云还是仗着张导对自己有几分欣赏，发了询问的短讯过去。
“张帼导演您好，我们的电视快要开拍了吧，之前说的就是这段时间。请问，需要我提前做什么准备吗？[微笑]”
这条短信，是李牧云编辑了才发过去的。
他认为这样问，既不唐突，也不冒昧，还能婉转的表达自己想签约的意愿，张导要是有心的话，肯定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结果，这条短讯发出去，也是了无音讯，等了两个钟头，对方都没有回复自己。
李牧云现在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手贱，发这样的短信问对方。
现在人家不回自己了，自己又要乱想，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发最好。
找一份工作好难啊！
这是李牧云的感慨，这个感慨持续了三个小时。
终于，手机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
他将手机举起来一看，是张导的信息。
“五个小时前，我已经和你经纪人艾雨薇小姐详细的解释了缘由，她没及时和你沟通吗？”
？？？
李牧云吃惊，五个小时前就说了，那薇姐怎么不告诉我，而且我现在还联系不上她。
她是有多么重要的事，重要到都不及时回复我。
李牧云拿起手机，编辑道：“抱歉，张导，我经纪人……”
他还在思考，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既能让合理化艾雨薇没有和自己联系这件事，又能让张导把还没签约这件事的缘由亲自再告诉自己一遍。
在理由还没想好，也没编辑好短讯时。
对面又发来信息：“别担心，你只需要多看几遍剧本就好。
至于合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是还没定下来你究竟演男一还是男二，所以拖到现在，这两天就会有结果，稍安勿躁。”
原来如此啊。
李牧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差点以为这颗心要死了啊。
“好的，谢谢导演。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琢磨剧本，等您的消息。”
李牧云把这条讯息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点了发送。
很快，对方回了个“OK”的手势。
太棒了！
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挪开了。
可很快，李牧云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我薇姐呢？
这事其实一句话就能说清楚，薇姐得忙成什么样，才连编辑一条简单的解释说明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啊。
等等，李牧云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想法，她，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