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搞钱，搞钱
回到家中，林凡将蛇胆洗净，找了一坛酒泡了进去。
柳青风偷摸往酒里加了些滋补身子的药草，林凡假装没有看到。
只是指导柳清风修行的时候多用了几分力气。
次日。
林凡早早起了床，吃了饭喝了药，往城西的一处院子而去。
城中的苦力早上会聚集在此，统一领了任务之后，再去到城中各处忙活。
“舒大人已经好几天没有现身了。”
有苦力脸上带着几分愁容说道：“城中有传言说舒大人让人打死了，我们这些人以后该靠什么讨生活？”
“这几日工头结账也不爽利，扣了我许多工钱。”
“这钱怕是要不回来了，即便舒大人还活着，也只会让我们忍着。”
林凡在暗中观察了一会，这些苦力并不是真个对舒书元有什么好感，只是舒书元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才嘴里念叨着舒书元的好处。
“各位，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林凡。”
林凡从暗中走了出来，展露出自己锻骨境界修为，走到一名苦力面前，淡淡说道：
“我方才听你说，有工头克扣了你的工钱？”
那名苦力点了点头。
“带我去找他。”
林凡又环顾一圈，开口说道：“只要你们最近被克扣了工钱的，我都会帮你们讨回来。”
林凡也会向这些苦力收保护费，如同他向破庙中的乞儿们收保护费一样。
毕竟他还指望着这些钱去修行。
只不过他不会像张麻子和舒书元一样，只收钱不办事。
“林大人...”
林凡身前的苦力有些迟疑。
“舒书元是被我打死的。”
苦力迟疑些许，带着林凡朝着自己干活的地方走去。
武川县有条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各行想要赚钱，身后必须要有能镇得住场子的修士和妖魔。
若是修士和妖魔被打死了，这行业自然也就由胜者接管。
其余苦力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他们也想看看这位新来的林大人是何种性情。
来到城北正在修葺的宅院面前，众人停下来脚步。
“遭娘瘟的，今天怎么来这么迟，耽误了老爷的工期要你好看。”
尚未瞧见人，就听到了工头骂骂咧咧的声音。
“哟，今个来的人挺多啊？怎么，要找事啊？”
工头不紧不慢地走到临时搭起的棚子里，冷声说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舒书元那个死鬼吗？。”
工头的身后，自然也有修行者。
因而并不畏惧在街上说舒书元几句坏话，反正对方都死了，还能活过来找他麻烦不成？
“也许是我给的呢？”
林凡上前一步，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如同提起鸡仔一般。
没有用闷棍，是怕一棍子下去将这家伙打成痴傻。
“林...林老爷。”
工头身后的修士给过他林凡的画像，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因而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我听说你克扣了我手下人的工钱？”
林凡问了一声，抬起拳头就打在了工头的眼眶上，“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清楚，他们是谁的人？”
林凡抬拳做势欲打，工头连忙哭喊道：“林老爷去别打了，我把工钱补齐就是。”
林凡这才松开了手，将他扔在了地上，“若有下次，我一棍敲死你。”
城中的苦力都在他手上，可城中的活计都在另一位名叫闵林清的修士手上。
因而林凡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能将克扣的工钱讨要回来，不能真个将工头如何。
不然闵林清一怒之下不与他合作，这些苦力就要乞讨为生了。
剩下的苦力自然也有被克扣了工钱的情况，只不过有了这档子事，不用林凡亲自出面，工钱就被补足了。
林凡得罪闵林清，闵林清也不想得罪他。
只是有些疑惑，林凡为何会那般在意一些苦力的死活？
