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终于有大佬投喂
“诡物和妖魔不同，诡物其实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原生的生物。”
大榕树下浮着一层稀薄的晨雾，棋桌边，李穆垂手而立，弈棋老人捋着雪白的胡子侃侃而谈：
“阴阳两仪，相生相克，演化万物，既然这世界万物皆由阴阳演化，世界本身可有阴阳之分？自然是有的。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世界的阳面，另一面，世界的阴面，即是逆界。
“现实世界物质决定意识，逆界之中则是意识决定物质，逆界之中生存的生物即为诡物，诡物降临现实时，往往将根据诡物的实力，改变一定范围的现实法则，在一定范围内投映逆界场景。
“逆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恐怕没人能说得清。老夫翻阅典籍无数，按照我们书院的说法，逆界是破碎的、混沌的，它并不是现界一对一的投映，它自有一套运行的法则规律。
“阴阳之外，尚有混沌。现界和逆界之间也存在着那么些中间地带，既有现界的实体，又不存在于现界；既有逆界的法则，又不像逆界那么无序，这样的地方，我们称为秘境。
“秘境小到一屋一舍，大到一城一国，有些被武者或宗门占据，作为宗门驻地或藏身之所；有些还未被发现，甚至里面可能躲藏着跨界而来的诡物。因为秘境位于两界夹缝，现界中秘境的入口附近往往容易滋生诡物，反过来，诡物活跃的地区，也更容易显现未被发现的秘境入口。
“老夫需得提醒你一句，秘境往往是不稳定的，在武者和宗门加固之前，能够承载的力量上限是有限的。秘境初始的进入境界上限称为始楣。在野外一旦发现未知的秘境入口，千万不要贸然进入。”
弈棋老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为李穆阐释了这个世界的诡物和逆界。李穆认真听着，自从他调整心态，试图去观察融入这个真实的世界，他的态度端正了许多。
况且，这一段关于秘境由来的说法，他玩游戏时确实没注意过。
玩家只关心打副本/秘境，关心BOSS奖励，怎么会关心副本传送门的作用原理？
“前辈，晚辈有个疑惑。诡，能杀死吗？”李穆听得认真，真心发问。
弈棋老人说得口干，拿起手边小茶壶抿了一口，说道：“肯定是能的，而且诡物有真灵，也就是逆界法则的碎片，不管这碎片多么微小，对武者都有莫大好处。
“要杀诡物，有三种方法，其一是以力强杀，别笑，对付未知的诡物这其实是最实用的方法；其二是找到诡物投映法则的漏洞，诡物身携逆界法则，必定和现界法则产生不协，找到漏洞，往往事半功倍。
“这其三嘛，其实不是镇杀，而是豢养。掌握了诡物的规则，或者吸纳了更高位的诡物真灵，就可以豢养驭使诡物。这种法门多见于邪派，武道八宗严禁正道宗门养诡。”
“多谢前辈赐教。”
弈棋老人看李穆越看越顺眼，不由关心道：“老夫传你的奕龙桩，你可有什么疑惑？这门桩法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晦涩艰难，前期进境缓慢也不要灰心，唔……你淬脉了？奕龙桩你练到什么境界？”
两人聊天时，弈棋老人压根没想到李穆能把奕龙桩练出什么名堂，从他传给李穆奕龙桩，这才三天！
三天时间够干什么的？应该还在稳固入门境界吧？
所以，他根本没有探查李穆的武道进境，还是刚才聊到这个话题，才下意识查探。
李穆赧然一笑，羞涩的样子把一个对武道懵懂无知的初学者演绎得淋漓尽致：“我也不知道，我就瞎练，现在感觉好像通了几条经脉，内气在里面流着怪舒服的。前辈，我是不是练得太慢了？”
“十二正经齐开，熟练境界……慢？你这要是慢……唉……”弈棋老人喟然一叹，“那老夫那些学生，岂不都是在原地踏步？”
他露出几分惆怅的神色，回忆道：“老夫教过的学生里，没几个敢练这套奕龙桩的，练的最快的，老夫的小徒弟宋积跬，七日小成，一月熟练，已经在书院里被惊为天人。没想到，无心插柳，本是结个善缘，你却让老夫开了眼。”
李穆不好意思地笑笑：“前辈谬赞，不过有一事晚辈确实想请教。这几天练功，晚辈一方面觉得体质日益精进，气力越来越强，另一方面又总觉得身体亏空，虚得慌，是不是晚辈练错了？”
弈棋老人果然很上道，闻言拍了一下的自己的额头：“这倒是老夫疏忽，未曾料想你的进境会如此之快，内气对身体的萃取过甚，致使你练伤了身体，不过这是小事，服些补益气血的丹药，很快可解，不会影响你的根基。”
说着，弈棋老人掏出两个锦盒递给李穆。
李穆也不避讳，当面打开，一个锦盒里装着的是四枚行气丸、四枚补血丹和八枚军粮丸。
全是最上品的丹药，虽然是凡俗武者用的，这一盒丹药至少得二百两银子。
主要是，最上品的丹药市面上太少，有价无市，李穆不是舍不得二百两银子，是确实买不到，这才想从弈棋老人这里蹭点。没想到弈棋老人还挺大方，这一盒是书院弟子入门时候的标配，全给李穆了。
另一盒里却只盛了一枚丹药，乌不溜秋的，李穆仅凭外表也难以判断是何种丹药，抬头望向弈棋老人。
弈棋老人不卖关子，讲解道：“这是无妄丹，书院的独门秘药，权作老夫的赔礼，你只可自用，千万莫要外传。等你奕龙桩大成，完成奇经八脉的淬炼之后，就可服用此丹。
“此丹效用在于当你淬炼周天三百六十五大窍之时，帮你进一步凝练窍穴之中的先天之气，能够将窍穴对自身的增益提升两至三成！”
这么顶？
李穆是真被惊到了，弈棋老人说的轻飘飘的，“窍穴增益提升两至三成”，但这可是事关武道根基，武者以后在武道上前行的每一步都将因此受益。
可是前世李穆不是没走过加入白麓书院的剧情线，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味药？即便他每次加入书院时已经凝藏，错失了吃药的机会，总该听说过这种神药的。
李穆心思一动，问道：“前辈，这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