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金渐层,喜欢虎打武松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8章 聪明的山寅

现在赵煦也是两边摇摆,既想要执掌朝政,又害怕苏轼从中作梗,并没有下定决心选择那条道路。

凡事都有两手准备,动人的演绎不过是为了留条后路而已。

一行千人跪了半个时辰,赵煦觉得差不多了,方才起身,面色和柔,将挂了一个时辰的端王放下,又恢复之前兄友弟恭的模样。

嘘寒问暖过后,赵煦一行人打道回府。

数百密探前路潜行,护卫官家安全。

好巧不巧,正好途经李格非府邸,见一人鬼鬼祟祟,试图对朝中大臣不利,连忙禀告官家。

苏过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捂住口鼻,押到赵煦面前。

解下面巾,正是鼻青脸肿的苏过,二人大吃一惊。

山寅与苏过素来形影不离,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赵煦作为过来人,表示秒懂。

难怪寅君拒绝朕赏赐的美人侍妾,原来是喜欢偷香窃玉,赵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五百亲军,一百密探,加上苏过、赵煦,迅速控制街道,给山寅打掩护。

李府之内,山寅枣鼻轻嗅,闻到苏过的气息远离,正欲脱身,又闻见那烦人的两脚兽,随即放下心来,继续偷窃大业!

一路蹑手蹑脚,踮起脚掌,三更天,李清照这个夜猫子还未就寝,对镜梳妆。

发若轻云闭月,眉若远山,双瞳剪水,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齿如瓠犀,皎白盛雪;姿段若三月青苗,灯火映照之下,顾盼生辉。

当然,山寅欣赏不来!

此刻李清照少女怀春,脑中除了诗词歌赋,便是今后的如意郎君,提笔作词,收录柜中,口中吟唱前几月所著之词。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声若谷鸟,门外的山寅如痴如醉,甚妙!比谷阳县的两脚兽唱得好听多了,本寅决定就你了。

今后将你诓骗到景阳冈,日日给本寅唱曲。

青帐之下,少女身姿曼妙,展臂沐浴,山寅心道可惜,怎么不继续唱,本寅还没听够呢!

四更天,少女吹灯落枕,鼻息传来,山寅偷偷摸摸的推开门窗,纵身跃进屋内,拉开抽屉,将李清照的文稿一扫而空。

枣鼻轻嗅文稿,少女体香传来,山寅顿觉心情舒畅。

雁过留毛,虎过留名,山寅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要用什么交换,对了,可以将赵煦给的令牌留下。

推开门窗,悄悄溜走,睡梦中的少女幽会如意郎君,只见和熙的郎君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少女冷汗连连,青葱玉足不觉间推开被褥。

翻墙逃出李府,墙外的赵煦、苏过二人早已等候多时。

山寅荡了下文稿,表示得手了!赵煦知晓李家出了位才女,寅君行动半天就为了这个?朕还想看美女与野兽呢!

“过老弟放心,查不到咱俩头上,我将玉牌留在案牍之上,这便是罪证,本寅聪明吧!”

苏过举起大拇指:6!

赵煦只觉得天昏地暗,顿觉比苏辙还冤枉,朕堂堂一国之君,明日就要成偷香窃玉之徒!

哪有当着受害者面炫耀的道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偏偏赵煦还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明日咱俩就去最好的春楼,请最好的姑娘吟唱,你去不去?”

山寅开口询问赵煦,赵煦胸口起伏,咬牙切齿,和颜悦色的说道:

“去!当然去,寅君邀请小王,断然不会扫了寅君的雅兴!”

“对了,你的牌子还有吗?再送几块给本寅,这几日本寅还有其他行动!”

赵煦指甲抓进肉里,笑脸盈盈:“明日小王派人送来,劳请寅君等待些时辰!”

山寅拱手致谢,两队人马分道扬镳,赵煦刚上马车,苏过再也憋不住,想到一些开心的事,夜色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看着苏过小人得志的嘴脸,赵煦赶忙催促马车,不想在街面多待片刻。

福宁殿,赵煦龙精虎猛,一身精力无处发泄,路上还被寅君摆了一掉,心中郁闷。

熟练的抽开暗格,将苏轼给予的三本书籍放到案牍之上。

两本书籍印刷精美,一本书籍刚一打开,明显是被损坏后重新修补的,字迹正是苏相公的手笔。

正好父亲神宗留下的案桌有些磨损,一只桌角被老鼠啃食,苏轼的书不薄不厚,拿来垫桌角刚好合适。

苏轼你的著作也配跟寅君相提并论?

两边书的作者一个姓马,一个姓列,真是奇怪的名字。

赵煦不断翻阅,先是茅塞顿开,后觉亡魂大冒,冷汗直流,侵透内裳,现在赵煦终于知道苏轼要干什么了!

天色渐亮,赵煦终于忍不住爆粗口:“苏犟驴,你这是在逼朕不得不反!朕若不反,天下必有人反朕”

“可是你以为书中的改制就这么简单吗?新朝王莽下场有多惨烈,你不可能不知道!”

“按照书上的方法,说不定大宋连三十年的和平局面都没有!顷刻之间整个国家都要灰飞烟灭”

“根本不用金人南下,咱大宋内乱就自己亡国了!”

客栈之内,苏轼打了个喷嚏,一夜未睡的苏过刚想上前献殷勤,就被苏相公严厉喝止。

“给为父举高一点,不要偷懒!”

苏过半夜回屋,父亲挑灯夜读,被抓个正着,自然少不了一顿海豹皮炒肉,后又多加一条,举着木盆受罚。

苏轼来到汴京,随身就带了五样东西,四本书,一根海豹皮。

三本给了官家,一本随身研读,只是路上看了许久没有一点头绪,解放生产力,苏轼咬准改制的前提条件便在此书之中。

《基础物理》,定然是阐述事物的运行本质,苏轼一直无法领悟其中法门,正满肚子怨气。

苏轼有感,若是能掌握其中要领,大宋必将改头换面。

山寅睡得正香,被父子二人吵醒,见到山寅醒来,苏轼的面色柔和几分,言语尽是关切。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山寅接下苏过的木盆,替其受罚,示意苏过睡去。

今天还要养足精神去春楼听曲,不能误了时辰。

苏轼心中宽慰,难得笑脸:“山寅不必如此,轼决定不再处罚过儿,快将木盆放下,莫要累坏身子!”

父亲好双标!躺在床上的苏过还未睡去,便被苏轼叫醒。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到你寅哥醒了吗?还不去打热水,招呼你寅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