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鬼缠身,不死不休
夜色覆盖港城,一切都是似曾相识的景。
湖泊旁的女子放声痛哭,再过一会儿是真义无反顾去投湖。
但没成功。
姜旧抓住了她。
“深秋季节,湖水怪冷的。”一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
温眠抬头,凄凄楚楚看向阻拦她跳河的人。
月色迷蒙,光线不好,可究竟是因为离得近,姜旧见到其完整面容。
“啧,怪煞费苦心的,为了模仿一个人,居然把自己的特色给抹掉。”他说着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温眠本先是有泪痣的,但温厘没有,为了更像她,她便激光去了这颗痣。
“姓烈的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当别人的替代品?”姜旧居高临下看着这场感情上的闹剧。
她本先是叫林眠,得知了自己和那个人长得像之后,还知道了她姓温,便改为母亲姓,叫温眠。
“你是谁?!”温眠敌视着看向面前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不专业。”姜旧拉她远离水边。
“人家都说了你是替代品,你也是拿着替代品的工资来做事,怎么就交代自己的真心了?”
夜已深,路上几乎无人。
姜旧先拉温眠远离水边随后再言:“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你和她长得像,你也明白这个理,怎么就想着跳河来逼他现身?”
“这样吧,他给你出了多少钱,我出三倍。”
“我出三倍换你只做自己不当别人的替身。”
此时,他们已经到行人道路了。
“你到底是谁?!”温眠再问,“你为什么会知晓这件事情?”
“我是谁,不重用,至于为什么会知晓,因为你的雇主抢了我的人。”他道。
温眠:“温厘和你是什么关系?”她警觉说道。
“抢”这个字,让人很难不去往那个方向去联想。
“同居的人。”姜旧说。
“呵,这女人很有手段。”温眠把他说的每个字都当真了。
“不过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吧,烈总看中的,谁也抢不了。”温眠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腕表后收回视线轻笑说。
有钱又能如何?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钱是最不值得一提。
姜旧看着面前还未彻底进入社会的稚嫩人,秉持着不和孩子见识,笑笑不讲话。
也到底是人道主义精神尚存,他亲眼看她不再寻死觅活后才离开。
夜晚愈来愈浓,灯开始昏暗。
南嘉华府——
一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摇着红酒杯。
温厘没死,她回来了。
她回到这个于她而言是到处悲伤的地方。
顾昭熙是她的朋友,可却死了,死于一场权贵婚姻的谋杀。
她这次回来,是要复仇的吗?
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贺家势力如此强大,她要如何去与之争斗?
依靠烈玖吗?不会的,那人最是偏执执拗,不论他再做什么补偿,她绝不会再原谅。
夜色薄凉不堪。
与此同时,步沈心是到了落榻的酒店。
过程里,她察觉到他要拆之入腹又极压抑的眼神,于是一直避视,还想要后退,更想要与其划清界限。
但烈玖不准。
“明天哪也不许去,陪我。”他言。
在只有两人的环境里,烈玖从未松开过温厘,他必须要将她牢牢抓在手上。
“你又对我霸道了!”
“温厘,我的话不说第三遍,如果你再跟我说你要走,我会让你后悔你的一时冲动。”
“烈玖!”她想挣脱,可男女力量悬殊下,不得不任其拿捏。
“我从未一时冲动过,我就是要走!”她被一边拉走,一边表达自己的诉求。
接下来无论她说什么身边人都不带回复,直到到了顶楼套房。
关上门的时候,是烈玖强势压在她身上并亲吻。
刚才里,温厘又说她要走,她还说前尘往事都当断,此后只是陌路人。
这句话,真让人抓狂受不了!
“温厘,怀上我的宝宝,你就走不了了,你不和我结婚,也必须和我结婚,和我结婚,也必须和我结婚!”
他是真病症上来,说的话都是些无厘头的莫名其妙。
步沈心皱眉头,就在她要推开他的时候发现他比她更快一步。
头顶上的灯和之前的一样,是苍白刺眼色。
甩不掉的梦魇回来了。
在她怔愣的时间里,他猛烈进攻,最后是她毫无抵抗力地化成一摊动弹不得的软水。
“我,你,你别这样。”温厘有为自己争取的,真的有在为自己去争取。
“答应和我结婚,否则闭嘴!”
“混蛋!”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更混?”
他说停止可以,结婚,生子,当他的夫人,当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走的夫人。
“为什么两年过去了,你还要欺负我,烈玖,你坏蛋!”她满怀悲戚地盯看向他。
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让她情绪崩溃,两年前是,现在也亦是。
“成为我的人,成为我的妻子,我就不欺负你了,”他还是没松懈,“温厘,我说别想结束关系,别想再逃离!”
他疯了,在好久之前就是疯了,亦或者是说他一直是疯,只是和温厘在一起时变成了平常人,她走后,又本性暴露。
“你知道我得知你户口销户是什么感受吗?温厘,你如果还有心,就不该用你的生命去威胁我!”
每一发狠,他就控诉着她的罪状。
野兽怒火,青筋暴起,面上怒意无可遮盖。
桩桩件件,烈玖条条道道一一列举,不清楚原委的人,还真以为这女人是罄竹难书。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答应你说你先回江城,你知不知道。”说到这里时,异常激动的亢奋秒弱下。
他现在宛若泄了气的皮球。
“你答应好了要和我回我们的家,温厘,你不是最重守承诺吗?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户口已销的时候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无论怎么找都不找不到你的人时是有多。”
这下,烈玖戛然而止。
户口销户,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死亡。
只放她回她曾经的老家而已,只是让她带她弟弟的骨灰落叶归根而已,怎么就?怎么就那么大一个老婆凭空消失了!
“温厘,你现在就该好好想着如何与我认错!”他又恢复了神气,于是狠狠地咬着她脖颈说。
白皙皮肤,青紫一片,有的还泛红。
他真的在咬她,但不敢放狠劲。
夜色蒙蒙,人心也蒙蒙。
步沈心不回应也不说句话的行为彻底惹怒烈玖,他便不再克制力道。
接下来她不断抽气,到最后是哭泣。
好久后……凛冽暴风变成春日和旭。
原因无他,温厘向他求饶了,她按照他的指示唤曾经在一起时亲昵的名。
窗帘没拉好,外面的月色透过那空隙向里照来。
温厘背对着烈玖缩着身子躺在床边一角。
深秋了,月色凄冷。
“别说话,别靠近我,别让我再看见你,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她的嗓子,这时是为哑。
伸出手的人,这时是收回。
他在床边看了许久,最后是替她掖好被子离开。
离开前,他说:“两年前的分手,我没答应过,所以我们间的关系还存在,至于其他什么的,那只是你一厢情愿。”
“我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底线,但是你如果敢再说我们间是没任何关系,那所受的惩罚绝不是现如今的床上了事。”
“不许走,也不准走,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这里。”
步沈心不言,她仍背对着他。
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于是恶鬼缠身,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