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53.炫技
“恨意能被抹除，但恶意永生。”
“现在，你恨他们吗？塞利安。”
……
……
这地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装饰华丽的舞台，不得不说高科技世界背景还真是便捷，变化还没几秒的时间就完成了——按那些人的说法来解释是因为封闭性亚空间的授权一直处于空闲状态，他们碰巧又有那么点古文明权限，于是皆大欢喜地把它改成了纵欲的淫窝。
封闭性亚空间的意思解释起来也挺简单的，大概就是一片具有超高稳定性且不容易崩塌的独立性特殊空间区域，好比“理想国”额存在，但不同的是他们基本只能保持位于空间的状态，虽然能在这里看到外界发生的事，但随着“第三方插件”——古文明系统留下的程序兼容性并不完美——导致这些投影会陷得越来越深，等原有能量消失，它就会进行自毁。
当然，倘若塞利安能把“记者”人格喊过来，那他就会发现其实这亚空间早就经过几轮的毁灭了，因此才会有这么多其他宇宙的人进来，不过这也只是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假设罢了。
眼下那群投影正商量着到底由谁来当“玩弄”的第一人，话题中心的美人儿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听着——就不能快点吗？他心想，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指望着有谁英雄式登场，直接完成俗套小说里的救美环节吧？
那帮子人商量了足足快半个钟头，中途还有人去换了下衣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群家伙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甚至多了些正常人该有的“色彩”——塞利安盯着向自己走来的某某，好在这幅身体的视力一直不错——对方长得还挺不赖的，是那种你在宴会场上看到了就会走过去说上一句“来要一杯猛东西不？”的程度。
但这人的打扮跟样貌相对比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穿着一套显然是租来且廉价的礼服，头发快长到肩膀了，而且还染了发，颜色几乎完全变成了深灰，就连身形也瘦到让你不得不怀疑减脂过头的程度——或许对于他本人而言非常成功，比如每天塑形完猛嗑一斤软性毒品，可谓是双重减压。
塞利安一直在看着他，并且又莫名地觉得对方很熟悉，尽管此人的出现在一片沙龙般的亚空间里非常独特，甚至其眼神里透着压制和隐隐的暴虐都显得极其违和，活像一个已经疯掉的处刑官——不过整体服装还是中和了这种异样感，并且在他不那么努力的打理下，给人的感觉其实也挺像个“精神有些问题”的花花公子。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种东西让他觉得熟悉……或者说那是种太过亲近的感觉——以前他并不了解，在这些破事发生后的现阶段才知道那是什么气质了。
好比“死神”，好比“英雄”，甚至是“恶人”和“记者”。
当你对周边环境的掌控达到全方位掌控的程度之时，你就会自然而然表现出一种看似随意可内里却极为致命的张力。
塞利安当初看到绮莉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无论是否觉醒人格的能力……从始至终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恐怖的“破坏神”，是一只不得不被锁住的凶兽，只是站在你身边便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排斥。
这感觉最后甚至会变成想要与她共同自我毁灭的吸引力
但如果也这么说自己本身的话，他就是个毫无目的且麻木的神。
他不像绮莉，那人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足以称得上黑暗的事，他当然也有过类似的遭遇，但在被孕育出来的时候就仿佛天生丧失了共鸣和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不过此时塞利安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似乎只有死亡的办法，但眼下有这么一群人完全不搭理他的要求，这感觉好像那种限制级电影里的弱智受虐狂一样。
而在思考完这些想法的同时，那人也正好走到他跟前。
“你好啊，塞利安。”对方这么说着，脸上有种做梦般的表情，尽管看起来还是一副“我很无聊”的样子，但那微妙的变化还是被捕捉到了，“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我也能遇见你。”
被拘束住的美人儿一点也不惊讶这种很自来熟的话，只是投以一个同样很无所谓的表情。他一直都喜欢这种，摆出这种让旁人难以解读的样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笑容，不过现在实在没心情装模作样。
男人丝毫不在意一个受限于此的猎物为何会摆出如此“高傲”的姿态，他似乎真的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或者说因为对于眼下的情况太过有把握。
于是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嗯，当初在Eoubs宇宙你也是这样，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想把我开膛破肚，因为你的那个出生在阿尔巴尼亚的‘好朋友’说我是个很不错的领导者，所以你想试试我的能力有多大，你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我把你阉了？”塞利安本不想回到，但他回忆起恶人人格的行事作风，搞不好这俩人有仇——虽然他也不清楚从这个世界死后会不会碰到“记者”亦或者是“死神”——后者还挺喜欢救场的，但不管怎样他就是这么说了。
对方闻言，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更诡异的是他边笑边唱起了歌，完全不是符合目前氛围的歌曲，甚至可以说充满了古典风格，歌词说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一生作恶多端，某次参与到帮派冲突里时失踪了，最终亲友们只找到了他的尸体。这人的一生都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搬出来说的，并且他本人也知道劣根性在哪，可就是要沉沦下去，彻底堕落。
他唱得很是认真，就是唱功烂到让人听了只觉绝望。
“我说……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比如干我几顿还是拿点什么很吓人的刑具往我身上使，就是别再炫技了好吗？”塞利安有被这情况无语到，这事的发展实在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