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招还是不招？
听见李明一的问题，巨鬼明显有些迟疑：“这个……”
“炭治郎，”李明一不想听这家伙的废话，直接下令，“看到他的手脚了吗。”
炭治郎拿着日轮刀比划了一下：“可是，明一先生，你不是已经把他的手脚砍掉了吗？”
“是吗？哦对的对的，既然如此，你这混蛋就快点把手脚给我长出来！听到没有？”
李明一又是一脚踢在巨鬼的下巴上，后者委屈到了极点，四肢瞬间恢复原样，但它依旧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好了，现在它有手脚了。灶门炭治郎，出列！”
“到！”
“给我用火之神神乐砍断他的手脚！用第六招！”
“啊？哦，好的！”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炭治郎施展火之神神乐，飞速斩断了巨鬼的四肢。
对于能够无限再生的鬼来说，区区断肢甚至算不上小伤，可炭治郎燃着深红烈焰的日轮刀斩断巨鬼的肢体后，后者还是发出了极度惨烈的叫声：“嗷！啊！哇袄！啊！”
巨鬼的躯干激烈前后摆动，李明一伸出脚踩在上面稳住了它，任凭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火之神神乐，也就是日之呼吸，能够散发出鬼最害怕的能量——太阳能量，虽然没有斩首并不致死，但鬼被这招砍中后还是会将承受如同被太阳灼烧般的痛苦，难以再生甚至无法再生。
“好了，说说呗，刚才我问的那些问题，这次还不配合的话砍的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咕，杀……杀了俺，求你杀了俺！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巨鬼涕泗横流，但看见它这样，不管是李明一还是炭治郎与村田都没有一丝的怜悯之情。
“你在教我做事？很好，我突然改主意了，在我的家乡，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此时此刻我觉得很适合你。”
“嗷——呃，凌……凌迟？”
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听着李明一阴森的语调，巨鬼还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它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凌迟呢，就是所谓的‘千刀万剐’，行刑人会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地割掉犯人身上的肉，同时会尽量避免犯人死掉，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成白骨。”
“只不过这一步比较困难，痛苦和失血会让犯人在行刑过程中就提前死掉，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这个好消息，就是——你不是人，而是鬼，如果没被日轮刀斩首，哪怕只剩一颗头也能活下去。”
“凌迟挨刀的最高记录我记得好像是……三千六百刀！对你来说破掉这个记录想必是轻轻松松吧。”
听着李明一娓娓道来，就是作为同伴的炭治郎和村田都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巨鬼更是早已被吓得不敢动弹，它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人类居然能笑吟吟地说出这番吓唬鬼的话，喉咙“咕咚”了一下后，刚打算开口。
“炭治郎！”
“到！”
“砍……啊不，给他片一刀。”
“是！”
巨鬼急忙开口，可炭治郎的刀更快，“唰”一下在它的身上削下一大片肉。
“等等……啊！俺说！俺全说！”
“哎呀，怎么削下来这么大一块，炭治郎你还是不够熟练……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全招！别砍了求求您了！”
“你看，不早点招，非得吃点苦头才肯听话，何苦呢？”
巨鬼欲哭无泪：“俺早打算招了啊，您问的第一时间俺就打算招了，是您一直不给俺说话的时间，上来就让那个小子砍俺啊！”
闻言，李明一立马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呀，是我鲁莽了，但这也怪你啊老巨，你怎么不早说呢？”
听着李明一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语调，炭治郎和村田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这样吧，作为补偿，我保证不会动手杀你，怎么样？”
“真的？说话算数！”
在看到李明一点头后，伤痕累累的巨鬼趴在地上开始了讲述：
“前段时间，上弦之壹大人突然驾临此地，把俺们这些在附近的鬼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大人不仅把他的血液分给俺们这些下级鬼，让俺们提升实力，俺是这些鬼里面最强的，分到的血液也最多。”
“大人昨晚还亲自带着俺们屠灭了山下的这个村子，可结束后已经快要日出了，大人便吩咐俺们今晚再来搬走这些人类回去作为食物，然后，然后就……”
听完巨鬼的话，李明一微微沉吟。
“黑死牟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些下级鬼，还分给他们血液？有这时间他更愿意磨炼自己的技艺吧？难不成是无惨的命令？想必除了无惨也没人能够号令上弦之壹了吧？”
放下这些疑惑，李明一又踢了巨鬼一脚：“还有呢？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谁？”
“是……是一个猎鬼人，昨晚灭村的时候有一群猎鬼人过来阻止，最开始的那批鬼被杀了个干净，真是一群废物，要是俺第一时间在的话……”
“别说废话！”
“是，是，是……”巨鬼缩了缩脖子，“大人带着俺们后续赶到，然后亲自出手灭掉了那群猎鬼人，外围剩下的那些也被俺们杀的杀抓的抓，最后剩下一个猎鬼人，在俺们的包围下居然下跪投降。”
“俺们刚想动手，大人就伸手阻止了，还分了一些血液给那个猎鬼人，让他变成了鬼。”
“那个猎鬼人变成鬼之后，实力突飞猛进，甚至直接超过了俺……当然只超过了一点。”
炭治郎无比愤怒：“你说什么！鬼杀队居然出现了叛徒！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李明一摆了摆手，继续问道：“那个变成鬼的猎鬼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山里！山另一侧的背阴面！上弦之壹大人叫俺们在那里聚集，慢慢提升实力，等待机会！”
上弦之壹，集群的鬼，等待机会……再联系到近期鬼出没的次数减少，李明一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
当然，想都不用想是无惨干的，但他具体的安排又是什么呢？
“前段时间你们行动的频率低了不少，是因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巨鬼拼命摇头：“不，不，俺不能说，不能说！”
炭治郎在听见巨鬼讲述灭村经过的时候就已经快压制不住怒火，现在更是直接冲到它的面前：“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在近距离看到炭治郎的脸后，巨鬼的表情突然变得呆滞，开始大口呼气：“啊……啊……”
它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拼命挣扎大叫：“不要——”
“砰！”
喊叫声戛然而止，巨鬼整只鬼毫无预兆地炸成一地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