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请听我说
“你有很多认识的女孩子吗？”
“为什么这么说？”
上杉升泽和富江选择了一个没有人流量的小巷回家，路上有遍布了洒落的血肉，任何人无意识的闯入都会从心理层面驱除。
藏起来的富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即奇怪又几分合理。
毕竟就算是久美麻衣和她的两个助手也只能算是恶灵方面的专家，富江又不是一个灵魂。
“因为你又要当笨蛋。”
不大高兴的富江还得装出很能理解上杉升泽的样子，整个人没什么精神：“那个叫山村贞子的，一听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嘛…是这样啦……”
含着话舌头有些吐字不清，可对方流动的血液都有自己的组织细胞，富江别说听懂故意模糊的话，就连身体状态都能立刻得知：“升泽君……”
“你看，这个任务做成功之后，会有大概三十万……”
“你没有窘迫到拿命去拿这笔钱的地步！”
突然大声的富江止住了上衫升泽要说出来的借口:“请听我说，升泽君。”
上杉升泽被迫停了下来，看着她满脸担忧的表情：“我可以是傻子，但我不是傻子。”
“就算是你去银行抢一笔，当杀手刺杀重要人物都可以，我都能帮你处理好任何人找过来的麻烦。”
“但只有这个，像是川上这种的幽灵，我没有办法。”
她的眼神有无法帮助的羞愧，无助又落寞:“我无法理解它们究竟是怎么组成的，没有办法成为一把合格的兵刃。”
“我不是拿到了对付幽灵的法器嘛……”
上杉升泽还想随便敷衍过去，富江抓着他的手，触手抵住脖子，不让他扭头：“你撒谎的时候没有办法正视一个人，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女人的富江，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人家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一定是有评判的，我也很有把握，你难不成忘记爸爸的身份吗？”
脸上浮现不在意的自信笑容，停在他脸上的小手搓了搓，不准他有任何表情：“但你不是爸爸，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知道上杉家有辉煌的历史，我也知道爸爸的本事，就连我的出现都是川上快要被逼疯的结果。”
富江讨厌无法掌握的事情，讨厌自己的东西去找其他的玩具，更加讨厌赋予自己上杉姓氏的人死在一条她无能为力的道路上。
“这样的家族对于你现在来说只是一种负累，你没必要继承爸爸的意志。”
“你忘了上杉族谱每个人的年龄吗？如果你的生活一直像希望我成为的那样，我能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夺走你生命。”
“富江……”
“就算我罪孽深重，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上杉君也应该想想妹妹能不能接受你二十多岁死亡的讯息。”
抚在脸庞的手用了力气，按压着脸皮:“失去你的我，又凭什么去照顾上杉由希，凭借承诺吗？承诺对我们而言只是蛊惑人心的假话罢了。”
“那个人…”上衫升泽觉得自己的发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不在乎。”富江对于世界的漠然在此刻放大了无数倍，可在这份漠然上，有的是一份无法忽视的感情:“我只在乎你。”
“……”
上衫升泽下意识抱紧了面前颤抖的娇躯，第一认识美人入怀后快要将整个人融化的温度。
“但如果你还是要去的话。”
进入上衫升泽的组织细胞能够物理观测到那颗跳动的心脏，却不能勘破里面的情感:“把“妈妈”的那只猫带走吧，妹妹我会照顾的。”
伸出手往身下摸索，唯一一根乳白色的触手被捉了出来，拥有了猫的形态。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再闻到熟悉的气味后尾巴立直，着急扒拉上衫升泽的裤脚，被手捧了上去，轻咬着喉结位置的一块皮肤。
很快，响亮的喵叫响了起来，对方优雅的踩在肩膀，居高临下看着富江。
有外人在面前，富江也收起了小女人姿态，恢复成了高傲的样子。
“照顾好他。”泛着猩红的眼瞳无规则扭曲着，刚刚还狐假虎威的猫猫身体一抖，非常拟人化用力拍了拍肩膀。
“如果在我来之前，他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伽椰子无意间利用富江力量的造物，她也不清楚对方能不能通过这只猫型生物看到这里:“我一定会杀了你，包括那个女人。”
“好了好了，富江你也别吓它了。”
猫猫委屈的抱着脖子，脸埋了进去:“搞的我好像过去就会死一样。”
富江没有说话，既然答应了上衫升泽的请求，那么那一瞬间眼眸糊上一层血红，心神不宁的迹象自然也没必要说。
两人回到了家，坐在榻榻米拿着手机回信息的由希毫不意外。
看了一眼时间，不算太晚，扎起头发去煮了两碗骨头汤面。
嗦面的上衫升泽算好了时间，随口向妹妹来了一句:“明天我要去另一个地方，早上的电车。”
由希眯眼，她倒不是反对哥哥出远门，只是每次跟富江出去的时候，她的第六感总觉得是到处闯祸。
直接问有些太敏感了，哥哥喜欢瞒着，所以她漫不经心的说道：“请假了吗？”
“本来就是学校组织的。”喝了口汤擦了一下嘴巴，老妹的小心思再明显不过了:“放心，带两件换洗衣服，富江不适合坐电车，我一个人去。”
“行吧。”富江点了点心情不大好，由希还以为是因为上杉升泽：“那早点睡？”
“嗯。”
等到由希再度醒来，上杉升泽早就拿上了行李，登上了远去的电车。
学校打来的电话由希没有接，她看了一眼心神不宁富江，莫名的把手机留在家里显眼的位置。
在上杉一家所不知道的位置，妃姬子正在手足无措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与她有着五分像，记忆里憔悴的面容有了几分贵气：“抱歉，真的很抱歉，妈妈……”
话说了一半，情绪控制不住的女人捂住了嘴，默默流泪，不敢将任何一个哭声让女儿妃姬子听到。
过了一会，她擦了擦眼泪，取出一大笔钱诚恳放在桌面上：“抱歉，我的女儿打扰你们一段时间了。”
妃姬子的身边坐着梅木一家，父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凛花抱紧了她：“欢迎你妃姬子，我很早就准备好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