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懦夫！
何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沉声问道：“配方在哪？怎么才能销毁？”
女人走到密室中央，在一块金属板上按下几个按钮，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巨大的保险柜。保险柜的门上，赫然印着一个骷髅头的标志，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K2’的配方，就在里面，但我没有密码。”女人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何笙，“只有你能打开它！”
何笙心头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我该怎么做？”
女人走到何笙面前，将一枚冰冷的金属钥匙，放在他的手心。
“用你的血，唤醒它！”
何笙毫不犹豫，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钥匙上。
鲜血顺着钥匙上的纹路，缓缓流淌，最后，汇聚在钥匙顶端，形成一滴血红色的泪珠。
“轰！”
保险柜的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竟然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存放的东西——
那是一支试管，一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试管！
“这就是‘K2’？”
女人点了点头。
“没错，这就是能够毁灭两个世界的‘K2’！何笙，现在，它就交给你了！”
何笙接过试管，只觉得千斤重担压在肩头。他深知，这支小小的试管，关系着两个时空，无数人的命运！
“我该怎么销毁它？”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密室角落，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扔给何笙。
“用它。”
何笙接过手枪，枪身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不是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一个警察，一个为了守护正义，不惜一切代价的警察！
他拉开保险，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支装着“K2”的试管。
“再见了，‘K2’！”
就在何笙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密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都不许动！警察！”
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密室，也照亮了站在门口的那些人——
张局！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笙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蜂拥而至的警察按倒在地，手枪也被踢到了一边。
“何笙，你被捕了！”
何笙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手铐已经将他牢牢锁住。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警察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局！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愤怒的咆哮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却像是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张局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何笙，你涉嫌包庇罪犯，窝藏毒品，现在，你被捕了！”
冰冷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穿了何笙的心脏，也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包庇罪犯，更没有窝藏毒品！”何笙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解释，却无济于事。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张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带走！”
“张局！你不能这样！你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老黄的死，苏雅馨的身份，还有这个密室，这一切都是……”
何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局粗暴地打断了。
“够了！何笙，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警察，是个值得信任的兄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警徽！你还有什么脸面，再穿这身警服？！”
张局的话，字字诛心，像是千斤巨石，压得何笙喘不过气来，也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张局……你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何笙还想解释，却被身后的警察强行拖了出去。
“何笙！你放开我！放开我！”
苏雅馨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两个警察死死地拦住。
“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们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何笙他是无辜的！是赵虎，赵虎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他在陷害何笙，你们……”
苏雅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局一个眼神制止了。
“把她带走！”
“张局，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苏雅馨绝望的呼喊声，被冰冷的铁门无情地隔绝，最终，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
密室里，只剩下张局一个人，他走到保险柜前，看着那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试管。
他拿起试管，走到角落，打开了那个暗格。暗格里，并没有女人所说的手枪，而是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张局将试管放进密码箱，关上暗格，然后，转身离开了密室，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留恋。
密室的门，缓缓关上，仿佛吞噬了所有的秘密和真相，也吞噬了何笙最后的希望。
冰冷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囚笼一般压抑。
何笙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被手铐紧紧地铐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他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表情。
“姓名？”
“何笙。”
“年龄？”
“35岁。”
“职业？”
“……”
何笙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称得上是一名警察。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坐在他对面的警察，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击溃何笙的心理防线。
“我没什么好坦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何笙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盯着对面的警察。
“何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参与了赵虎的贩毒集团，并且，还杀害了黄俊仁法医！”
“证据？什么证据？就凭你们，也能找到证据？真是可笑！”何笙冷笑着，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赵虎的阴谋，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何笙，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逍遥法外吗？我告诉你，这次，你死定了！”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把我怎么样！”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也像是尖锐的刀锋划过何笙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张局那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却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眉宇间压抑着山雨欲来的怒火。
“何笙，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局，我没有！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赵虎的阴谋！”何笙猛地站起身，却被身后的警察死死地按住，冰冷的手铐勒进皮肉，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连张局也不肯相信他？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张局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厚重的实木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砰”的一声闷响，也像是敲打在何笙的心头，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烦乱。
