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暴中的决策

男人站在棕色的仓库旁，一同仰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杰西渴望尽快宣布自己的胜利，获得皇帝的正式圣旨。要说服伍杜皇帝，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他展示香料的数量以及新采集技术的秘密。杰西必须带着如此大量的香料回到卡塔格，让所有的贿赂和瓦尔德玛・霍斯卡纳的贡品都黯然失色。杰西・林坎将彻底改变帝国的贸易和政治格局。

尽管海因斯博士在技术上是帝国的公务员，但他同意在一段时间内保守震动罐的制造秘密。若伍杜皇帝决定武力夺取香料，以增加林坎家族的收入和声望，图威克将军下达了严格的命令，要求征集所有图纸和辅助设备。这个想法虽然还悬而未决，随时可能被改变，但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现在皇帝急需香料，可以说对工具的需求迫在眉睫，而杰西正好掌握着第一手资源。

经过几天的艰苦劳作，这几天的采集如同一场战斗，然而格尼・霍利克脸上却挂着孩子般的笑容，这笑容与他圆润俏皮的脸庞十分相配。额头青紫色的淤伤已经变成了不太明显的黄色斑点。

“伙计，皇帝的间谍们可能知道我们的香料储备，但他们对我们采集了多少香料以及我们是如何采集的，根本一无所知。报告中的数字和方法让巴乌尔斯胆战心惊。”小丑笑得愈发灿烂。

“那么，我们现在的储备量是多少，格尼？根据我最后掌握的情况，我们已经达到了希望水平的百分之八十。”

“现在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我们摆脱了那个混瑞瓦和他那帮士气低落的家伙，我们的兄弟们干得热火朝天。古话说得好：‘做事要讲时机，娱乐要选时候……这样口袋里才能多出奖金！’我为我的兄弟们感到自豪。”香料采集的副手眯起眼睛，“他们值得获得奢侈品的奖励。”

“等我们胜利后，我的回报将不可限量，格尼。一旦皇帝发现我，他就会让我离开沙丘世界。别以为他与瓦尔德玛・霍斯卡纳没有暗中勾结。时间紧迫，我们的情况还不容乐观。”他凝视着地平线，新的气象卫星传来消息，那里正酝酿着风暴。

“今天早上，巡逻人员在附近发现了一条丰富的香料脊，可能是我们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一条。如果我们利用震荡罐，派七台收割机过去，就能达到所需的采集量。这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

“如果天气能够稳定下来。我们保持无线电静默，但伟大的皇帝肯定已经警告了卡塔格。也许他正在召唤我，但我们的行动速度太快，连图威克也无法准确确定我们的位置。”

“确实如此。所有这些风暴、暴雨、静力重力，还有无用的霍斯卡纳设备，以及格尼的冰川扭曲。”没有人能找到我们。保持通信线路的正常运转非常困难……尤其是当我们自己不想这样的时候。”

“埃斯马尔认为，在帝国检验船的货舱里藏着一整支军队。如果真是这样，我只希望他们不会实施夺取卡塔格的行动。”他咬紧牙关，“没有规则！这个伍杜可不会遵守他自己设定的条件，当比赛结果不如他所愿时。”

“也许他是皇帝，但他不是贵族。他没有荣誉。”

杰西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充满了无奈。

“你说得对。”

“天色已晚，但人们依然干劲十足。不过，我们仍然可以再使用一个震荡装置，继续采集到深夜——直到风暴迫使我们停止工作。”格尼那张被风吹得红润的脸，在当地阳光奇异的余晖中，瞳孔缩小。“或者我们可以停下来，等到明天再说。”

“每个明天都充满了不确定性。放手一搏吧，希望天气给力。这次我来操作震动装置。我们必须在这场竞赛中全力以赴，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