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怔的狮鹫与叶奈法
在之前看见艾克的地方，维斯找到了那位狮鹫学派猎魔人。
之前匆匆而过没有细看，维斯这才发现对方看起来非常有钱。他的身后停着一匹载着盔甲、银盾牌和长枪的马儿，身上的铠甲看着疑似是骑士板甲。
“你好，是德内斯勒的艾克吗。”维斯上前打了个招呼，“我听说过你，人们都叫你虔诚正直的艾克”
“正是在下！”艾克对维斯的恭维非常受用，“阁下是？”
“叫我维斯就好。”
思索再三，维斯还是没告诉对方自己是杰洛特的学徒。从杰洛特对艾克的评价上看，他们关系大概率非常不好。
简单问候过后，维斯决定先将话题转向猎龙凑凑近乎。
这不提龙还不要紧，提起龙之后艾克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偏执的发表长篇大论。
“是的，猎龙...这是我们召来的诸神之怒，我们都有罪。
这是场圣战，对抗邪恶的圣战。因为龙就是邪恶的，是的，每条龙都是邪恶的化身。对我来说，邪恶不值一提，我用一只脚就能碾碎它...摧毁它...是啊，就像诸神和圣书的指示那样！”
这一连串发言将维斯事先准备的话术统统堵回肚皮，他愣在原地仿佛从舌尖感受到了一股幻灭的苦涩。
‘游戏里是说过狮鹫学派行为举止像是骑士，但也没说过是这么魔怔啊！！！’维斯表面不动声色在脑海里呐喊，‘把我的过去的感动还回来啊！’
艾克还在那喋喋不休，维斯则有些左右为难，他想和艾克讨论一些魔法知识，却又担心再刺激到他。
最终，维斯决定还是谨慎一点，继续恭维了一会以后，假托有事和对方告别。
告别艾克后，维斯还是久久难以释怀。哎，狮鹫学派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魔法这一块还是找女术士补吧。之前那名指挥官不是说叶奈法也在，可以试着去找找。维斯想到做到，在城里逛了起来。
遗憾的是，直到维斯找到杰洛特之前都没见到叶奈法的影子，中世纪的美食倒是吃了不少。
更遗憾的是，维斯找到杰洛特的时候，他正与叶奈法在一起。
如游戏里描述的那样，叶奈法的衣着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她身着黑色连衣裙，带白色毛领的黑色短上衣、质地上乘的白色亚麻衬衫，脖颈上系着一条镶满碎钻的黑丝绒缎带，正中心则是一颗黑色黑曜石，不知道巫师三开局CG里被当作魔法材料的项链，是不是这条。
他们二人保持着一个微妙的，以朋友来说太近，以恋人来说太远的间隔站在屠龙者营地附近的一辆马车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远处的营火旁，传来丹德里恩的美妙歌声。他正歌唱着一首自己制作的浪漫歌谣《道路上方的星》。
维斯有心像丹德里恩一样做点助攻，但思来想去，除了放点烟花他似乎也做不到别的。可他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放。
还好，很快维斯就不用苦恼了。因为叶奈法猛然转身，扬长而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马车后。
这时候，似乎不适合再接触杰洛特与叶奈法中的任何一人，维斯只好去远处的营火，听着丹德里恩的诗歌，顺便向对方请教一些弹奏技巧，到了之后意外的发现，之前提到的被邀请的屠龙者们除艾克外都在。
营火中的推杯换盏中，维斯了解到这里所有接受雇佣的屠龙勇士，都没有见过国王本人。只是被那位总管大臣接见，然后听了一些高度一致的话。类似“记住这儿是谁在发号施令，你们该听谁的话...”“聂达米尔国王掌控一切...”等等。
“全是屁话！”矮胖的大胡子矮人亚尔潘-齐格林锐评道，对此维斯表示认同。
除此之外，维斯还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聂达米尔国王用了什么代价来请这几位声名远扬的屠龙者出手。
答案是，没有代价。
聂达米尔国王只是承诺所有亲自参与猎龙行动的人将均分龙之财宝的一半，然后有四分之一属于行动的发起人，也就是他自己。剩下的四分之一，属于对屠龙做出重大贡献的人。
说到这的时候，克林菲德掠夺者意味深长的对维斯说。
“通常的说，在那条龙的脑袋像果园里的梨子一样滚落前，屠杀的血宴就会开始。猎人们都想独吞巨龙的财宝。”
在大家绵里藏针的相互威慑了一下后，营火派对早早的不欢而散。
与众人道别后，维斯跟着丹德里恩找到了自己的帐篷，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
在维斯醒来不久后，发现营地里来了一位新人，叫做多瑞加雷，是一位男术士。
‘应该是后来在桥上点燃树木的那一位。’维斯想起来他是谁了，那位被杰洛特评为坏脾气的术士，‘速度还挺慢的。’
感慨过后，维斯也就没再注意对方，也没想过向其打好关系请教一些魔法，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熟悉的男术士，哪有叶奈法、特莉丝来的香。大家都是一家人，杰洛特的学徒不就是她们的学徒嘛，也就多叫两声师母的事。
因为所有人与那位男术士都不熟，维斯本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发生什么纠葛。
结果意外发生了，当整支屠龙队伍组成车队，行驶到岩石路面时。那位神气的王国总管骑着马从后方的王国马车处赶了上来。
“打扰一下，猎魔人阁下。”王国总管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
“昨天你说自己对那条龙不感兴趣，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猎魔人阁下？为什么你要跟着过来？”
‘当然是为了女人了’维斯望向不远处的叶奈法心想。
“让我们开门见山吧。”王国总管叹了口气，“听着，你认为怪物有好坏之分，但我与国王不会容忍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总之，别来干涉王家事务，也别想着与多瑞加雷密谋什么。”
“多瑞加雷？那个术士，我没有和术士合作的习惯”杰洛特诧异道。
“那个术士，他的思想更为极端，他超越了猎魔人把怪物分为好坏的二元论，转而认为所有怪物都是好的！”
“这有点太极端了”
‘也许还不够极端。’维斯想起第一次见到多瑞加雷的场景，‘至少他还没有把植物加入到保护名单。’
“没错。不过说实话，他有什么思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加入了这支队伍。还有你，你们。一个不杀智慧生物的猎魔人，一个沉默的博尔奇与泽瑞坎护卫。
所有人都知道泽瑞坎人会在龙的雕像前供奉祭品。你们这些人突然集合起来，加入了我们的狩猎队伍，很奇怪不是嘛？”王国总管反问道。
“不要让我们使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个复杂的问题”放下狠话后，王国总管骑着马回到了马车上的国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