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金渐层,喜欢虎打武松](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241/51717241/b_51717241.jpg)
第28章 慈善赌王大赛
江南运来的绸缎十匹,蜀中的茶叶香茗,玉器陶瓷,案托之上还有一千两黄金,象牙玛瑙,琳琅满目。
在孟皇后的眼眸中,这不是财货,这是官家对妾身浓浓的心意,丰厚的赏赐如何能够衡量此中情谊,就是寻常之物,孟皇后也打定主意趋之若鹜。
“姐姐记住,这木盒中的东西务必亲自交到官家手中,里面的三本书籍官家平日爱不释手,可注意千万别弄丢了!”
“这几日官家都会留宿此处,姐姐可要把握好分寸,莫要害了官家的身体!”
孟皇后羞恼的低下头去,待到刘贵妃离去,主仆二人费了半天功夫才将官家的赏赐收好。
昙儿多年的阴郁一扫而空,埋在心底的不快也被抛到脑后,娘娘终于再次得宠,打心眼里为主子高兴。
“昙儿,待会将这些黄金分做两份,一半给城外病患送去,另外一半托人送给亡者家属,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她们,之后尽量补偿吧!”
听到娘娘的话,昙儿低下了脑袋,随后又抬起眼眸,吱吱呜呜说了一串话。
“好啦!娘娘明白你的话!不会活在愧疚中,之后会安心生活,回来之后,我给你裁剪两身衣裳”
“抓紧时间吧!一会负责采买的宫人就要出宫了!”
负责采买宫中货物的管事,都是宫中的老人,常年摸索下来总结出一套为奴之道,讲究的是八面玲珑,四处讨巧,平日可不会将人往死里得罪。
宫中最不缺少的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今儿个落了难,说不定明日又会恩宠正盛,奴才最忌讳的便是捧高踩低,忘了本分,试图与贵人平起平坐。
要是有贵人落难,能举手而为的事情,就不要推辞,说不定随手的善意之举就会让贵人记下这份恩情。
“昙儿姑娘,有何要事需要帮衬一二,尽管说来,老奴尽力而为”
只见昙儿将背上的包袱打开,足足五百两黄金(20公斤),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城外。
“老奴明白,让娘娘尽管放心,保证带到!”
昙儿眉开眼笑,又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金块,指了指天,又指了指管事。
“昙儿姑娘,这可使不得,为娘娘办事是老奴的本分,万不可这般折煞奴才”
采买管事刚想拒绝,昙儿姑娘就将黄金塞到管事手中,示意其收下,挥了挥手,让管事慢些走。
待到越过宫门,采买管事才语重心长的对下属说道:“咱们做奴才的可不要眼皮子浅,你们先前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担心引火烧身”
“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现在看来如何?凡事多学多做少听少讲话,可千万别学瑶华宫那几个蠢货,老虎永远是老虎,就是再心善,也不会跟羊站在一条线上”
“挑衅权威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明白了吗?”
几个小太监连忙点头,表示多谢管事教导,瑶华宫门外的的小太监现在都还在掌嘴,已经有两个神志不清,昏死过去了。
“小刘子,待会你去将这二十两黄金都换成银钱,给手底下的人都分了去,你多拿二十两,前几日你家中不是来信,说老母亲病重,可不要耽搁了!”
小刘子闻言,跪下磕头,将采买管事视作在生父母。
“这便是教你们的第二个道理,财不可独掌,在宫中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就是本管事也会有老去的一天,咱们这群阉狗,最是不受待见”
“凡事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之后本管事也少不了麻烦你们,快去吧!”
小刘子再次郑重的磕头,表示之后得势定然不会忘记管事今日恩情,必将管事视为再生父母,尽心侍奉。
外城,受咒水之祸牵连的太监宫女也并非完全无法自力更生,至少还是可以抱团上街乞讨,混一顿饱饭。
汴京城繁华,纵然是外城,虽然每日收到的银钱没有多少,不过乐意买些面食打赏乞丐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管事寻了好几个街面才在福临客栈见到十多个熟人抱着小碗,不免觉得有些诧异,今个为何都聚在一堆?
客栈掌柜今日开门也觉得有些晦气,刚想给几个银钱打发了,却被客栈之中的壮汉叫停,只是让掌柜的给几人一人发一个小碗,安心的呆在楼台之下。
“哐当一声”小碗之中又多了几颗金粒,仔细一看,已经有小半碗了。
大宋第一女赌神-清照姑娘今日早晨亲自坐庄,聚众博彩,现在已经输给底掉,六千两黄金已经快要见底了。
山寅再次压中,少女啜泣着将桌面的最后一点黄金递给寅君大人,暗自伤神,又恢复了少女的哀愁婉转。
山寅将其中一块黄金粒,随手抛出窗外,正巧化为十多份,均匀的抛洒在瓷碗之中。
至于桌子上叠码起来的金条,山寅也是见者有份,给苏家的孙侄辈一人分上一些,小孩子抱着金块兴高采烈。
苏籍吃力的搂着一块金砖,嚷嚷着叫娘亲带自己去街面上买些酥糕点心。
就连苏过也跟着寅哥挣了一些大钱,桌面上也有数千两黄金,范白白与欧阳虞霜胆子比较小,只敢压些小注,也就赚了十多两,图的就是热闹气氛。
苏过其余的兄弟五人也都眼馋,不过也不好意思诓骗少女的钱财,只能在一边看热闹。
眼见大家都兴致博然,商量着将待会去哪里消费,清照姑娘幽怨的盯着山寅,怎么其余人都有份,唯独落下本姑娘,至少也要留下点船票钱嘛!
山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逮着李清照一个人欺负,桌面之上叱诧风云,一把都没输过,彻底击碎少女的心底防线。
范白白与欧阳虞霜两位妯娌只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情窦初开的少年遇到中意的姑娘不都是如此吗?
不知用何种手段表达爱意,就只会使用一些蠢笨的手段,苏过与苏迨兄弟二人不都是这样吗?
抱歉,两位妯娌可能真的会错意了,山寅就是单纯的不服输而已!
少女眼见对这头猛兽哀求没有效果,心中一横!
哪有少女天天哭,哪有赌狗天天输,本姑娘包袱中还有一些银两,想毕开始在翻找包袱,将一百四十两银钱都翻了出来,放手一搏。
范白白刚想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片刻之后,清照姑娘身无分文。
输光啊!都输光啊!身上的盘缠都输光啊!
山寅在清照姑娘的身边嗅了嗅,眼轴一转,计上心头。
“小娘子,你包袱中那些东西好香呐!不若一并赌了如何,本寅也不占便宜,开个价吧!”
输红眼的清照姑娘,抡起玉拳,砸向山寅的胸口。
“你这轻薄的登徒子,脑子里都是什么玩意?何故编排奴家,不安好心,让奴家平白遭人耻笑!”
见到小两口打闹,苏家之人纷纷找由头离开,完全当作无事发生。
山寅不过是想用这些衣服用来垫一下景阳冈的老虎窝,让床榻香味萦绕,本寅冰清玉洁,何罪之有?
......
“寅郎,景阳冈包吃住吗?”
四下无人,少女也不再矜持,俯坐在山寅脚下。
“要是之后听话,撞死的山鸡,鸡屁股都给你佐饭!”
闻言,少女再次掩面独自啜泣,嚷嚷着以后要吃鸡腿,并且保证之后一定听话。
“当真听话?”
少女闻言点了点头,用委屈的目光望着山寅。
几番小曲过后,山寅很是享受,打起了瞌睡,将赢来的黄金与包裹中的衣物统统还给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