便是工钱都被克扣了，该给林凡的奉钱，那些贱民还敢不给不成？
趁着今日的功夫，林凡将城中的乞儿也编入了苦力的队伍，只要不是丧失了劳动能力，以后都可以做活赚钱，不用乞讨为生了。
只是这样一来，苦力的人手就有些冗余了。
林凡想了想，从中挑选了一些模样敦厚，腿脚勤快的招入了药铺。
不全都是当大堂伙计，林凡打算开展药材外送的业务。
不只是普通药材，还可以将药材煎好后送上门，其中就包括柳清风为林凡准备的那张方子，对于淬血境修士也有用处。
至于林凡本人，到了锻骨境之后，这方子对他的用处就很小了。
他从青池武馆的药房中寻到了更好的替代品：《龙虎健身汤》
这方子不是内服的，而是泡澡用的，林凡每日修行结束之后都会在武馆泡上一泡。
甭管多累，都会生龙活虎，丝毫不影响晚上指导柳清风修行。
林梵找棍师傅打听过，能不能将《龙虎健身汤》的方子买来，放在自家药铺里售卖。
棍师傅告诉他这方子是青池宗秘传，概不出售。
还说他如今用的方子是简化之后的，完整版的方子是真个要从龙妖，虎妖的身上取材。
“棍师傅，蛇妖的蛇胆也是可以入这方子的吧？”
林凡想到自己家中泡的那枚蛇胆又想起城外有头妖魔似乎叫虎先锋来着。
“自然是可以的。”
棍师傅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若是你能得到虎骨，可以拿着去药房配药。”
他自然知道，林凡前两日刚打死了一条蛇妖。
“说起来，被你打死的舒书元是金刚武馆的弟子？”
说起这事，林凡就有些头疼。
自己本来是打算尽快提升实力，打死妖魔，与柳清风在武川县中过没羞没臊的生活，怎么这敌人却越来越多？
“金刚武馆的馆主已经让人给我下了拜帖。”
林凡从怀中取出一张暗红色的帖子，揉着眉心，有些头痛地问道：“棍师傅，这位金刚武馆馆主是何修为？”
“炼脏。”
林凡长吃一口气，还好，只比他好了一个境界。
肝一肝，很快就能赶上。
“对方下的既然是拜帖不是战帖，想来是愿意和你谈一谈的。”
“你姿态放低一些，说些软和话，对方应当不会与你计较。”
林凡点了点头，若是说几句好话就能消弭掉一场恩怨他自然也是极为愿意的。
又缠了棍师傅学了几招棍法，林凡泡了药澡便离开了武馆。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北摊贩那里，将《灵蛇身》买了下来。
“今晚我要狠狠指导你修行。”
回到家中，林凡如是说道。
......
次日，林凡没有去武馆，而是在家中等候金刚武馆馆主上门。
“林施主。”
“金刚大师。”
金刚武馆馆主是个佛门修士，法号金刚，双方见礼之后分主次坐下。
“我听闻林施主与城中的狼妖很是熟悉？”
林凡有些疑惑，没想到金刚馆主没有提及舒书元，反而是先问到了广智。
“却有此事。”
林凡略微点头。
“小僧有一事烦请林施主相助。”
金刚馆主坦率直言，他想要换取广智手中的佛珠，希望林凡能从中牵桥搭线。
林凡对于这串佛珠有些映像，自己与蛇妖厮杀时，广智还用这佛珠与别的妖魔打赌，显然不是什么要紧物件。
“小僧偶然间得到了一株狼元草，愿意用此物交换佛珠。”
林凡略做沉思，答应了下来。
狼元草他听柳清风提起过，是一种对人类修士用处不大，但对于狼类妖魔用途很广的药草。
若是真个交换，广智只赚不亏。
“多谢施主。”
金刚馆主略做迟疑，开口说道：“至于舒书元一事，小僧想就此作罢，不知林施主意下如何？”
“自是极好的。”
只是林凡有些疑惑，自己杀了舒书元终归是打了金刚武馆的脸，怎么对方这般轻易就愿意将此事揭过？
甚至连赔礼道歉说软和话的流程都不需要走？
“善哉，善哉。”
金刚馆主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说完了正事便陷入了沉默。
林凡几次举起茶杯示意送客，金刚馆主都是无动于衷。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好容易挨到了中午，金刚馆主宣了一声佛号，“林施主，是不是到了吃斋饭的时间了？”
说罢，便目露期待地望着林凡。
“若是大师不嫌弃的话，可以一同吃些。”
因为有金刚馆主在的缘故，林凡特意让柳清风做了几道素菜。
金刚馆主吃的很开心，就着素菜吃了一碗又一碗的米饭，末了还摸着肚子说道：“半饱半饱。”