“那些证据，那些证词，难道都是假的吗？你告诉我，老黄的死，陆子明的死，难道都与你无关吗？！”
何笙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张局，这一切都是赵虎的栽赃陷害，可是，面对张局那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的眼睛，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开口。
“我……”
“你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局指着何笙的鼻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老黄，对得起陆子明吗？！”
“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的事情！”何笙嘶吼着，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低头，不肯服输。
“没有？那你告诉我，那些证据，那些证词，都是从哪里来的？！”张局将一叠照片扔到何笙面前，照片上，赫然是何笙和赵虎在一起的画面，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何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要炸裂开来，他认得这些照片，那是他为了接近赵虎，为了查清真相，而刻意为之！
“这些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只是在……”
“只是在什么？只是在卧底？只是在收集证据？”张局冷笑一声，打断了何笙的话，“何笙，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小说里的英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视法律于不顾吗？！”
“我没有视法律于不顾！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可笑的正义感，就可以牺牲一切，就可以不顾一切吗？！”张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何笙的心头，砸得他体无完肤。
“我……”何笙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是啊，在张局眼里，他就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是一个为了所谓的正义，可以牺牲一切的偏执狂！
“何笙，你太让我失望了！”张局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警察，是个值得信任的兄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局的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何笙彻底崩溃了。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任由绝望和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
“带走！”张局挥了挥手，不再看何笙一眼，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背影决绝，仿佛再也不想看到他。
“张局！张局！”何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警察死死地按住，冰冷的手铐勒进皮肉，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再也无法翻身。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罪！我是被陷害的！张局！你听我说……”
何笙绝望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冰冷的墙壁，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天真和无力。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何笙淹没。
他瘫坐在铁椅上，任由警察将他拖拽着，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审讯室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最后一缕光亮，也隔绝了他所有的希望。
“张局，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何笙在心里呐喊着，可话音却像是被困在了喉咙里，无法发出。那些照片，那些精心伪造的“证据”，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百口莫辩。
“难道，我真的要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吗？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赵虎逍遥法外，看着老黄和陆子明他们白白牺牲吗？”
不！他绝不认命！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在他心中燃起，像是即将熄灭的火焰，突然遇到了狂风，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像是困兽犹斗的孤狼，即使身陷绝境，也绝不放弃最后的挣扎！
“我要见苏雅馨！我要见她！”何笙对着走廊里的警察吼道。
警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见她？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见她吗？”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她！我有话要跟她说！”何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被警察粗暴地按了回去。
“老实点！别耍花样！”
警察将他推搡着，沿着走廊一路向前，最终，来到了一间单独的拘留室。
“进去！”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何笙再次被黑暗吞噬。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将头埋进双臂之间，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
“苏雅馨，你在哪里？你还好吗？”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回应，一点慰藉。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恐惧和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对何笙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会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找到苏雅馨，查清真相，为老黄，为陆子明，也为自己，讨回公道！
“砰！”
突然，拘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打开，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赵虎！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笙猛地站起身，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杀害了他兄弟的凶手，撕成碎片！
赵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条斯理地走到何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
“怎么，何大队长，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吧？”
“赵虎！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害死老黄？为什么要陷害我？！”何笙怒吼道，他猛地扑向赵虎，却再次被身后的警察拦住。
“老实点！别乱动！”
赵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被何笙抓皱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何笙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何笙啊何笙，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斗得过我吗？”
他顿了顿，“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可能接近我，你怎么可能收集到那些所谓的‘证据’？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何笙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赵虎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在赵虎的算计之中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很简单，我想让你，生不如死！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就要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站起身，走到何笙面前，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何笙，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说完，赵虎转身离开了拘留室，没有丝毫的留恋。
“赵虎！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懦夫！你……”
何笙的怒吼声。
警局外，夜色深沉，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赵虎那张阴冷的脸庞。
他看着警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何笙，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会让你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