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摊牌了，我已九品
对于普通人，力量来自于骨骼与肌肉，来自于血液的流动。
但对武士而言，还需要感受气血之力，并将气血中蕴含的潜能汇聚到发力部位，然后将其释放出去。
只有感受到气血中的力感，才能打出想要的效果。
“我明白了！”
方纵一点就通，甩手一记冲拳打在空中，当即发出一声炸响。
就如昨天刘熊展示的那样。
兴之所至，又接连打了几拳。
啪啪啪——
宛如爆竹声响。
刘熊再次原地石化。
“刘捕头，是这样吗？”
问过之后没有回应，方纵还以为自己理解有偏差，回过头一看，才发现刘熊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刘捕头？”
这次嗓门提高了一点，刘熊不由得一个激灵，有些结巴地说：“嗯，没错，就，就这么练，多，多练几下。”
“是！”
方纵想了想，索性把家传的拳法打了一遍，在打的过程中，将蓄气、循环、养气、力感等四个法门融入其中。
一开始还有点别扭，时不时地会出点小岔子，可等到三遍打下来，就明显顺畅了许多。
眼见方纵虎虎生风，每一拳砸出都发出一声炸响，刘熊彻底要抓狂了。
不行，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毁在我手里！
等会就给师父写信，让他务必来一趟盘芝县！
如此天才，必须想办法收入我金刀门下！
金刀门的崛起指日可待！
刘熊仿佛已经看到了师门的辉煌，忍不住呵呵傻笑。
等到方纵打完，刘熊满怀期待地将他叫到身边。
“好了，我教你最后一个法门，斗气！”
此时，刘熊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方纵是否能在今天进阶九品武士。
“身为武者，不但要汲取外部灵气，还要挖掘自身潜力。”
“我们的身体非常奇妙，蕴含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所谓斗气，就是要感知体内生机所在，从而内外兼修融会贯通，如此方能真正勾连天地！”
前面四个法门相对比较简单，只要坚持不懈，大多数武夫都能练到这一步。
而进阶武士最难的，便是感知生机，也正是这一关，将绝大多数武夫挡在了武道之外。
“感知”这种事讲究的是机缘，机缘不到，就算你再聪明悟性再高，可能也无济于事。
而“生机”更加抽象，根本无从寻找，完全凭个人造化跟运气。
因此，刘熊不厌其烦，将自己当初感知生机的过程与细节，反复描述反复演示，生怕方纵听不懂。
看到刘熊如此费心，方纵也不禁有些感动。
如果之前还只是相互利用，那么在这一刻，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刘熊的真心实意。
当然，这种事情没必要去深究真正的动机和用意，否则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信赖的了。
“刘捕头，”方纵轻轻拉住不停比划的刘熊，感激道，“我学会了！”
“啊？”刘熊正说得口干舌燥，忽然听到这话又是一愣，“你确定？”
“嗯，不信你试试。”
刘熊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方纵的手臂，猛地发力一扯，方纵的手臂只是微微一晃。
如果是普通武夫，这一扯就能把人扔出好几丈。
可从方纵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却将拉扯之力硬生生抵消了大半。
“这就进阶九品了？”
刘熊犹自不敢相信，忽然挥拳朝方纵胸口砸去。
方纵反应极快，腰身一拧后退一步，顺势挥拳对轰。
嘭——
一声闷响，一股劲风自拳面之间炸开。
一圈涟漪瞬间扩散，四周的尘土也跟着飞扬。
“再来！”刘熊大喝一声，拉开架势就是一通猛打。
方纵知道，这是在检验自己所学是否真实，当即挥拳相迎。
其实，关于“斗气”的讲解他压根没听懂，不过穿越而来的同时已经迈过了这道关口，正好借机展现九品实力。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多招后，刘熊一拳将方纵击退，才笑着摆手。
“好了好了，不打了。”刘熊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忍不住放声大笑，“果然进阶了，一天，只用了一天，哈哈哈！”
方纵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行为纯属作弊。
看到刘熊咳的厉害，连忙上前搀扶。
“要不是知根知底，我还真以为你小子藏了一手。”刘熊极其高兴，抓着方纵的手臂不住摇晃。
“没看出来，你小子真的是绝世天才！”
“老何个笨蛋，险些把一个绝世天才给埋没了！”
“个狗入的，幸亏死了，不然老子绝饶不了他！”
这是高兴得开始说胡话了，方纵只能苦笑着转移话题。
“刘捕头，我饿了！”
“哦哦，”刘熊一拍脑门，“你看我这猪脑子，刚突破需要大量进食，走走走，吃饭去！”
……
饭桌上，刘熊怡然自得地喝着酒，笑眯眯地看着方纵大口吃肉。
趁着方纵吃饭的功夫，刘熊开始给他讲述接下来的修炼方法。
“进阶武士以后，就需要观想图了——”
所谓观想图，其实就是气血运行的线路图。
人体有十二正脉和奇经八脉，气血先走哪条经脉后走哪条经脉，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于是，各门各派之间便有了不同的见解，又因为效果不同，有了高下之分。
“那您的灵猿寸劲，和何班头的观想图、唐班头的观想图，孰高孰低？”方纵嘴里嚼着肉块，说话有点不清不楚。
不过刘熊却听得明白，得意地笑道：“当然是我的灵猿寸劲更胜一筹！”
灵猿寸劲兼顾灵巧与迅捷，运行路线更加精巧复杂。
蛮牛厚劲侧重力量，讲究一个厚重扎实，运行线路相对简单。
“至于唐平的飞鼠巧劲，其实是女人练的，太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
“难怪！”方纵点了点头。
昨天亲眼看到唐平出手，可谓轻巧灵敏，果然有几分“飞鼠”的味道。
“观想图只能学一种，还是都能学？”
“这就跟武技一样，只要你学得过来，想学多少都行。”
刘熊喝了一口酒，颇为遗憾地摇头道：“可惜，当今武道门户之见极深，想要学别家的观想图，难！”
难不难的先不管，只要能学蛮牛厚劲就行。
艺多不压身嘛！
啪——
一块木牌扔到方纵面前。
木牌上刻着一头身形健硕的猿猴，张着手臂作势腾挪，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木牌。
这是灵猿寸劲观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