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诡异？死婴？
刘玉闻言点了点头，内心有些惊讶，不过惊讶的并非这些话，而是这些话竟然从王五的口中说出。
不过他并没有寻根问底，毕竟人，总得有些秘密才对。
这番话说得也确实头头是道，钱权二字不可独大，有一者异常，迎来的可能就是杀身之祸。
“那不知老五你到底想说什么？”
树叶沙沙作响，微风掀起水面涟漪，火光摇曳。
王五闻言，收回指着大江的手，面色有些惆怅，长叹口气轻声道：“玉哥，刚刚是我触景生情说多了，不过也无妨，这漕帮的故事，你早晚会听到，刚好我想说的河妖也与漕帮相关。”
“我漕帮沿江而立，江中不乏妖兽，其中最厉害的便是河妖，这群妖兽略成人形，身材瘦削，满身鳞甲，脚蹼尖爪皆生，喜食人族，鱼虾。”
“我漕帮敛财上交朝廷，为朝廷监察江湖，同时也肩负起了猎杀河妖的职责。”
刘玉听到妖兽，兴趣多出了几分，询问道：“莫非老五你说的银子和这河妖有关？”
王五点了点头，回应道：“不错，河妖肉涩，血气不多，而且成人形，练武之人膈应，几乎不食，不过其皮，爪，蹼大多用于炼器，还有内丹可以入药。”
“而且他们有收敛珠宝，草药这些习性，许多河妖洞中不乏大量财宝。”
刘玉单手摸着下巴轻声道：“莫非你们发现了一处河妖的巢穴？”
“不错，河妖巢穴往往极为隐蔽，那日我和麻子沿着河道巡逻，误打误撞走上了条从未走过的山路，上面有些泥泞，我二人好奇便往前走了一段。”
“谁知这一路上的遭遇让我二人心惊胆寒，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再来一次。”话音到这，王五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面色也紧张了些。
“莫非你们看到了群河妖？”
“不是。”
“河妖看到了你们？”
“也不是。”
刘玉闻言有些摸不着脑袋，这不和自己打哑迷嘛。
“婴儿的头骨，多得数不过来。”
“头骨？”
“不错，还有河妖褪去的死皮，就在巢穴的不远处，不过我们实力不佳，不敢再往前多看。”
王五说完这些停顿了一会，咽了口唾沫，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话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
“我和麻子二人当时有些心惊，就准备原路返回，没想到就出现了怪事，我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老天保佑了我俩。”
周不凡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喘了口气，腿都有些发抖，好像还没从这事中走出来一般。
刘玉闻言顿时有些疑惑，眉头皱了皱追问道：“老五，你说的那么玄乎，不知到底是何事？”
王五颤声道：“那好像有鬼.......”
“鬼怪？”
刘玉闻言顿时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不过说来，这世界修仙法门都存在，有些山野精怪，鬼魂泣灵倒是不足为奇。
王五用手比划了几下，语气有些急促。
“当时，我和麻子刚刚转过身没走几步便听见耳边传来了婴儿的抽泣声，不过这声却不像是活人发出的，听起来刺耳无比，直通天灵。”
“好像有人直接把脸凑到了你耳边轻声一般，还说什么要借我俩的身体还命？”
“还命？”
王五点点头：“对，我肯定没听错，当时我俩被这声音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就想着快点跑下山去。”
“没曾想，原本我们走过的路，竟然无凭无故消失了？”王五语气有些急促，面部都被带得扭曲起来。
此时刘玉已信八分，尤为好奇事情的结果到底如何，王五见状继续说道。
“无奈........”
“我们只能凭着感觉往回走，不知走了多少个时辰，却都没有走出去，你知道我们上山用了多久嘛，玉哥？”王五讲得越来越入神，瞳孔都缩小了几分，向前靠近了些，满脸希冀的看着刘玉。
刘玉随口应答道：“不知，应该不会太久吧。”
王五兴许是讲入了神，大声道：“两柱香不到的时间！”
“我和麻子上山，只用了两柱香不到而已........”
“就这样，我和麻子从天亮走到天黑，却好像在原地转圈一般，这期间那声音一直没消失过，好像在催命，又好像是在引导着我们往一个方向走？”
“我们没法，终于鼓起勇气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没曾想走到一半，就看着不远处的石头上竟然有一具婴儿的死尸。”
王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婴儿像是被摔死在了石头上，身子从中间折断，浑身都是鲜血，唯独脑袋干净得很。”
“我刚想扭头给麻子说，没想到麻子竟然消失了........”
“消失？！”刘玉闻言，顿时一惊，目光也向着周不凡，想要知道事情的真假。
周不凡点了点随后又摇了摇头，轻声道：“玉哥，你先听老五说完，这事情有点玄乎，一时半会说不清。”
王五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苍白，轻声道：“我当时吓了一跳，还在想那婴儿的尸体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我不信邪的又看向麻子先前站的方向，那婴儿竟然突然吊在了我面前不过几拳远的地方！”
“他耷拉着脑袋，胸脯骨头突出，浑身惨白，脚尖不断滴着血，嘴里还莫名发出些伸吟........”
“最.......最重要的他手上竟然.......抱着麻子的脑袋？连眼睛都被扣没了。”
“我吓得倒退了几步，那婴儿又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我这时才看清。”
“他浑身紫白，眼睛流着血泪，脸皮好像要垮掉了一般，两边嘴角向下，看起来非常丧气。”
王五手不停比划着，好像生怕刘玉不明白一般。
刘玉见状拍了拍王五的肩膀，轻声道：“之后呢？”
“之后.........之后那婴儿扔了麻子的脑袋就要飞过来摘我的。”
“那时我真感觉我要死了。”王五话音到这，手止不住的颤抖，肉眼可见的细汗冒出额头。
刘玉也颇为紧张，按照自己如今这实力，若是遇到这些鬼怪也是必死无疑。
“所以.......后来呢？”
王五这时擦了擦额头，苦笑道：“玉哥，不说了嘛，老天保佑了我俩一次，我当时和那死婴距离不过几息的时间，突然就醒来了，发现这其实只是场梦。”
“梦？”
“不错。”
“我当时坐了起来，脑壳有些痛，满身都是泥巴，手还掐在脖子上，我赶忙松手看了看四周。”
“旁边有根大树枝，应该是那玩意把我砸醒了，救了我一命，否则我只怕自己得掐死自己。”说完，王五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态松了口气。
刘玉闻言有些心惊，这样的故事，上辈子虽然没少听，但是身边可从来没发生过。
“那周不凡呢？”
王五解释道：“麻子当时就躺在我身边，手还死死的掐着脖子，满是红痕，脸上都没了血气，我怎么拉都拉不动，后来连连打了几棍才给他干醒。”
周不凡闻言点了点头，心跳有些急促：“不错，当时若没有老五打醒我，只怕玉哥你现在也见不着我了。”
“后来我和老五合计才知道，我俩做的一样的梦，不过我梦里消失的却是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