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早做打算
“不好，你快些回去吧！”如意瞪着德音，推着人走出去，“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哎！”
德音前脚被走出门，后脚四喜就拉上了帘子。无奈笑着，携慎言慎独打道回府。
到了望舒庭，保庆正站在院门口等着，见回来了，问安道：“哎哟，奴才请仪小主安，小主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在里边等您呢。”
慎言见状，上前塞给保庆几两银子道：“辛苦保庆公公了，一点心意您拿去喝茶，慎独快带保庆公公去去你屋里歇歇脚。”
“不用……”保庆摇着头，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仪答应受宠，又有些情分，只想表个功而已，这丫头心眼也太多了吧。
“哎，好嘞。”
不等保庆拒绝，慎独就带着保庆去歇息了。
德音赞许地看了慎言一眼，便进入大堂了。
皇帝正坐在八仙桌右侧的扶手椅上躺着假寐，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入耳，睁眼道：“怎么这么慢，明明永和宫离你不远。”
“皇上。”德音努嘴，“听慎独说是祥之来了，我可是丢下如意姐姐，快马加鞭赶回来呢。”
“哈哈哈哈！”皇帝少见德音作怪，现下一见，开怀大笑，“那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那是。”
“好，该罚！这快到晚膳了，咱们速度快点……”
“这可是白日宣……啊！”
皇帝堵住德音未尽之言，一手抱人一手掀帘，走向床榻。
半个时辰后，两人才胡闹完，宣了吴漾传膳。
随着菜品一道道摆上圆桌，两人落座下筷。
“昨日会试结束，今儿便有几份各考官都觉得甚好的试卷上呈与我翻阅。
德音有些愣住，这是皇帝第一次与她谈论政事，接着便紧张道：“我哥哥怎么样？”
皇帝见她紧张，不禁生起逗弄之心，“若你肯叫我一声好夫君，晚间再……”
“哼！”德音扭头，打断道，“我早知你这样，就不过问此事了，害我白期待一回。”
“真恼了？”皇帝双手搂住德音，将人抱入怀，幽香入鼻，细闻享受了一会儿，这才道：“莫生气，你哥哥中了会元，乃会试第一，这下你可还要气？”
德音“唰”地回头，激动地在皇帝身上扭来扭去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忽又觉得不大对劲，静下来……哥哥天赋好是好，人也用功，可她们请的那夫子是个举人，并未通过会试，怎教的学生成了会元？
家里人也说过，哥哥还年轻，就中了举，这次会试就当是试试水，积累些经验，成绩差着也无妨。
德音略微犹豫地望着皇帝那得意的脸，纠结片刻，道：“皇上该不会帮哥哥徇私舞弊吧？若是如此我宁愿哥哥没有成绩！”
“朕怎么可能如此儿戏！科举之事事关重大，若我这个做皇帝的带头舞弊，不出几年，大周就要完了。”皇帝也有些生气，“你这几年跟我都学了些什么，还是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人？”
德音慌张起身，“我，嫔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见人吓到了，皇帝缓了缓，无奈摸着德音侧脸，“我承认你总是能够牵动我心，让我不自主地为你着想，可我还没色令昏智到那个程度。其实是三年前，你跟我讲有个叫大娃的哥哥，有意科考……”
“所以！太傅大人三年前就收了哥哥做弟子？”德音不可置信，太傅也勉强算得上是她“师祖”了，皇上竟着人引着哥哥去太傅隐居之地拜师学习，如今哥哥被太傅改名“姜维民”了。
德音泪湿眼眶，双手环抱住祥之：“祥之……抱歉，是我误会了你，怪不得我年年都没见到哥哥，原以为是他的誓言，却还有一层求学在里面，不便归家。”
皇帝叹了口气，也用手抱住女子，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从前只觉得令你蒙尘可惜，那时你对我并无心思，我就想着叫你哥哥好生读书，往后也能护住你。”
“我还记得你那会儿叫我给你沐浴，把我吓住了，真不害臊。”
“那不是随了你意嘛。”皇帝摆手，他一向尊重美人想法，也确实是他迫切了些，禽兽了些。
两人相拥着，享受了一会儿静谧安好的氛围，便分开重新落座，也无心思慢慢吃了，叫慎言慎行进来布菜。
……
承乾宫。
“娘娘。江雨那小蹄子确实是她人暗子，具体是谁派她行事，奴婢无用，并未查出。且江雨自娘娘入宫就跟着了，埋得太深。”江雪忐忑道。
淑妃眼神犀利，“不用查了，是谁的人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仪答应开始怀疑了。”
“咱们要不要……”
“先不急，待会儿你去把妍嫔叫过来。”
“是。可惜江雨那小蹄子，趁着重病被掖庭宫带走了，真是可惜了。”
“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么？等她病好了，再将她要过来就是了。”
“皇上今日又去了仪答应那里？”淑妃暗自琢磨，这都第三天了。
江雪悄悄打量着自家主子脸色，并无嫉色，就放心道：“回禀娘娘，江河方才探到，皇上今日在仪答应那儿用晚膳。”
淑妃倒是不在意，就皇帝那性子，仪答应不足为惧，当下还是得叫妍嫔搅了仪答应，叫她没空想着姜嬷嬷之事才好，待时机成熟，也好让母女俩团聚。
“臣妾请淑妃娘娘安。”妍嫔被江雪带着开到承乾宫，行礼道。
“妹妹多礼了。江雪，你是怎么做事的？妍嫔是自家姐妹，还不快端个软凳过来。”淑妃笑着虚扶妍嫔，“江雪今儿糊涂了，妹妹别见怪。”
“无事无事，娘娘怎的这会儿有兴致传臣妾来呀。”妍嫔摆摆手，都来惯了的，自不会在意，且娘娘人善，从不肯惩戒下人，稍管不住宫人们也是正常的。
“本宫找你来，是心里发愁啊。”淑妃作势拿帕子擦着眼角。
“本宫今儿听闻，皇上在望舒庭为仪答应建了个汤池，连本宫这儿都知道了，皇后娘娘那儿必定知晓。明儿若是皇后发难仪答应，这可怎生是好。
仪答应是皇上新宠，本宫不愿皇上为难，特地请你来想想法子，明日好护着些仪答应。”
妍嫔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她明日一定会好好“护”着仪答应的。
淑妃娘娘也太仁慈了些，竟还担忧那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