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它一向这么勇的吗？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只不过今夜月色很美，因此不适合杀人，适合杀鬼。
夜空格外晴朗，月光皎洁如水照耀这片大地，温柔地泼洒在这处已经成为废墟的村庄，点缀在满地的肢体上。
炭治郎与村田潜伏在外围没有倒塌的建筑物中，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李明一挑选了一处靠近中央的废墟，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
三人已经像这样潜藏了许久，但他们自始至终都未曾松懈下来。
这份平静持续了许久，终于，十几道身影走下山来，朝着村庄这边前进。
待靠近后，不出所料的，果然是十几只鬼。
恶鬼们看见满地的肢体后，眼神瞬间放光，手脚并用地狂奔起来。
“呜啊——”
几只鬼扑到遗体上张开血盆大口，正欲一口咬下去，体型最大的那只鬼便来到了身后，一脚把它们踢飞出去。
“别忘了那位大人的命令，我们要把这些人类带回去。”
“就吃几个嘛，这里有这么多人类，吃掉几只也看不出来。”
被踢飞的几只鬼似乎有些不满，但当它看到大型鬼狠厉的目光后，畏惧地缩了缩头，老老实实搬运遗体去了。
大型鬼像是个监工，监督着十几只鬼干活，不让它们偷吃。
看着这一幕，李明一心里有些惊讶：“看来最大的那个家伙是这些鬼的头目，只是这些底层鬼什么时候这么有这种规模的组织了？”
遗体被堆在一起，大型鬼拿起一条胳膊：“先吃一些，不要动太多，免得被看出来。”
说完，它朝手里的胳膊狠狠啃了一口。
“该死！”
看见这一幕的炭治郎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右手颤抖着按在了刀柄上。
“炭治郎！冷静！”
村田见状，连忙按住他的手，炭治郎强忍着怒火放下了手臂，他看向李明一的藏身处：
“明一先生还没有给出动手信号，我不能轻举妄动！”
眼看后续不再有恶鬼出现，李明一清楚是时候收网了，于是一脚踢开身前的墙壁，在众鬼面前现身。
看着突然出现的鬼杀队剑士，恶鬼们先是一愣，旋即纷纷狂喜起来。
“是该死的猎鬼人！”
“这些猎鬼人的肉又多又紧致，光是想想我就已经流口水了。”
“地上不是有几个猎鬼人吗？”
“肯定是活着的最新鲜啊，都别跟我抢，我来吃第一口！”
见这几只下级鬼居然当着面讨论起自己肉的归属，李明一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来是被我们吓傻了，去死吧，猎鬼人！”
几只鬼争先恐后地朝着李明一飞扑过来，生怕吃不到第一口肉。
“哎？”
恶鬼们扑了个空，猎鬼人上一秒明明还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下一秒却消失无踪。
就在它们疑惑的时候，视角突然间发生了变化。
“这个身体……是谁的？为什么没有头？看起来好熟……”
在李明一身后，数只恶鬼的头颅同时滑落，身躯开始消散，在死去的前一刻它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噫——！”
原本因为出手晚了一会的那些鬼心中纷纷庆幸，但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妙，眼前这个猎鬼人貌似不是它们可以应付得了的，鬼叫着四散而逃。
“别想跑！”
炭治郎怒喊着跳出，拔出日轮刀就冲了上去，村田也乘胜追击跟在他的后面。
“唰——”
一道金色闪光在废墟中穿梭，将逃跑的恶鬼头颅一一砍掉，没有一只能够逃跑成功。
“噫！唔！不要……不要杀我……”
幸存的两只鬼被踢了回去，抖如筛糠，神奇的是李明一居然真的没有杀掉它们。
就在二鬼在心中恶毒地盘算下次该如何杀掉这个猎鬼人之时，随着一声怒吼，一把漆黑的日轮刀同时斩下了它们的头颅。
发泄过后的炭治郎喘着粗气，眼中带着感激看向李明一。
最大的那只鬼自始至终没有动过地方，李明一也没有急着杀它，而是走到面前与它面对面，鬼放下断臂缓缓开口：
“你就是……”
“你就是这些鬼的头目吧。”
见自己的话被打断，大型鬼面露几分不满之色：“没错！俺就是这座山的鬼首，巨鬼！”
“好潦草的名字。”
“你说什么！”巨鬼目露凶光，“看起来你似乎比昨晚那些杂鱼猎鬼人强很多，难不成是柱？”
“是。”
“哈哈！太好了！俺可是被上壹大人亲自赐下血液，实力已经足够成为下弦！就让你成为俺的第一块磨刀石吧！”
“要是能杀掉你这个柱，想必那位大人会更加器重俺，说不定还会亲自赐下血液，让俺一举成为上弦！”
“还有高高在上的那个家伙，明明只比俺强一点，居然敢那么嚣张！俺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原本快要耗尽耐心的李明一听见这句话后察觉到了什么：“那个家伙？它说的不可能是黑死牟，难道说山里还有比它更强的鬼？”
巨鬼似乎调整好了状态：“柱啊，准备好被俺这个上弦预备役杀死了吗？”
它看向远处一动不动的炭治郎和村田，变得更加嚣张：“看到了吗，你的同伴已经被俺吓得动弹不得了，你如果求饶，我可能会让他们死的痛快一些！”
“……”
看着自顾自在那里表演的巨鬼，炭治郎和村田已经呆住了。
一只下级鬼怎么戏这么多？它不知道已经有上弦被鬼杀队杀死了吗？它不知道面前这位是什么人吗？
“你们遇到的鬼一向这么勇敢吗？”
李明一伸出大拇指朝着巨鬼比划着，回头问向两人，炭治郎与村田齐刷刷地摇头。
“胆敢小瞧俺，俺改变主意了，要用最痛苦的方式杀掉你们！去死吧，猎鬼人！”
巨鬼嚎叫一声，猛冲向李明一。
……
“大人，大人，放过俺吧！”
失去了四肢的巨鬼像一条巨大的虫子，在地上一边蛄蛹一边求饶。
李明一把日轮刀插在它面前的地上，伸出脚用脚尖抬起巨鬼的头，逼迫它看向自己。
“上弦之叁都已经死了，你一个只有下弦实力的鬼怎么敢这么嚣张？”
“柱只有十位，谁能想到……”
“噗！”
李明一一脚踢在巨鬼的下巴，满口的牙齿被全数踢碎。
见巨鬼试图修复伤势，他从地上拔出刀：“嘿，你还敢恢复？”
巨鬼吓得一激灵，立马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明一先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动手杀掉这只鬼？”
炭治郎的心中刚刚产生疑惑，就听见李明一朝巨鬼问道：
“为什么会同时聚集这么多鬼？你们要把这些人带到哪里？”
“还有，你刚才说的高高在上的那个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