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事难回味

“我今天去了医院，见过了那里的神经科医生。”听到山说完这句话，文雪儿一段段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好像一座无可撼动的大山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文雪儿本来又要哭出来，但是山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山犹豫了这么久跟自己说这句话，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问自己。

“你都知道了吗？”文雪儿试探性的问道，从昨天山及时在顶楼找到自己，和山今天又去了医院这两件事情上，文雪儿猜测山可能是已经知道了医生要非礼自己的事情。山点了点头，也不敢多说。两人就这么相视无语了一会儿，山才又开口：“我很担心你，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文雪儿听得一愣，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文雪儿听不懂。见文雪儿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山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要让那个人渣医生受到制裁，我需要你的帮助。”文雪儿这才明白，山不单只是关心自己，而且还不打算放过伤害了自己的人。她很感动，欢喜知情一时盖过了她对回忆过往的恐惧，于是文雪儿回应山道：“我都听你的。”

见文雪儿表了态，山便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她并没有那么脆弱。中午的休息时间很长，山见文雪儿已经准备好了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想先和她一起吃饭，吃完了再谈这件事—一来多给文雪儿些心理准备，二来他也是真的饿了。吃完饭，二人也没有离开食堂，就坐在位子上休息。人散的差不多了，山也觉得差不多该谈正事了，见食堂也没什么人，山就直接开口问文雪儿：“当时我在电梯里晕倒了，当时还有其他人在科室外吗？有没有其他人可能知道那个医生对你做了什么。”文雪儿也不回避，仔细的回顾起了昨天的事：“我进屋关了门就把各种单子给他看了，他......”刚说了一句，文雪儿就停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禽兽医生认识她，山看出了她的疑虑，就握住了她无处安放的小手，说道：“他是不是以前就想过对你动手动脚，你们见过面是吗？”

文雪儿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听到山说这句话她就更懵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见过面的。”山也不好解释，但灵机一动，便告诉她：“是文慧告诉我的，我们今天在医院碰巧遇到，她跟我说她姐姐很关心你，要找那个医生要你的体检报告，她说那个医生眼熟，好像以前就见过，我就想是不是你也见过。”山觉着自己这个解释太完美了，总不能说自己有她以前的记忆吧。虽说山在医院同时碰见文慧和禽兽医生这件事有些牵强，但是文雪儿好像并没有怀疑，反倒是有些惊奇：“你认识小慧姐吗？”山就又编到：“在医务室认识的，当时你还晕着呢，她到医务室找她姐姐，刚好看到我把你送到医务室，就跟我说你们认识，你的衣服也是她脱的，她说要尽量让你散热。”文雪儿便不再多想，文慧的姐姐以前本来就在那所医院工作过，当了校医后也偶尔让文慧跑腿找熟人补充点药品，在医院碰到她很正常。

“是，那个人确实见过我，但是我不能说。”山推想：文雪儿看起来不像是对被侮辱污蔑有所芥蒂，她也承认了那人她确实见过，不细说的原因是她的母亲吗？山也不想逼雪儿开口，但就山对线索的整理来看，如果只有雪儿一个人证，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很难定那个禽兽的强奸未遂，唯一有可能成为另一人证的就是她的母亲。山只好哄着文雪儿：“没事的，有我在，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你只要告诉我，我帮你把坏人都送进去！”

见山坚持，文雪儿便不再约束：毕竟跟真的关心自己的人比起来，已经抛弃了家庭抛弃了自己的人又算的了什么呢？文雪儿整理好了思绪便告诉了山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山听文雪儿细细道完，果然跟自己从记忆碎片中推断的结论差不多，这么一来，最好还是要找到文雪儿的母亲谈一谈，毕竟就算在狠心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如此的侮辱，心中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波澜吧。于是，山就跟文雪儿商量能不能见文雪儿的母亲一面，说服她指证那个医生，文雪儿告诉山，父母离婚后自己就没有在见过母亲，不知道她的住址，也没有联系方式。

“看来证据又断了。”山心想，就在这时，文雪儿说了一句：“爸妈离婚后不久妈妈就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妈妈她肯定不会再见我了。”山又看到了希望，但他要做的事情也不能跟文雪儿说，就安慰文雪儿：“没事的，都过去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二人聊着聊着就到快到下午军训集合的时间了，文雪儿不舍的和山分开后，山便开始了他的计划：那个禽兽是个医生，想必住的地方不会离医院太远，既然他已经和文雪儿的母亲结婚了，那只要跟踪他到家，应该就能找的到文雪儿的母亲；之后再找一个两人分开的时间跟她接触，就有机会说服她出庭作证。现在，只差一个能说服文雪儿母亲的理由。