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土王庭
土鸡看到常昊那一脸的谄媚，虽然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不免骄傲起来。
若非他是一只禽类，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你真的想知道？”
常昊点了点头，干脆直接停了下来，对于所谓的飞升之上他着实好奇。
“哼，那说来可就话长了。”土鸡一对翅膀掐腰，清了清嗓子，道，“看你虽然天资不错，却终究只是囿于这囚牛山的乡巴佬，这话你可别不爱听。”
“呵呵，没事儿，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确实很有限。”常昊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一边听着土鸡侃侃而谈，一边从鳞片中取出了剩余的几只香獐，控制着火焰继续做碳烤獐子。
土鸡眸子一亮，吞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首先你得明白，囚牛山虽然是十万大山的七十二脉之一，可放到整个天底下，那是绝对的渺小。”
“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广袤无边，十万大山就位于其中的最西边。”
“再往西，是远古时代的灾劫所遗留下来的禁地，其中各种诡异的灾劫层出不穷，就算是飞升境的老东西进去，都十有八九会有去无回。”
“十万大山往东，则是中原地区，属于人类王朝的地盘，秦楚齐燕赵魏韩，七个王朝共同占据着那一块最为肥沃的土地。”
常昊闻言不禁侧目，这七个王朝，似乎与他前世所学的历史上的春秋七雄如出一辙。
但他没有打断土鸡的讲述，只是静静地边烤肉边消化着这些千金难买的知识。
“不得不说，人类真的无愧万物之灵的称呼，短短几百年的时间，就从妖兽的口粮成长为了这片大荒的主宰之一。”
土鸡慨叹一声，但话语中却并没有多少的共情，在常昊的视角中，土鸡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单纯的将这里的故事分享出来。
“人类王朝再往东，便是扶桑海域，相传太阳落下后就会沉到那片海域中去，那里终日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圣焰。”
“最北边，则是北冥海域，与扶桑不同，那边并无特殊之处，能够扛得住人类的入侵，完全倚靠着其中强大的妖王和那独特的弱水。”
“至于南方，我的了解并不多，或者说整个世界上了解的人都不多，那里被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毒雾所笼罩，其危险程度甚至比十万大山西边的禁域还要高。”
常昊听着土鸡的叙述，脑海中已经绘制出了这片大荒的粗略地图。
好消息是人类已经度过了被妖兽当做口粮食物的日子。
坏消息是这一世的常昊并非人类。
他失笑道：“那我还真的成了乡巴佬，这么多年，连区区囚牛山都未曾踏出过。”
土鸡瞥了一眼快要烤熟的獐子，吞咽了一口吐沫，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常昊的蛇躯，语重心长道：“没事的，这不是有哥在呢么？放心，跟着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常昊不置可否，道：“所以呢，飞升之上到底是个什么境界？”
“你别着急啊，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懂。”土鸡呵呵笑着，指了指滋滋冒油的獐子。
常昊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拿着吃。
于是滑稽的一幕就出现了，一只臃肿肥硕的土鸡，竟然真的煞有介事地吃起了烤獐子。
若非常昊没有能够记录影像的神通，他一定得好好拍下来做个留念。
土鸡吃的满嘴流油，大呼过瘾。
“原来火这么好用，怪不得那些人类总是喜欢用火。”土鸡也尝试着催动他那极其特殊的青色火焰，然而一个掌控不好就将一只獐子给烤成了灰。
常昊连忙阻止他，让他继续讲。
土鸡有些悻悻，也不便再违背常昊的意思，于是又夸夸其谈起来：“我与你所说的，只不过是凡俗世界，也就是所谓的飞升之下。”
闻言，常昊眯起眼睛，接下来土鸡所要说的话，估计放出后便会与这囚牛遗迹一般引起整个世界的震颤。
“而飞升之上，既是说修行的境界，又不单单说的是境界。”土鸡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在这片大荒的上面，其实还有一片大陆，名为……中土王庭！”
中土……王庭？
常昊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按照他的阅历，这种上界要么被称为天庭，要么被称为仙界或者神界，中土王庭这个称呼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常昊完全理解不到。
但他注意到，土鸡在说起中土王庭的时候，眼神中明显掠过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其中既有绝望又有悲伤，还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自豪。
“在修为达到飞升境之后，凡俗世界的人就无法再有寸进了。”土鸡嘿嘿一笑，突然跳起，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常昊的面前，“接下来我要说的消息，放出去以后，估计会比这囚牛遗迹还要让人疯狂，你可听好了。”
常昊心神一凛。
“其实想要达到飞升之上很简单，只需要参透这个世界的法则，打开洞玄之门即可由凡俗世界飞升至中土王庭！”
法则？
洞玄之门？
前一个常昊还能理解，无非就是对天地间各条大道的理解，例如火之法则，水之法则等等等等。
但所谓洞玄之门，他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土鸡看出了常昊的疑惑，笑道：“这个你就暂时不要想了，若是参悟法则如此简单，也不会有这么多飞升境的老东西直到老死都打不开洞玄之门了。”
常昊看着土鸡，道：“那你知道怎么打开这个洞玄之门么？”
土鸡讪笑一声，有些不自然道：“我连你都打不过，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但你知道那些飞升境的人都不知道的密辛。”常昊没有给他留丝毫面子，“你来自于中土王庭？”
土鸡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本身就出生于中土王庭，所以对这些下界的绝密并不陌生，但即使在中土王庭，也是要自己摸索洞玄之门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土鸡认真地看着常昊，道：“这并非公式，前人的道路与你再有缘法，他的门也会与你不同。”
常昊眯起眼睛，心中却泛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