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肮脏之鼠
八月中旬池袋的夜晚依旧闷热,但相比正午还是要凉爽许多。
穿过五光十色霓虹灯闪耀的街道。
冲跟随着斋宫,来到了西池袋一丁目,花旗银行对面的一家,有些破旧的日式小酒馆——猫屋敷。
推开酒馆的门,便听到了甜甜的“欢迎光临”。
猫屋敷的面积不大,分为上下两层。
下面是封闭式的吧台,围着吧台有序的放着八把椅子,但此刻只有两位留着寸头,打着夸张耳钉的男性客人。
上面可能是住宅?又或许是留给特殊客人的包厢。
从店内装修的老旧程度来看,这家店应该最少运营了十年之久。
所以简单推测,猫屋敷的老板年龄应该早就过了三十岁。
老板穿着清凉的红色礼服身材极佳,由于她长了一双像猫一样圆溜溜的杏眼,一颦一笑透着青春活力,让人有些猜不透她的年龄。
猫屋敷的老板,似乎和斋宫很熟。
见到斋宫进来了,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朝斋宫热情的打了招呼:
“啊呀,是宫哥,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瘦了些啊?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哪。”
猫屋敷的老板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让冲虎彦都觉得她有些过于热情了些。
反倒是斋宫一脸习以为常,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打趣道:
“梦子,好久不见,我还和以前一样,活过一天算一天,反倒是你,这么久没见,越来越可爱了。”
“看到你这张脸,让我觉得这一天都没有白活。”
梦子听到斋宫的话,脸上浮上了红霞,眼露笑意:
“宫哥,你少来了,今天想要吃什么?你看你来也没提前通知我,现下也没有上好的食材……”
斋宫坐在了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了烟:
“两人份的,有什么就上什么,只要是梦子做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冲为了调查栗本孝泽,答应了和斋宫合作的要求,但完全不知道,斋宫带自己来这里的缘由。
破败的门脸,老旧的装修,不光没什么客人,更也没有阿谀奉承的陪酒小姐和自以为是的酒保,充满了无趣。
但既然答应了合作,就不能言而无信,冲只能落座,给出点耐心,毕竟找到栗本孝泽,对自己十分重要。
梦子为冲和斋宫递上热毛巾,摆上酒杯,倒了加冰的清酒:
“宫哥,还有这位……长相帅气的小哥,你们先喝酒,我这里还有两条还不错鲷鱼,盐烤的话会很好吃。”
梦子说完话,便转过身处理起食材,红色礼服的后面,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背部,醒目极了。
隔壁喝的醉醺醺的男客人,看到梦子姣好的身材,忍不住说起了污言秽语:
“哇,好辣的身材,真不敢想和她睡上一晚有多爽!”
“是呀,是呀,这种身材,谁能忍得住啊,要是让我爽一下,就是少活十年也值了!”
他们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发出下流的怪声。
让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似乎调侃梦子没能得到梦子的理睬,两名男子又开始聊起了更为下流的话题。
跟踪独身的知性女大学生,尾随便利店内向的工读生,欺骗残疾女孩前去风俗馆工作还不算完,还殴打对方的父亲,放火烧了他们遮风避雨的房子……
之前他们调侃梦子,尚且只能算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
但现在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述说着自己犯下的恶行,让冲笃定了对方是无药可救,彻头彻尾的烂人!
冲喝了一口混着冰的清酒,牙齿把冰块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凭什么你们这种本该缩在下水道里的肮脏老鼠,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对自己犯下的恶行恬不知耻的夸夸其谈?”
冲的话立刻引来了两道如电般的目光。
那两名男子,好像是在看稀有动物一样盯着恶的冲。
即便是斋宫和梦子二人也是一脸的诧异。
“臭小子你他妈在说什么?”
冲目光如电的看向一侧的二人:
“耳朵聋了吗?我说你们两个是下水道里肮脏的老鼠!”
刚刚对恶行夸夸其谈的两名男子,既然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其中一名男子听到冲的话,架起双拳,愤怒的吼道:
“你小子他妈活腻了是吧!”
冲没有回话,也不需要回话。
抓起酒杯就朝着最近的男子砸了过去!
带着冷凝水的玻璃酒杯,直接砸在了那张丑恶的脸上,像是冰块一样碎了开来!
鲜红的血霎时间从鼻孔喷涌而出,跟随着玻璃碎片一同落在了地上……
“呜啊!我的鼻子……”
男子刚惨嚎了一句,便没了话,因为冲走上前,一脚跺在了他的颧骨上,巨大的疼痛,让他登时昏厥了过去……
另一名男子见同伴遇袭,满脸是血的脸被跺的像是压瘪的易拉罐,酒一下子就醒了。
快速的从腰间摸出了短刀,双眼血红的抓着短刀,朝着冲捅刺而来!
虽然能看得出这家伙有点水平,至少比之前的牛粪头有种多了,但依旧入不了冲的眼。
冲冷静的避开疯狂刺过来的刀。
趁着刀再次刺过来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朝着对方的手肘关节反方向推了过去!
“咔嚓!”
男子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整条手臂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向外扭曲着,像是一根被掰弯的钢管,在整个酒馆内发出了刺破耳膜的惨叫!
冲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脖子,仅用一条胳膊的臂力将对方举了起来,掐灭了惨叫声。
男人的脸因缺氧变成了黑紫色,眼球变得发红,像是快要渗出血水,鼠蹊部时不时的弹跳一下,像是青蛙一样抖动。
这时,一只带有硕大方形金戒指的手,搭在了冲的手臂上:
“冲,够了,把他们弄死了,你我都有麻烦。”
冲看着身边的斋宫,又看向了站在吧台里,被吓的花容失色的梦子。
眼露厌恶的将持刀男子像是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