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逆天悟性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常昊的震惊不仅仅因为这句话与常昊前世的伟人所写的名著有惊人的重合，更因为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桎梏的枷锁砰然断裂。
一种直指大道本质的模糊感觉从冥冥之中落在常昊的灵台方寸之间。
悠扬的、炽热的、汹涌的、沸腾的、阴翳的……
数道破碎又模糊的大门在他的眼前与现实重叠，仿佛他只要迈过门槛，就能够触摸到这些大道的本质一样。
常昊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碰触其中的一道破碎的门。
然而他却忘记了，现在的他压根就没有手。
强烈的违和感让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清明，从那道化的幻境中彻底清醒过来。
而眼前的土鸡此时已经宛如石化了一般，他看着常昊的眼神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你……你……”
土鸡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常昊咧了咧嘴，他的腹部隐隐约约有一些异样的感受，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他从土鸡的反应以及先前的幻境中已经猜到了，自己看到的那虚幻与现实重叠的五扇大门，或许就是土鸡所说的洞玄之门。
如果所谓飞升之上就是对法则的参悟，那这洞玄之门所代表的就是某一条大道的门槛，只有对法则的理解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够看到。
自己看到的五扇门，按照它们带来的不同感受，大概率就是自己掌握的不同能力所代表的法则的具象化。
火、水、毒、音律以及血肉。
常昊知道，以自己这浅薄的见识和对能力的运用自然不可能做到那些飞升境的老东西都做不到的事情，但他有系统面板的存在，直接将需要参悟的质变转化为了累加灵能点的量变。
因此在他的面前，大道也好，法则也罢，都是不存在瓶颈和门槛的，常昊只需要汲取足够的灵能点，就能通过将火球术这一类的术法或者肉体强化到法则的尽头。
届时，自然而然便会通过已经掌握的能力走捷径参透所谓的法则本质。
想到这里，常昊看向土鸡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审视。
这个家伙果然没有那么好心，自己刚刚欺辱了他就屁颠屁颠给自己讲这些在整个凡俗世界都是绝顶的密辛。
若非常昊的灵魂属于人类，肉体属于青蛇，现在恐怕早就因为触碰那没有完全凝聚成实体的洞玄之门死于非命了。
要是土鸡知道常昊的想法，肯定会痛哭流涕地大喊冤枉。
这些知识可一点都不涉及修行的关键啊！
你就算让一个在中土王庭出生的天才听这些话，也绝对不可能在元丹境就开五扇门！
土鸡现在仍旧处于震惊之中，就连他这个绝顶的天才，在有着族内大量前辈遗留下来的典籍和经验的帮助下，也是在造化境才堪堪能够打开一扇破损的洞玄之门啊。
可眼前这个祖宗呢？
就听了一些算是常识的话，就特么的在元丹境开了足足五扇法则大门！
你说我告诉你这些知识会害了你？
谁家好人能有这么逆天的悟性？
可惜，常昊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跟土鸡和盘托出，土鸡也不会真的猜到常昊在想什么。
于是两者之间的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最终还是土鸡满眼复杂地率先开口道：“你刚刚……看到了？那些门？”
常昊颔首，土鸡说的这些话虽然险些让他走火入魔，可却也实实在在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修行的本质，就算他功过相抵吧。
原本土鸡给常昊带来的好感，就这么被抵消掉了。
当然，其实就算土鸡的好感再高，常昊对他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毕竟鸡和蛇可是有生殖隔离的，而且这家伙还是个公的。
土鸡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感受到周围的道韵和模糊不清的幻境而做出的猜测是一回事，听到常昊亲口确认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眼神当即就炽热了起来，在常昊的视线中，土鸡的瞳孔甚至因为过于激动都仿佛搓开了一半，形成了一只扁倒的葫芦。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常昊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然而下一刻，土鸡说的话却让常昊大跌眼镜。
“好兄弟，你愿不愿意跟哥哥磕头结拜？”
什么东西？
看着常昊不解的眼神，土鸡有些心虚，退一步说道：“不结拜也行，哥哥还有好些密辛，你答应帮哥哥一件事情就行。”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常昊虽然涉世不深，可也好歹是看过无数小说的人，在这个有法则框定的世界中，可不敢随便就答应别人什么。
土鸡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绝望的悲伤，指了指天上，道：“算是家仇吧，你也知道，哥从中土王庭而来，那就是因为有人灭了我的族，我身负血海深仇……”
“打住。”常昊闻言立刻出声打断，“别说下去了，我拒绝这个交易。”
土鸡愣了一下，但也只是点了点头，神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更没有因为常昊的拒绝而失态，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倒是让常昊高看了他一眼。
“那我们先前所说的结伴同行的事情可还作数？”土鸡的语气骤然变得无比平静，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忽然又将所有的熔岩吞咽入腹。
“作数。”常昊没有因为土鸡身上背负的仇恨就与他划清界限。
一来他常昊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他可以为了不惹祸上身而拒绝土鸡的请求，却不能为了避免麻烦就违背自己先前的诺言。
言而无信，谈何修行？
二来，土鸡的非凡肉眼可见，能够将其灭族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更非优柔寡断之徒，放任土鸡在这里这么久，还不来斩草除根，很显然他们根本无法插手凡俗世界的事情。
最起码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插手。
所以常昊还是愿意这个实力不俗的家伙当自己生活的调节剂的，既能聊天解闷，又能帮自己应付一些敌人，还有着无比充足的知识储备。
综合所有方面，权衡利弊后，常昊最终才做出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