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者难归
“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花白头发的老翁缓缓地座了下来,轻轻地接过手帕,擦拭着此时在榻上躺着的少年额头。
老翁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的年纪和少年相仿,女孩眼睛一直盯着榻上的男孩,咬着手指对老翁说道:“韩哥哥还能醒过来吗?”
“嗯?”老翁转头看见不知道何时小女孩出现在房间里,眼睛一直盯着床上还在梦魇的男孩,然后急忙摆了摆手说道:“让小孩进来干嘛,孩子带出去!”
“快点快点!”身旁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些什么东西急忙拉着女孩走了出去,边走还一边说:“这孩子阴气重你可别给染上了!”老妇人刚刚说了这句话,从门口又走来一个女子,此女子衣着华贵,但是脱离了俗气,又有着大家闺秀的姿态,表情略有些淡然,手中端了个盘子,盘子上是一个羊脂青瓶,瓶子周围还泛着蓝色的幽光,后面还跟着丫鬟,丫鬟手里掌着灯,女子到哪里这盏灯就到哪里,逢人见到这女子都得喊一句:“小姐!”女子听见刚刚老妇人的话眼神凛冽:“你在说什么?这孩子虽然不姓苏,但这孩子的父亲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是谁的后代,竟敢这么诋毁这孩子,你诋毁这孩子就是在说我们苏家没长眼睛吗?”
听到此话的老妇人连忙下跪求饶:“老奴该死,老奴嘴欠!”一边说着还要打着自己的脸,女子并没有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妇人,,眼光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瞬间变换了表情说道:
“想知道你韩哥哥怎么了,是吗?”
女孩并没有被女子骂老妇人的场面吓到,而是轻声回应道:“嗯。”
女子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连大气儿不敢喘的老妇人说道:“现在孩子长大了,你的嘴也该严一点了,以前说过什么东西,我就不追究了毕竟你是陪嫁过来的老人儿了,好自为之!”女子袖子随之一甩气场陡然上涨!
“这是什么境界!”众人惊讶道,丫鬟包括跪在地下的老妇人都见过这女子在自家府邸舞剑的气势,刚刚那气势分明已经到了新的境界,可是这些下人实在是对这修行之人境界功法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威势比以往完全不同了!
“来了就进来吧!把孙女也带进来吧!”屋内的人沉声说道。
“好。”回答简练而干脆,众人还在反应的时候,女子已经不在原地了,众人评价只有四个字那就是,“飘逸灵动!”女子名叫齐盛春,是广陵城里面特别的存在,虽然姓“齐,”但是这个姓氏却不是属于这个城之中,而是来自南梁第一城章卿,也是南梁的帝都,正所谓南梁四城西佛,东道,南文,北武,西佛也就是原先的西域三十六佛国组成的佛家诸地组成了现在的姑苏城;东道也就是崇尚信仰无为而治不争不战的明月城,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明月城也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南文也就是苏家所在的广陵城,广陵城位于长江以南,物产丰富,土地肥沃,这人也生的秀气俊美,这里的人多是读书人,也是代表着整个国家对于文学看法的走向;北武也就是帝都章卿了,“卿”字的意思多是用来表达天下归一,一些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多称“卿”为章。章也,六卿:天官冢宰、地官司徒、春官宗伯、夏官司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从聲卯去京切文二。有着天下归一的含义,所以建都之时选在了世界汇聚之地定了南梁的国都。
“他怎么样?”齐盛春焦急地问道。
老翁招呼齐盛春到屋外叹了口气说道:“唉,一次比一次严重啊!我刚才已经探查了他的脉象。”
“如何?”齐盛春连忙问道。
“这小子刚来的时候那浮云决的内力已经快散了,还好浮云决是天下第一的纯阳内力,护住了这小子的心脉,要不然啊!这小子怕是早已死在了自己的梦里啊!”老翁叹道。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齐盛春又问道。
老翁眼睛眯起了一条缝,幽幽地说道:“这世间会浮云决内功心法的也只有这小子一个了,想救他必须要找到同样会此功法的人度其真气内力才能让他重塑根基啊!”
“当年他送来的时候只有三岁,三岁的孩子体内的内力已经超乎想象了,这样体质孩子不可能承受住浮云决的力量的!”齐盛春回答道。
“那是因为这道浮云决的内力功法是他的母亲传给他的,虽然还是会留一些纯阳的内劲,但是他的母亲已经卸掉了大半,孩子完全可以承受的住,只不过这些年孩子的身体孱弱,这保命的浮云决慢慢散去,这孩子恐怕没有什么修行的希望了。”老翁叹气道。
“浮云决?不是只有韩家本族人才能修行吗?”齐盛春皱着眉说道。
“是啊,你说的不错,但是韩家这独门心法需要有人继承?”老翁严肃地说道。
齐盛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当年的韩家根本没有人传授给这孩子浮云决吗?”
“我们只能想象到当年的事情特别的紧急,可能紧急的没有任何的人和时间去传授给一个孩子浮云决了。”老翁微微地说道。
“连您也不知道吗?”齐盛春小心地问道。
“我当时确实是和老爷一起见到的那个人,但是后来帝都出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一个小小苏家能左右的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当时虽然我们看到了帝都一品侯府内的景象,我们依然有着极大的恐惧,如果我们当时介入的话,现在苏家与韩家已经是历史中的尘埃了”老翁话语间有着淡淡的忧伤与后悔。
“前辈说的倒是没错,齐家曾经在帝都的时候还时常给我传来帝都达官显贵用什么香料布匹,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就好像章卿整个城市封闭了一样,现在也过了五年之久了,现在往来的客商还是很少能知道章卿里面究竟如何了?”齐盛春隐隐颤抖着说道。
“这些有关章卿的种种怪事只能留给那个小子亲自去看看了。”老翁十分惋惜地说道,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去章卿的外乡人已经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当年的事情让人们都对这世界没有了太多的信心了更多的是赶紧脱离面前的这万丈苦海,还记得当年南梁每次的春闱考试总是全天下最热闹的事情,但是现在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心情了,现在的春闱有点像达官贵人争权夺利的演武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