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妖
王五面部抽搐，轻声道：“玉........玉哥，其实我不用你那么大动干戈的。”
刘玉闻言只是摇摇头轻声道：“今日我打压他一次，兴许将来还能保他一命，这番张扬的性格，不算好事。”
“此番过后，无论他是踌躇满志，还是郁郁寡欢，都是其自找的。”
“况且他方才已经出刀，早已不是普通的手脚功夫较量，我不过自保罢了。”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我这不仅是在帮你，也算是在救他。”
王五看着远去的那道背影，心里确实痛快，不过却又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我听你的，玉哥。”
李岳打开荷包瞅了瞅，询问道：“玉哥，他银子给多了咋办。”
刘玉面色变了变，扭头看向数钱的李岳，这家伙倒是挺会破坏气氛。
“多的留着给膳堂置办些桌子板凳吧，刚刚坏了不少。”
李岳看向刘玉发红的手掌，回应道：“得嘞！但是还能多出十两的样子，要不你拿着吧玉哥，不然我心里都过不去。”
刘玉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这钱还算该拿，刚好最近手头有点紧。
“行，那这十两我便接下了。”
王五站在一边想了会，只感觉刘玉应该是缺银子，便赶忙掏了掏腰间的袋子，拿出些碎银，还有两吊钱。
“玉哥，我就只有这些了，三两半两银子多加两吊钱，你别嫌弃。”
“要不是先前银子都被铁山帮的畜牲抢了去，我肯定全部都给你。”
刘玉闻言赶忙推了推手，轻声道：“不必，帮你算是我的个人意愿，你无需如此。”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王五没能如愿，便把银子收了回去，就在此时，周不凡急匆匆的出现在膳堂门口四处观望，眼见刘玉几人相安无事，赶忙跑了过去。
“老五，棒槌，玉哥，你们没事吧。”
赵虎眼见来人顿时有些生气，只是轻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王五看了一眼询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周不凡赶忙解释道：“老五，我可不是跑了，我看棒槌打不过张钢那混球，我就出去找帮手了。”
“诺，你看。”说着，周不凡面色有些焦急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只见一个胖子赫然站在那。
刘玉和李岳朝着那边看去，来人挺着个大肚腩，不正是铁牛嘛。
李岳见状欣喜过望，好像看到了靠山一般，赶忙招了招手：“牛哥！你可算来了，我今天挨了打，你可得让我休息几天。”
铁牛闻言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招呼了几声便把附近看戏的帮众遣散开，对着刘玉几人轻声道：“走，咱几个去伙房说。”
刘玉点点头跟了过去，王五几人也都在身后。
............
伙房的桌子上摆着些小菜，几人坐在一起，刘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铁牛也没多大的怒气，只是轻声道：“此事怨我，若是今日我在这，张钢不敢放一个响屁。”
“不过刘玉你还得小心点，张钢的哥哥是烈拳武馆的门生，到时候如果找你麻烦，你记得和我说。”
“张钢平日里靠着他哥哥的名头有些刁蛮，事后他哥会帮他擦屁股，我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刘玉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毕竟社会都是需要人情的。
几人吃得差不多了也就各回各家，餐桌上还属李岳的意见最大，事后铁牛还是给他放了几天假。
.............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还是第一次遇见王五的地方，一人一狗与另外三人对立而站，远处隐约还看得见几条大船，最多的便是点点火把的亮光。
王五对着刘玉抱了抱拳轻声道：“玉哥，今日多谢，王五现在还不知如何报答，不过此次恩情，我一定牢记心中，从今往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赵虎闻言也是赶忙站了出来，带着些许酒气的高声道：“玉哥！你听咱说！”
“两横一竖，就是干！两点一力，就是办！”
“以后用得着咱的地方，你尽管提！俺眉头都不皱一下！”
话音刚刚落下，赵虎有些站不稳，周不凡赶忙扛住赵虎，对着刘玉恭敬道：“玉哥，方才没看到你一展雄风，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老五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刘玉闻言笑着客套了几句，心想这些话听着倒是仗义，也不愧是漕帮的帮众，江湖气息确实颇为浓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汪！
王五点点头：“玉哥，黑子，来日再会。”
刘玉刚刚转身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唤，又再次转过身去，王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玉哥你很缺银子？”
刘玉带着些许苦笑，轻声道：“谁又会嫌银子多呢，药包，功夫，习武，兵器都需要银子。”
王五思索了片刻，随后还是松口道：“玉哥，此事我本不愿说，因为风险太大，方才你的身手让我大开眼界，或许你以后可以试试。”
“既然如此，不妨说来听听。”刘玉闻言也是来了兴趣，赶忙追问了两句。
“玉哥，你可知河妖？”
刘玉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头，毕竟这东西，自己是真不知道，未必是妖兽？那这样岂不是又有赚系统点的门路了。
王五见刘玉神情疑惑，笑了笑又再次开口道：“玉哥你可知何为江湖？”
刘玉被这一问，顿时有些抓不着头脑，不知王五为何突然问自己这么些问题，不过还是如实回应道。
“河妖不知，未必是妖兽？”
“至于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王五闻言点了点头，比了个大拇指继续解释道：“不错，河妖正是妖兽。”
“包括玉哥刚刚所说，也诚然如此，不过这江湖最主要的还是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的便是江湖。”
刘玉闻言有些疑惑，不知王五为何突然给自己说这些。
“那不知老五你是何意？”
王五见时机成熟，解释道：“玉哥你有所不知，我漕帮虽说与铁山帮共占青水县，不过我们可并非地头蛇。”
刘玉闻言有些兴趣，开玩笑道：“莫非我们还是强龙不成？”
“不错，我漕帮正是强龙，为的是皇家办事，什么红楼，人口买卖的生意，我们一般不会触碰。”
“哦？为皇家办事？此为何意？”
王五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江，轻声道：“朝廷允许江湖存在，自然不可能放任其独大，咱漕帮自开国以来便有，有江河码头的地方便有我们，这河道的生意足够帮派富足。”
“不过富足之道怎能无争，天下人都想从中牟利，我漕帮逢争必胜的关键便是朝廷的允许。”
“我们说是帮派，其实更像朝廷监控天下江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