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木老师的复仇
改变上杉升泽想法的，自然是好奇心。
老实说，山贺俊雄的状态他都不太懂，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叠加态。
但他能肯定的是，有伽椰子这个活人为前例，山贺俊雄大概率已经遇害了。
如果这一切没有改变的话，伽椰子居住的地方从现实意义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
一群不存在的人，却在现世能被普通人观测到。
上杉升泽明白这一奇特现象，大概率是伽椰子造成的。
只是，伽椰子的能力，怎么与他了解的很不一样？
“升泽君？”
伽椰子担忧的语气打断了思考，上杉升泽眨了眨眼：“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缓过来的样子让伽椰子松了口气，刚才的上杉升泽露出了非常可怕的表情，一看就是最近遇到了烦心事。
缺钱吗？还是打工的时候被刁难了？妹妹似乎也到了有叛逆期的时候啊……
最近的升泽君中午都是饿肚子的，平时妹妹是会给他送饭。
初中部她不太懂，也不可能有什么朋友能告诉她。
难不成，兄妹开始闹矛盾了？
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什么都做不了的伽椰子，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了下来。
又当爸爸又当妈妈的上杉升泽让她很敬佩，但同样，只是朋友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管升泽君的家务事。
回到班级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上杉升泽知道伽椰子社恐，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口：“要不去天台？”
“……”伽椰子一时间有些迷茫，但很快注意到一双双好奇的眼神，从未被关注过的她紧张的低下头，长发遮挡住面部：“好，好的。”
又怂又弱的软弱样子是最大的减分项，再加上经常头发遮住了很多面目，这也是伽椰子其实很漂亮也没有人追求的原因。
现在好了，两个“异类”终于是聚在一起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怪女人，一个不合群的社会残渣。”
“什么时候把他们都开除啊，这两个人是怎么考到国公立的？”
路过的同学，就像是碰见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对不起上杉君，要不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言语的辱骂与眼神的嫌弃对于伽椰子而言，是习惯的日常。
只是上杉君在她身旁，遭到其他人一样的对待时，她的心就莫名的抽痛，一种无法理解的难受。
她其实不太懂，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父亲接送了她几次，就被传成了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不用道歉，跟你没什么关系。”
上杉升泽目不斜视，对于这份恶意只是觉得很幼稚。
基本的人际关系他也懂，其实挤出点时间他也会有朋友，不然伽椰子是怎么来的？
只是，这样又如何呢，能解决金钱问题吗？
职场上搞好关系还能提供一些便利，把这里关系搞好又能如何？他又不会参加十年后的同学攀比聚会。
天台没有人，中午的阳光多少还是有些灼热。
能给予人驱动力的地方，是有一个凸起的部分，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阴影。
大概是有意设计的，躲在哪里虽然不会多凉快，但至少不会晒太阳。
赞美当初设计这个的伟大设计师，绝对是在怀念年少校园生活的时候，发现的不便。
把下摆的裙子压到地上当做垫子，伽椰子固执的把饭盒伸了过来，语气很轻：“我饭量很少的。”
裤子自然是没有那么麻烦，直接坐下就是了，靠在墙边的上杉升泽没有再拒绝：“学姐你先吃吧，多了再给我。”
看着一个女孩子吃东西不太好，更何况伽椰子的饭盒容量很足，一看胃口就很好。
这说明她平日吃饭其实挺豪放的，他待在旁边就得装出一副斯文的吃相。
这样都不知道要吃多久，上杉升泽也不想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困扰，站起来，装出对学校很有兴趣的样子。
远眺的目光扫视每一处，他还是第一次闲得无聊，有兴趣去观察生活了快三年的学校。
没什么好看，学校都大差不差，无非是设施完不完善。
只是……他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高木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学校，现在拿着一把斧头扛在肩上，正在往看不见的死角走去。
有意撒下的种子有了结果，吃上了瓜的上杉升泽靠近，下意识抓紧了墙铁丝网，终于有了几分兴趣。
没过多久，一声凄厉、惨绝人寰的哭喊声，清晰可见。
身临其境上杉升泽目光放空，那张昨天才见到，日日夜夜陪伴他的脸，此刻嘴巴被贴紧了胶带，拼命抓着地面，精致保养的指甲破裂，渗出了血，一点点爬出漆黑的空间，一点阳光照射在她的脸。
很快，她像是觉察到什么，猛地抬起，似乎看到了天台上观测的身影。
渴求生的眼神穿越了几十米的间隔，投入眼眸。
只是那道身影不再有丝毫悸动，平静的注视着，像是一个纯粹的看客。
万人迷的脸展现出绝不可能在追求者面前的扭曲歹毒，放弃了抵抗，任由背后那双大手将她再次拖进阴暗里。
“升泽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伽椰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眼神有几分慌乱：“我好像……”
她的眼睛有一瞬间似乎朦上了一层血雾，整个身体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
“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
对伽椰子的天赋感到几分震惊，但上杉升泽只希望她好好当一个普通人，哪怕只是一个自我认知的普通人：“刚才有一只蟾蜍吃掉了一只鸭子。”
“哪呢哪呢？”
从未听过的奇观把好奇心勾了上来，伽椰子甚至没去思考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站在相同的位置不断寻找着：“我还没见过蟾蜍吃鸭子呢。”
“飞走了。”
“飞走了？”
会飞的蟾蜍把伽椰子的大脑CPU都烧炸了。
她想置疑上杉升泽胡乱说话，又觉得没什么证据。
于是招了招手，拉着上杉升泽跟她一起蹲下，手指弯曲，指头立在地上，学着蟾蜍跳跃动作。
跳起来在半空停留了两秒，落地时用指关节缓冲，还真有几分神似：“我记得蟾蜍是这样走路的……”
上杉升泽被她这副小孩子心态给逗乐了，学着她的动作，反方向把她的“蟾蜍”撞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