看的林凡咬牙切齿，这秃驴莫不是来吃大户的？
吃过了饭，金刚馆主便很快告辞离去了。
林凡陪着柳清风去药铺瞧了瞧，见无事发生，去了广智那里。
“大概就是这么个事那个秃驴想用狼元草换你的佛珠。”
广智迟疑些许，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佛珠留在我手中也没用还要整日遭秃驴惦记，不如早早换出去。”
广智迟疑些许，开口说道：“我上次打赌赢了一块金晶石，你若是能再给我一株狼元草，我将这块金晶石也一并给你。”
“这石头稍微打磨就能当做棍子用，比你如今的铁棍要趁手许多。”
广智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块暗金色的石块来，约摸一米长短，手臂粗细。
“等你修成先天之后，这金晶石还可以作为你炼制法宝的辅材。”
林凡想了想，也许金刚馆主那里有多的狼元草，自己可以从他那里换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几日城南失踪的人比以往多了许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凡想起破庙乞儿今日给自己的汇报，张口问道：“可是被哪个妖魔掳掠去了？”
广智瞥他一眼，开口说道：“的确是让人掳去了，只不过不是被妖魔，而是被武川县令。”
林凡微微一愣，就听广智继续说道：“和武川县令掳走的人口相比，我们妖魔所吃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可知为何？”
林凡摇了摇头，武川县令如此丧心病狂，就不怕朝廷怪罪？不怕青池上宗震怒？
“因为鼠大王要建血池，武川县令又指望着血池恢复伤势，再次冲击先天。”
说罢，广智微微昂起狼首，看着林凡说道：“原本他们每月只消抓几个乞丐就够了，如今那些乞丐都被你护了起来，他们只能去抓其他人了。”
林凡略微蹙眉，“你是想说，是我害死了他们？”
“不，我的意思是你耽误了鼠大王的事，当心他入城杀你。”
广智咧嘴笑了笑，“你死的时候可别捎上我。”
不管有没有林凡，鼠大王都是要抓人去建血池的，只不过被抓走的人，身份不一样。
没有哪个人的命比哪个人精贵的道理。
况且，道德谴责这种事情，他一个妖魔实在做不来。
“我知道了。”
林凡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烦请帮我留意着，城南哪些地方失踪的人口较多。”
“哈哈哈，连写不相干的人你都不愿意让他们抓？”
广智笑了几声，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凡耸了耸肩，起身离去。
虽然他可以劝说自己，有没有他鼠大王都是要抓人的。
但确实有一部分人的命运因他变得糟糕了，他想试试能不能挽回这些人的命运。
“尽力而为吧。”
瞧着天上露出弯弯尖的月亮，林凡轻笑一声。
如今他在城中也算有了名气，没有哪个妖魔会因为口腹之欲来找他的麻烦，因而林凡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家。
柳清风已经烧好了洗澡水在等他，还怕林凡饿着，为他准备了一份夜宵。
说起来，林凡时常会感慨自己运气不错，穿越后的妻子不仅身材绝佳，技术一流，，还很是贤惠，将家里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用他操心。
柳清风如今也开始修行了，只不过还在打熬身体的阶段，连淬血境修士都算不上。
林凡也问过她，是否愿意去武馆中修行。
以他如今的收入，想让两人都进入青池武馆修行很难但若是让柳清风进入差一点的武馆修行，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柳清风拒绝了，她觉着自己并没有修行的天赋，也肯因为自己让林凡担负太多的压力。
“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柳清风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