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戏不看白不看
姜旧走着走着，顿步了。
“温小姐，你真的不能进来，烈总在商务中，你真的不能进来。”
走廊上，一女子气冲冲大踏步向前，一男子在后面跟着并试图阻拦。
“什么商务？我可是看见了他是在和一个女的在不清不楚中！”她说。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大学生。
她穿着勒腰款的及膝素白衣裙，妆容是清淡日常妆，不妖冶，也不夸张。
昨晚他让秘书搜集资料，今天早上便汇集发来。
这玩意儿不看还好，一看是惊讶——虐恋情深你逃我追、失踪替身……他们的事迹比市面上胡编乱造的狗血小说还带劲。
姜旧本想回酒店的，现在是临时起意打算路过某个地方。
闲来无事，有戏不看白不看。
*
步沈心所在的地方，一片宁谧。
他们的姿势发生了改变，她此刻是完全被他搂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在他们曾经恋爱期间里是常态。
可是，与现在有什么关系？
这份无言的安静，在门被打开时破坏了。
“玖哥哥！”温眠刚进来就迫不及待说话。
步沈心的头发披着，她的大半张面容被盖住，那人便只能看到她的侧面。
她闭上的眸子睁开了，再随后是面容露出。
两个女人相对视，一种不必说出的话同性间秒懂。
温眠脸色惨白一片。
“你怎么来了？”烈玖冷着声音。
“我。”温眠哑言。
“王秘书，你来说。”
王涛在一旁战战兢兢：“烈总，我有阻拦过温小姐的，只是她，她，我。”
这个秘书是一年前更换的，他不知道曾经在烈玖身边的女子究竟是长什么样，嗓音是什么，他只知道烈总有一个无法忘怀的人，于是乎身边的每一个都是和他心中那位容貌有好些相似。
“好吵。”步沈心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胃疼是突然的，姜旧都没发现，隔了好几个位置的烈玖却发现，他发现后便想方设法坐到温厘身旁，然后借个由头带她走。
“出去。”烈玖言。
温眠那张同步沈心很相似的脸，出现了不可思议。
“玖哥哥，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可你现在居然，居然。”她说着话。
烈玖再重复道：“出去。”他话语里尽是冷然。
温眠这下是血色全无了，她面色是满满地震惊和受伤：“为，为什么？”
我是在大学里的座谈会上认识烈玖，一个偶然的巧遇，我们结缘。
他给予我财、权、名、势、利，他是我的底气和底牌，他说我可以做任何事，他还说……于是沦陷了，还起了不该的心思。
他对我这么好，一定是出于喜欢的缘故。
为此，做测试：
想要身份，他给，想要周围所有人都知道存在，他应允。
我的所有小脾气他都包容，他还不逾越礼节去强迫我同房。
他都这般对我了，怎么可能不是喜欢我？直到我推开了自己永远不可涉足的公寓。
那一看就是女生喜欢的装修，再走近一点，是看见墙上挂着他们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明媚，很阳光，但是为什么要和我长得像！
霎时间，她明白了烈玖为什么应允她一切愿望却始终不碰她——心里有人了，要为一人守身如玉。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要为一死人守贞洁！
“王涛。”烈玖只说两个字。
接下来，温眠被请走了。
室内又再只剩下两个人。
步沈心虚弱地说：“你，当真很想我？”
刚才那个女的，步沈心看了后差点要起恍惚感：同方圆脸，同个子是娇娇小小，同有南方一带口音。
“所以，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宝贝，你不要再让我再独自一个人去想你。”他贴着她的脸旎旎地说着话。
……
温眠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国王KTV的，她浑浑噩噩走着路，最后，她来到了一个湖泊。
视频电话打起，第一遍是被掐断，第二遍还是被掐断，第三遍，在步沈心说“接”他按了键。
“你知道的，我不会水的，玖哥哥，你要是不出来寻我，”
“滴～。”
温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她要跳河了，你不管吗？”步沈心再睁开眼说。
“你的胃怎么样？还好受吗？”烈玖满怀关切地说。
这一语落，步沈心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久后，她撑着自己说：“好聚好散，烈玖，你看看她吧，不去的话有些过分。”
“如果不是因为她有像你之处，我和她绝不会有半分毫相干。更何况是明码标价。”他说道。
“可是，”她心中有惑。
“在开始之前我说了不要动任何不该的心思，安心做好自己的本分事。”烈玖给予解释。
“你似乎忘了我们一开始也是这种明码标价的关系。”
过往的事她以为两年时间是淡忘，可刚才中是脱口而出。
一开始的时候，步沈心与烈玖是纯粹交易：
她当他三月随叫随到的情人，他则是借势让其摆脱高位者的对她的事业围堵。
起初的起初，关系极其不对等。他只当她是提供乐趣的玩物，而她，从未对其有任何的感触。
那时的温厘，心中有一个念念不忘，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初恋。
“对啊，所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烈玖此刻如同深渊恶灵锁定般去注视着步沈心的眼睛：“她的代价我不想关注，我只知道你的代价是我甘愿入局，温厘，这次你别想再逃了。”
温厘是有白月光，还是校园的白月光初恋，可那又如何？只要我能抢，她的心就只我一人。
烈玖说到做到，成功让温厘心中只有他，但是他辜负了她。
可以吃苦，但不能尊严被践踏。温厘最厌恶的事就是作践自己，所以她悄无声息地抹去所有痕迹，果断走人。
“既然回来，我不可能再放你走。”
“既然是活着回来，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可能放你再逃离！”
烈玖鲜少被人算计到这般栽跟头，也鲜少如此被一个人给勾心抓肝成此生非她不可。所以出于被人盘算的恨也好，感情上的爱也罢，无论如何，不论怎样，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人！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十指扣住步沈心的手，不让她有半分动弹。
“再休息一会吧，休息好了，我们就一起走。”他的下巴抵着步沈心头顶，语气又放和缓说。
“烈玖，你！”
步沈心这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